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儿有客人如此吩咐主人家的?
白氏心中嘀咕这应家人没有教养,却不能让人看轻了柳家,她含笑看了一眼东厢房,再看一眼正房,对两人说道:“应大商人家的家教果然不错。”
其中讥讽之意不言而喻,两个丫头气的不轻,可是人家这明里是在夸应家,就是说破大天去,自己这边也不占理,更何况那齐裴云在正房,若是让齐公子知道自家小姐的丫头在别人家里闹将起来,给小姐没脸,自己的下场可是很惨的。
此事是有过先例的,两个丫头只得气鼓鼓的看着白氏一摇一摆的走了,可是两人心里却是打定了主意回头要小姐要柳家好看!
外面的说话声已然让柳白鹭回过了神,她提着笔看着了一眼进来的应莫,抿了下唇,低下头去继续在盒子上画画。
应莫在客厅没见到人,转头便走进了花厅,几步跨到书桌前,看着一桌子的粗制的纸盒子,问道:“你做什么呢?”
柳白鹭头也不抬道:“画画。”
“有在这上面画的吗?”应莫随手拿起一个盒子,看了一眼笑道:“画的倒是不错,在外面也能卖些银子。”
这般无礼的话让柳白鹭微微蹙了眉头,她停下笔来抬头看应莫,道:“我还要忙一会儿,应小姐请自便。”
说罢又低下头去继续作画。
应莫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儿,最后停在了绣架前,低头看上面的山水图。
自从上次柳白鹭晕倒之后,柳苏氏便让霜降将绣架给拆了,可是柳白鹭到底闲在家里没事儿做,又让霜降把绣架支了起来,兴致来了,便绣上几下,以至于本来只需要几日便完成的绣品拖到今日还没绣完。
应莫看了一会儿,又踱步到了柳白鹭的跟前,凑在她身边仔细的盯着她的脸瞧。
柳白鹭被瞧的不自在,只能停下了笔,看向应莫,问道:“应小姐,请问有什么事吗?”
应莫歪头好生把柳白鹭一通打量,嘟嘴道:“你是怎么保养的?皮肤这么好?”
“有吗?”柳白鹭摸了摸脸,将手中的笔在笔洗里面仔仔细细的洗干净了,含笑道:“不过是寻常的保养法子罢了。也没什么稀罕的。”
“那你抄给我一份啊。”应莫急急的说道,似乎忘记了上次两人见面之时发生的不快。
柳白鹭看着应莫一会儿,方才说道:“我给你抄一份便是。不过应小姐是不是喜欢吃一些辛辣之物?”
应莫下意识的去摸额头上几个闪亮的大包,她敷了好多粉都遮不住,反而脸色更加难看了,索性就洗了脸,上了淡妆,把头发放下来一些挡着:“你怎么知道?”
柳白鹭薄唇轻抿,含笑道:“我闻到了一些味道。”
“啊!”应莫赶紧捂住了嘴巴,随即想起了什么,问道:“味道真的很大?”
柳白鹭想了想,道:“差不多吧。不如我让人拿些晒干的薄荷来给你?”
“这管用吗?”应莫死死捂着嘴巴,生怕被人闻出来她中午吃了生大蒜与大葱。应大商人的女儿竟然喜欢吃这种东西,而不是什么山珍海味的,说出去都要被人笑死了。
柳白鹭含笑不语,说是让人拿,可是现在所有人都在忙着,大嫂秦氏是女眷,不方便见客,留在自己房间里,大哥出去买东西还没回来,她也只能自己去拿,顺便端回了茶水。
窈窕的身影在院子里穿梭来回,屋子里的几个人都有些心不在焉起来。
齐裴云慵懒的眯着眼瞧着外面,转目之间看到康以邦端着茶碗定定的瞧着门外,不禁坐直了身子,问道:“以邦兄,不知我的银子何时给我?”
康以邦收回视线,很是奇怪的看了齐裴云一眼,从腰间解下一个荷包颠了颠扔给了齐裴云:“你瞧瞧,够不够。”
齐裴云笑嘻嘻的打开荷包来,见里面装着数十颗银锞子,二三十颗金锞子,他拣出几颗金锞子颠了颠,闷头算了好半天,最后郁闷的将金锞子装回去,挠头扔给了张庭:“我算不清楚,你帮我算算,这值多少银子?”
张庭接过荷包,也不避讳,直接就把里面的东西倒在了桌子上,里面竟然还滚出一颗拇指指头大的珍珠来。
康以邦眼尾余光瞄到这颗珍珠一愣,下意识的就站了起来。却不想齐裴云眼疾手快的将珍珠抓在了手里,大笑道:“还是以邦兄知我心啊!我缺银子,你就送珍珠来,这怎么也能值上五百两银子吧?等我跑一趟西边儿,怎么也能赚上一千两银子!老婆本可是有了。”
时策耳尖的听到一个词,立时八卦起来:“你有目标了?哪家姑娘?回头我带你翻墙头幽会去!”
“老子幽会你掺和个什么劲儿!”齐裴云伸长了脚隔着张庭去踹时策,够了一下够不到,就悻悻的收回了脚。
时策嘿嘿笑道:“兄弟不是帮你把把关吗?看看比应大小姐长得可好?不然你怎么能舍得这个金山银山呢?”
“切!”齐裴云比了个下/流的的手势不再理会时策,只眯眼瞧着手中的珍珠。
这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