针头、营养液。
这两种东西便维持了福至近一个月的生命。
在外人看來。是件好事。他们会说。“真好呢。一直沒有暴躁。沒有再袭击工作人员。就这样安安静静的一直下去吧。”
可是在绿衣服的女人看來。随着时间的迫近。福至还沒有从弄台的幻象中出來。这就说明福至还沒有找到出口。一旦在福至寿终正寝的时候到來。她还沒出來的话。这场游戏无疑是涓华胜利。
那么龙香几百年來的努力就全都报废了。
此刻。正午十二点。距离福至寿终正寝还有十二个小时。真正的输赢也就要在这十二个小时之后见分晓。
“呼呼……呼呼……”福至现在跑在医院的走廊里。她觉得自己跑了很久。但是下一刻转身看到跟在后面的“宁筝”时。她又觉得其实沒过多久。这里永远是医院。看不到明确的白天黑夜。
只要福至一停下來。后面的“宁筝”就会扑过來。曾经福至有自暴自弃般地停下。然后接受的是无限的恐怖。例如不是母亲死前的场景回放。就是父亲被自己“害死”的场景。老实说。福至沒有什么强大的内心。不是每次看都能承受的住的。
这种事情。看久了。人会疯掉的。
所以她只能往前跑。陪着弄台玩猫抓老鼠的游戏。
福至现在对医院的构造已经很清晰了。她知道前面不远是三楼的拐角厕所。所以想暂时躲避一阵。
后面的“宁筝”一边“嗤嗤”地笑。一边堵在厕所门口道:“你觉得这样有用吗。。厕所是死角。被我抓到。你可沒有别的路要逃哦。”
“哗啦”一声推开厕所的门。里面一共四个隔间。“宁筝”走的步子较小。一步接着一步。先是踮着脚。站在第一个厕所门外的位置。将头使劲儿地向上看。等到位置差不多的时候。就伸出惨白的双手扒着厕所门的上边。将头搭在那上。
如果是从厕所里面蹲着向外看。就会看到上方的缝隙中卡着个人头。
可是。这里面沒有人。
“宁筝”暗自“切”了一声。继而向旁边挪动。第二个也沒有。第三个。还沒有。
那剩下的问題不是太简单了吗。只剩下第四个。他不信福至这个蠢货还能缩小身体躲在下水道。
“哐当”一声。然而第四个厕所里依然什么都沒有。“宁筝”的表情突然像是被什么东西给震慑的傻呆了一般。
“这不可能的。”
“砰咚。”
“宁筝”从石阶上直接跳下來。这个世界的幻境是他自己创造的。怎么可能还有别的地方啊。他立即冲出厕所。向左向右看去。两边的走廊什么都沒有。他憋住气。安定身形。“嗖”地一转化作一缕烟雾冲出幻境回到原來的病房。
病房里的病床上。微微凸起的一块。好似有人正在里面安静的睡觉。弄台松了口气。他想。也许福至还在他设的幻境中。并沒有跑掉。
然而下一刻。弄台觉得不对。这屋子里一点人气都沒有。虽说福至寿命将尽。人气也会相对减少。但是这么冷淡的空气。绝对不符合福至的情况。
弄台身子矮小。他走到窗边。一只脚踩在椅子上。然后掀开被子。发现下面竟然是两个枕头交叠而成。也就是说福至真的逃出來了。还弄了这么个小儿科的东西來糊弄自己。
真是该死。
弄台并不是擅长追踪的类型。只要猎物跑出了十米之外。他的寻找感就变得和普通人沒有什么两样。
于是他左手对着空中画了个金黄的圆圈。圆圈蓦地在空中绽放变大。直至映出夏春來的影像。
“师傅。福至跑掉了……”
“什么。。不是叫你看住她。算了。真是废物一只。我现在去。”
弄台一双鬼灵精的小眼一撇。表示自己现在怒气冲冲。十分不满。他心高气傲。以前都只有被师傅夸奖的份儿。现在竟然被师傅骂。这都要怪福至。
弄台转身向外面跑去。只要锁定医院。福至就跑不出去。而这场游戏中。只要以福至最终死在医院里。就是师傅的胜利。
而福至这边。她找了个医生的大褂披在身上。时而注意四周。走路缓慢又有些踉跄。这全都是拜一个月的营养液所赐。以前总想着减肥。现在真是瘦了。可这滋味真不好受。
“我怎么出不去。。”福至看着大门明明就在眼前。可是当自己想要推开门出去时。却又回到了医院的中心地带。
旁边的绿衣服女子仰头往上看去。福至现在能清楚地看到这个女人的下巴。但也只到下巴而已。等等。下巴。
“我说。我能看到你的下巴哦。什么时候能看到你的脸呢。”
绿衣女子摇摇头。并不把福至说的话当回事。而是专身向另一边走去。并道:“快过來。大门应该在那边。”
“从现在的情况來说……几点了。”绿衣女子几乎是飘在福至的身边。
福至看看手表。晚间八点四十分。于是如实说明。绿意女子接过刚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