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锦年闻言倒是吃了一惊。
他可从不知道,自己的儿子居然会为了一个小小的侍女求情,从小便是帝王的教育,他身上有帝王的一切脾气。
华清亦是吃了一惊,一时间有些讪讪的。正待要说话,只听到屋外一串银铃般的笑声,若梨便似一阵风似的刮了进来,一边嘴里嚷嚷着:“母后,您快来瞧!”
只见她蹦跳着进门来,手中捧着一团白绒绒的东西,淡胭脂色的衣裙旋舞,屋子里沉闷的气氛顿时缓和不少。
“哟,这是什么?”绿萝好奇地凑上去,惊喜地,“兔子!主子,是兔子!奴婢还以为是雪球呢!公主,您哪来的这兔子?”
见绿萝这样惊喜的模样,若梨得意洋洋地:“是林佑礼给我逮的!他可厉害了,一扑就准!”言语间是毫不掩饰的崇拜。
“林佑礼?”华清嘴里默念着这个名字,眼神不禁看向连锦年。连锦年亦是疑惑的神色,不约而同地看向她。
“定远侯收的那个义子?”连锦年若有所思,仿若自言自语般。
若梨拼命点头。
“父皇,您可不知道,林佑礼的骑射之术多精湛。怕是大大皇兄也比不过的……”兴致勃勃地,忽地才看见跪在地上的自己的皇兄和一个陌生的女子,“皇兄,你们俩跪着做什么?”她好奇地。
华清摇头,一门心思早跑到那个林佑礼身上。她是过来人,见若梨脸上的表情,心中便猜了个七八分。初怀春的少女,脸上的甜蜜是怎样都掩饰不住的。可是这林佑礼到底是什么人,她还未见过。
虽说是林远带回来的,可边境蛮荒之地长大的,总让她心中有隐隐的不安。
不觉竟头疼欲裂,苍白了脸上。连锦年看在眼里,急忙心疼地扶住。
“罢了罢了,都先退下吧。皇帝你随师太前去正殿,在佛祖面前好好思过。”便同绿萝扶了华清进去。
画扇愣愣地,偷偷抬头看了一眼跪在身边的连宸祈。
却,发现他也在看着她,眼眸中的心疼,竟让她心中一揪,疼得无以复加。他,真的信了她的谎言,信了昨夜里的云画扇只是他的错觉吗?
三月雪清清,北方吹未尽,似花开,点点枝头。
连锦年环了华清在怀中,华清感觉到他强有力的心跳,一颗心渐渐平静,头疼居然好了许多。她苦笑:“看来我这辈子还真离不得你,你竟能治我的病!”
连锦年亦笑:“离不开才好,咱们找一处清幽之地,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说话间,忍不住抱紧了怀中的人儿,用力地吸了吸鼻子。一股清淡若无的花香,袅袅入鼻。
“哪有那么容易!”华清垮了脸,叹息道,“这祈儿的后宫,似乎也乱得恨……还有梨儿,那个林佑礼到底是什么身份?不行,我得找林远问问清楚!”说着便要挣脱连锦年的怀抱。
连锦年无奈地皱眉,却是抱住了她。
“过几日再问罢了……也不急在这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