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走了康以邦,柳白鹭也懒理清澄,随手将桌上的针线收起来起身就往东厢房走。
清澄连忙爬了起来伸手要接过柳白鹭手里的针线篮子:“太太,这等活计日后交给奴婢就好。”
柳白鹭一转身,避开了清澄伸出的手,道:“我可用不起你。”
“太太!奴婢自幼伺候太太,与太太一同长大,前几年被迫分别,如今奴婢过来就是伺候太太的,太太怎么说这样的话来寒奴婢的心?”清澄樱唇微抖颤声道。
柳白鹭轻嗤一声,道:“我不用你伺候,那,你不是说要帮我吗?我们家老太太如今需要人寸步不离的伺候着,你去伺候她便是了。对了,卧房那边连着一间耳房,里面盘有炉灶,日后你就在那里给老太太做饭,一应用度每日里爷都会给你,你也不必忧心,只需要将老太太伺候好就是帮了我大忙了。”她说着便进了东厢房的门,清澄迈步欲跟进,柳白鹭忽然转身将她堵在了门外,道:“对了,日后你就住在正房吧,正好方便伺候老太太,还有我们家如今过的穷苦,请不起下人,所以除了你一日三餐之外,什么四季衣裳首饰什么月钱都是没有的。”
柳白鹭砰一声关上了东厢房的大门,看着在眼前颤颤悠悠的门扉,清澄咬着唇,眼底闪过一丝莫名情绪,听闻身后的脚步声,她连忙换上一副委屈无比的神情,眼底挂着泪珠转身抬首看着齐裴云:“爷,奴婢以前可是太太最倚重的人了,如今不知为何太太对奴婢有了偏见,还望爷在太太面前为奴婢说几句好话,奴婢对太太的心日月可表。”
齐裴云撇了清澄一眼,见她满脸媚态,清秀的小脸儿竟也有几分惊人之姿,不禁俯在她耳畔吹了一口气,笑道:“哎呦呦,这还是个大美人儿呢。你说说,你是你们太太最倚重的人,你想怎么伺候你太太呢?”
男子气息吹拂在脸上,这齐裴云虽比不上康以邦那样的美男子,却也长得极为英俊潇洒,如今这般近距离遭到这样俊逸之人调戏清澄精致的耳朵泛着淡淡的粉色与红彤彤的脖子相映成趣。她垂下了头娇羞无限道:“爷是这个家的天,如今太太身子重,太太又最是重规矩,贤良大度之人,如今太太服侍不了爷必定夜不能寐惴惴不安,奴婢愿意为太太解忧,好生服侍爷。为,为爷,绵延子嗣。”
清澄的声音渐渐小了下去,最后几个字简直几不可闻。
“哈哈!”齐裴云直起身来仰头一声大笑,道:“你这个丫头果然最是贴心不过!”
“爷!”清澄满目惊喜的抬起头来看着齐裴云,没想到竟然这么容易得手!她抿了下鬓边的碎发,风月无边地笑了起来。
齐裴云呼地又俯下身来捏住了清澄的下巴,盯着她的眉眼嗤笑道:“你对你们小姐说你是被休弃的。啧啧,你这样清秀之姿修成这样的无边媚术到底下了多大的功夫?又是谁家男儿这么会调理人呢?嗯?”
最后一个字轻吟出声,似是一声轻叹,却让清澄冷汗直流,她软了双腿全靠齐裴云的手捏着她的下巴才得以支撑。
齐裴云摇了摇头,一甩手松开了清澄,道:“照你们太太说的办,不然我有的是法子让你回去。”
“是,是。”清澄跌倒在地,又忙不迭的爬了起来跪在地上一叠声的应了下来。“回去”两个字之于她来说似有无边的魔力险些让她丧失所有神智。
齐裴云一转眼,看着紧闭的门扉死皮赖脸的笑了起来,讨好的敲敲门,温柔无比的说道:“娘子,为夫来了,开门让为夫进去吧。”
这般温柔谦卑的摸样让素来看惯了男人高高在上的摸样的清澄瞠大了双目,不敢置信的瞪着齐裴云,身为男子竟然卑微至此!只为自己心爱的女人!
柳白鹭在屋里早就将外面的动静听得一清二楚,此刻听闻齐裴云这般作怪抿唇笑了起来,瞪了门扉一眼,嗔道:“门可是没锁,你不会自己进来?”
清澄再次瞪大了双眼,这是一向温婉柔顺的自家小姐?这,这,这虽然也是温柔含情的一句调侃,可是换以前小姐的脾气,只会端庄的上前开门迎了人进去!小姐何时变得如此没有规矩了?
齐裴云嘿嘿一笑,推门而入道:“我这不是怕娘子心情不好么?”
柳白鹭就站在门前,秋波潋滟般的横了他一眼,嗔道:“我为何会心情不好?难不成你做了对不起我的事?嗯?”
最后一个“嗯”字与刚才齐裴云那一声如出一辙,此语一出,齐裴云立刻揪着自己的耳朵蹲在了地上求饶道:“娘子息怒,娘子息怒,我自己拧耳朵,您可别动手,当心动了胎气。”
“去,把门关上。”柳白鹭抬脚轻踹。
齐裴云顺势跌倒,手顺势一反将门给关上,隔绝了清澄震惊无比的目光。
柳白鹭回到卧房便歪在了床上,自打有孕来她的性子多变不说,也比以前嗜睡了,动不动就打盹儿,如今这一沾枕,不过眨眼儿的功夫竟是又睡着了。
齐裴云轻手轻脚的进来,见柳白鹭还穿着鞋子,便上前轻柔的将她的鞋袜褪了下来,如玉小脚掌握在手中,他禁不住把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