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歌与霁月从内室换了衣衫,走了出来,才看见桌子上小狐狸痛苦地在不断打滚,嘴里不时地发出哀鸣。
傅子歌同情心发作,连忙走了上去,将一身污垢的小狐狸抱在自己怀中,轻轻安抚,完全不在意弄脏了自己的白衣。
等到小狐狸在自己的安抚下终于不那么痛苦时,才转身对着霁月吩咐道:“去叫下人备些水来,我要给小狐洗澡。”
霁月苦笑着摇摇头,自己堂堂太子殿下,怎么好像被人当做了拉皮条的?可是无奈归无奈,傅子歌要的东西,还是得备齐。
不肖片刻,热水便送了上来,摆在霁月的房间里。傅子歌将门一关,独留小狐狸和自己在一起。
为了防止春光乍泄,傅子歌抽出腰间的惊鸿练放在手掌上,看了看,于是忽然打了出去,惊鸿练立刻以一分七,牢牢地钉在了门窗上。
做完了这一切,才开始脱自己的衣服,小狐狸早就在一旁的水盆中戏了半天的水。
傅子歌看不下去它的胡闹劲,生怕它又把伤口弄得更大,于是伸出手帮它洗了起来。
小狐狸心安理得地靠在水盆边缘,悠哉悠哉地享受着傅子歌的服侍,不到一会儿,就被洗了个干干净净。
傅子歌靠着眼前拥有雪白毛色的小狐狸,终于明白为何那群大汉要整些夺它了。
这可不就是天山上守护雪莲的雪狐吗?可是它不好好呆在天山,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小狐狸感觉舒适感忽然停了下来,有些委屈地看向傅子歌。傅子歌一顿,将它抱了起来,迈入木桶中。
小狐狸随着傅子歌一起没入水中,竟也不惧怕水,真不愧是天山之宝。
人都道天山除了雪莲,唯有雪豹,雪狼才是宝,他们又怎知,真正的宝,是其血液可令人起死回生的雪狐?
这一点,世上知道的人寥寥无几,傅子歌也只是在寻找自己的真气压抑之法的时候,才在“乾坤通鉴”中翻阅到的。
机缘巧合,有时连傅子歌也不免感叹。
抚摸着小狐狸雪白柔顺的毛发,忽然有一种想要一直照顾它的感觉,于是就问道:“你可愿追随于我?”
明明知道它不可能回答自己,可靠着那与自己相似的眼眸,以及乖巧的个性,还是问了出来。
谁知小狐狸竟重重地点了点头,高兴至极。动作大得让溅起的水花扑到了傅子歌的脸颊上。
傅子歌一笑,逗弄着它,继续道:“既然跟了我,就要有个像样的名字……”言罢真的凝眸思考起来。
看着那与自己同色的眼眸,傅子歌不做他想,脱口而出:“琉璃!”
小狐狸,不,现在应该唤它“琉璃”了,琉璃愣了一下,才欢喜地跳上傅子歌滑嫩的肩。
满意地笑着,可因为重伤未愈,才活动了一会儿,便昏昏欲睡,终于,琉璃抵挡不住睡魔的侵袭,无奈地用粉嫩的舌头舔舔傅子歌的香肩,才舍得睡去……
傅子歌擦干了它,把它抱到自己和霁月的床上,穿好了衣物,才收回惊鸿练。
正坐在朝阳外殿的霁月听到内殿傅子歌的轻唤,便推门进入。此时的傅子歌长发未挽,本应显得凌乱的乌发服服贴贴地滑下,别有一番风姿。
霁月看得喉咙一紧,连忙别开眼睛,只听傅子歌略带困倦的声音传来:“去把金创药拿过来,琉璃受伤了。”
霁月一愣:“琉璃?”
看着傅子歌怀中的小狐狸,霁月怎么也想不到,方才还满身污垢的小家伙现在正容光焕发地躺在傅子歌怀里。
看着它微眯的眼睛时不时地睁开一条缝,恍然大悟。移步走向榻边的柜子,打开柜门,从里面拿出来一个盒子。
傅子歌打了个哈欠,不知为何,最近好像特别嗜睡,只怕是服了凤血的后遗症吧。
说到这,从服下凤血至今,真气都没有再紊乱过,看来“乾坤通鉴”上说的不假。当务之急是赶快找到其他两样——麒麟叶和朱雀果。
接过霁月递过来的药瓶,打开塞子闻了闻,确定是金创药后才放心地涂在琉璃受伤的地方。
霁月见她如此灵敏,又没有听她说学过医术,想必是在宫外那几年里经常受伤,久病成医了吧。
心疼起来,六岁的孩子,不仅要学琴棋书画,宫廷礼仪,还要学习武功防身。受了伤就自己舔舐伤口……
走上去一把抱住傅子歌,傅子歌一惊,推开他了一点:“你干什么?”
霁月撩起她耳边的发,温柔而深情道:“我会好好对你的,不会让你在受伤的时候孤独一人……”
傅子歌听得莫名其妙,一边包扎琉璃的伤口,一边头也不抬地淡淡答道:“你大概是想错了,我从没有感觉到孤独。有各位同门相伴,我的童年纵使欢乐很少,却也不似你想象中的那么凄惨。”
霁月才知道自己出了丑,却也不羞恼,仍是一副温柔似云,深情如水的样子,对傅子歌道:“不论你从前多么不幸,抑或是独立,你现在都是本宫的太子妃,而本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