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一人一马感到好笑,不由得轻笑出声。
听到笑声,凤墨立刻停止对奔驰的言传身教,待看清是玉重楼,便低声对奔驰道:“我这是武功秘籍,不能被他人听去,等咱们回去以后我再传授与你。”
奔驰觉得是玉重楼耽搁了它学习轻功吸引母马的时间,于是对玉重楼很是不善,龇起大板牙对着玉重楼做了个威胁的表情。
玉重楼驱马走到凤墨身边:“凤大人好心情,竟然将轻功教与马儿。”
凤墨孬着脑袋,换上个谄媚的表情:“臣就是闲着与我这笨马闹着玩的,倒是让殿下见笑了。殿下身手定是了得,怎么不去狩猎,好叫臣等领教殿下英姿?”
玉重楼一看她这个表情就感到心生厌恶,蹙着眉厉声道:“凤墨,你还与我装什么?你这幅模样能骗的了皇上,还真以为能骗的了所有人吗?”
凤墨也不抬头,垂下的眼睑明显的顿了一下,然后笑起来,待抬起头时,眼中一片笑意:“不知殿下是在说我还是在说你自己?”
玉重楼的身子一僵。
凤墨却不理会他,顾自的说着:“殿下,臣与你不同,臣天生便是如此,殿下要是哪里误会了,便不好了。”
玉重楼心里暗暗赞叹她的聪慧,但是又恨她这幅油盐不进的模样。
“哟,这不是咱们的三弟和凤大人吗?怎的不愿与我等为伴?”太子玉离云领着一众拥护他的贵族公子们正阴阳怪气的策马站在他们身后。
凤墨在心里叹了口气,刚把那三皇子应付过去,就又来一个太子。撇着嘴闷咳几声,在转身的瞬间,又换上那副谄媚的面容:“太子殿下,臣父王本是武将,臣虽不才,但是自保之力尚可,但臣又恐武艺不精,拖了殿下的后腿,到叫人笑话了。故而不敢与殿下同行,失殿下威严啊。”
玉重楼在一边冷冷的看着她,不屑的发出一声冷哼。
太子听了只是一笑:“你我从小在御书斋学习,也算是同窗,怎能这般妄自菲薄?况且你如今也是定国王爷的世子,也是我们皇家的人。我们算是自家人,怎的凤大人宁肯跟一个外人同行也不愿与本太子同路?”后面的一句声音微微上扬,将“外人”两个字咬的清晰。
凤墨一听这话就知道不好,急忙偷眼去了看玉重楼。玉重楼面上没什么表情,一如平时的冷漠。凤墨在心里松了口气,看来这玉重楼还真是能忍,太子的话把自己这个冒牌的皇亲国戚都算上了,却把这个正牌的三皇子分到了外人的数里,明显是在侮辱他,但是玉重楼却不怒不恼,到叫太子自己碰了冷钉子。
太子见自己没讨到什么便宜,便有些悻悻然。所以说吵架这个事情,只有两个人一起吵,你来我往才有意思,一个人任凭他骂的天花乱坠也终究会感到空虚。太子恐怕是自小便习惯了玉重楼这种爱理不理的态度,不稍一会,便恢复过来。
“凤大人不去狩猎吗?父皇给的彩头可是大的很,你如今是二品大员,难道不想锦上添花?”太子骑在马上,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势看着她。
凤墨一挑眉,一双桃花美目对上太子那狭长阴鹜的眼眸,佯装不适的捂着嘴咳了几下,满面歉然:“殿下不曾听得民间如何形容臣下的?手无缚鸡之力,胸无点墨之才,虽然不尽真实,但却也有八九分可信的。臣自小身子弱,自比似殿下那般身强体壮,在这山中待得久了,便有些头昏眼花,怕是染了风寒。臣这便要回营阵那里,那里还能陪殿下狩猎?怕是给殿下招了麻烦。”说着又猛烈的咳两声,她的肌肤本就较常人白皙几分,现在又故意猛咳,倒是显现出几分病态来。
太子不吭声,只是仔细的盯着她的脸,似是想看出几分真假来。凤墨倒也不紧张,只是由着他这样看,只顾着自己猛咳,半晌,太子的眉眼展开笑道:“既然凤大人不适,便早些回去歇着吧。来,我们走,今个本太子便要夺那魁首叫父王瞧瞧。”
凤墨躬下身子送他。
“你倒装的甚好,凤大人真是本事的很。”
凤墨一牵嘴角,瞥眼去看玉重楼身后那棵摇摇欲坠的树,淡然笑道:“彼此彼此罢了,殿下也是好本事。”
玉重楼又是一噎,气的将袖子一甩,不再理她。
凤墨牵上奔驰,径直往树林里走,却是走的和太子相反的方向。
玉重楼站在树荫下看她,那纤细的墨紫色身影在阳光下变得透明起来。她那样坚韧,牵着她的马,脊背挺的直直的,哪里有刚才的半分的卑微模样,只是那样一个背影,便让人觉得无比的坚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