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重楼见被她发现,反倒有些不好意思,尴尬的将眼神转向别处,为自己的失神暗暗苦恼。只不过是个美丽一些的男子罢了,自己这是怎么了?更何况还是个奸诈狡猾的狐狸一样的男子,自己将来成就大事,也不知道他会成为助力还是阻力,那日他递给自己的纸条,分明是知道了一些事情,但是那香味……
玉重楼狠命的一拍脑袋,疯了,疯了,自己一定是疯了,怎么总想起他扑在自己怀里时的柔软身躯?找不到原因,就把罪归在凤墨头上,于是他幽怨的,狠狠地瞪了凤墨一眼。
可怜的凤墨被他这莫名其妙的一瞪弄的摸不着的头,不知道自己又哪里招惹到了这尊大神,不由得讪讪的摸了摸鼻子。
安营,扎寨,除了皇帝有一座行宫,其他皇子大臣都得自行建营。待忙碌了大半天,已经是正午。
“众位爱卿,我大衍男儿素来以骁勇善战出名,今日,便是你们一展身手的机会,今日凡是狩猎夺魁着,可向朕提一要求,无论你要什么,朕都应了。便下他一个彩头,让朕看看我大衍的男儿是不是都成了游手好闲的浪子?”老皇帝站在高台上,山风将他的披麾吹的飒飒作响,打手一摆,威严顿现。一双浑浊的眼睛里闪烁着锐利的光芒,提醒着众人这老头不仅是个迟暮的老人,还是个所向披靡的帝王。
下边站着的除了一众皇子,便是众位公卿的公子,他们大都代表着一方利益。在他们的背后是一个个家族使命,每一个能够让家族势力壮大的机会都是他们争夺的对象。现在皇帝所下的彩头,无疑是开了一张空头支票,这个彩头可大可小,有可能会让他们一举成名,虽然大家都是聪明人,决计不会提过分的要求。但是只是能在皇帝面前夺得赏识,那便是天大的幸事。
老皇帝无疑是个天生的演讲家,三言两语,连激带赏,便让众人热血沸腾。
凤墨站在官列之中,撇着嘴。这群傻瓜,当真以为能在皇帝面前夺得赏识便万事大吉了?老皇帝高明的很,出了这么一张空头支票,恐怕想要调起的不仅是臣公子的积极性,他想调起的恐怕是众位皇子的积极性吧?现在老皇帝的身子已是残病不堪,众皇子都跃跃欲试,虽然太子即位早已是公开的秘密,但是在老皇帝颁布遗照前还是有汗多变数的。所以这次的春狩,他们都需要在皇帝面前显露才智能力,让老皇帝改变态度,那么,对于夺魁来说,必然会是众位皇子无疑。但是那群激情澎湃的公子哥们倘若不识眼色将这机会抢走,那么恐怕别说日后飞黄腾达了,就是在皇子们的打压下活下来,也是一件难事。
“凤爱卿,你虽然是文官,但是好在你父亲曾是大将军,想来虎父无犬子,你便与他们一起去吧,你们这些年轻人在一起,朕甚欣慰啊。”老皇帝在太监搬来的软椅上坐下,一边压抑住想要咳嗽的欲望,一边对凤墨说。
“是,臣遵旨。”凤墨站出列,头也不抬,看着像是卑谦恭谨的模样,实则在心里大骂老皇帝多事。
由于凤墨与其他人不同,她既是臣子,又是世子,相当于小王爷,所以在分组时,便与众位皇子分在一起。当然这也是老皇帝的意思,因为在重臣之中,凤墨为二品大员,又兼掌兵权,可以说是众位皇子重点拉拢的对象,皇帝这是要将她置在一群皇子当中,试探她到底欲与哪位皇子为谋。帝王心思,哪有一件事是单纯的。
老皇帝一声令下,众人便散去,往林子里冲去。
凤墨牵着马,慢慢悠悠的跟在队伍最后面,嘴里叼着一根刚从地下拔起来的小草,一边对她的那匹汗血宝马说话:“奔驰,我教你轻功好不好?以后我走累了,你也能带着我飞一飞。”
奔驰打个响鼻,兀自在地上寻找新鲜多汁的青草。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教你轻功那是看得起你,你想想你以后学会了轻功,在你们马群里多拉风啊?你可能是马群里有史以来第一匹会轻功的马。”凤墨边走边以利诱之。
奔驰一甩头,把她搭在自己头上的手甩开,低嘶一声。
“我知道,你是汗血宝马,健步如飞。”凤墨眼珠一转“但是你想想啊,汗血宝马虽然稀有,但是也不是只有你一匹啊。你如果学会了轻功,你就成了唯一一匹会飞的汗血宝马,到那时候,有多少漂亮的母马会被你的魅力吸引?”
奔驰这下停下来了,歪着脑袋想了半晌,忽然两眼一亮,顿时就明白了。立即把大大的脑袋往凤墨胳膊上凑,讨好的在她手臂上蹭着,。
凤墨得意的拍拍它的马头,把它的耳朵拉过来,趴在它的耳边悄悄地将轻功的口诀交给它。奔驰一边听着,一边不住点头,虽然不知道它是否真的听懂了。
不远处的玉重楼看着他们是又好气又好笑,教马轻功,亏他想的出来,一人一马还装模作样的一个认真听,一个仔细讲。不过那马也算是有灵性了,竟然能听懂凤墨那套关于吸引母马的论调,真是一匹好色的马。他刚才并未走远,他不打算引起老皇帝的注意,所以根本无需去追逐什么猎物,反正在老皇帝眼里他就是个废物。正在四处溜达着,谁知竟然看到这么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