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子歌奇怪地看着霁月,霁月不是太子殿下吗?这些人怎么会唤他“少当家”呢?难道是认错人了?但是看霁月的神情,却不像是认错了的样子。
这其中必有蹊跷,傅子歌也没有多问,只是转身离去,不理会霁月。等到霁月终于明白过来傅子歌生气的原因时,她早已抱着那只狐狸走远了。
连忙追了上去,傅子歌虽然武功没有霁月高,轻功却是着实不错的。只是嫁进了皇宫不得已才刻意收敛了许多罢了。
这是霁月第一次感到有一个武功高强的娘子并不是一件值得庆幸的事情。至少现在不是……
傅子歌也知道自己的轻功远远胜过霁月,不时地减缓速度,等到霁月快要追上来的时候,又忽然提气跃走。
霁月明白她是在耍自己,也不恼怒,到了朝阳殿,傅子歌停下来的时候,才冲上去连人带狐抱在怀中调笑道:“好啊,小狐狸,才多久就把我们家子歌带坏了?”
傅子歌听得眼皮一跳,淡淡道:“比起‘少当家’您来说,小狐还不算坏。”
霁月一听,边笑边撩起傅子歌耳边的一缕发玩弄起来:“是吗?”
这样的太子殿下哪里还有外人所传的冷酷无情?分明是温柔似水,如同朝阳一般,暖透人心。
霁月见傅子歌一脸淡然,心中恐怕早已怒火中烧,于是连忙坦诚道:“有没有什么好炫耀的,不就是个‘少当家’么?你定是不屑的,那么我告诉你与不告诉你,又有什么分别呢?”
傅子歌怒气渐消,走到霁月房内桌旁坐下,心平气和地看着霁月:“可是我想听,听所有我所不知道的事情……”
霁月一震,他可以理解为她想要关心自己吗?
见他如此表情,傅子歌忽然有一种想收回刚才那句话的冲动:“你不想说就算了……”
霁月回过神来,笑了笑:“这怎么能算了呢?我可是很乐意说的呢。”
傅子歌没有反驳他,她确实想要知道有关于他的一切事情!这就是爱吗?想要了解一个人,想要知道他的一切事情,想要和他离得更近……
霁月讲述着,嘴角的弧度一直没有卸下……
“还记得当初我告诉你的那个人吗?第二出云,天下第二楼的老板。他就是这件事情的起源。”
傅子歌不明白这件事情为什么又和第二出云联系上了,可是她没有插话,看着霁月的侧脸就觉得很安心。
“天下第二楼开张的那一天,有一群人来砸场子,他怎么也没有想到,那个人竟然无耻到了那个地步,害得他家破人亡不说,还恬不知耻地来砸场子。”
傅子歌听到这里,怒火又重新燃起,不过这回的对象不是霁月,而是害了第二出云的那个恶贼。
听霁月说了这么长时间,她早已将第二出云看成了自己的弟弟,有人听到别人欺负自己的弟弟,谁能不怒?
压制着滔天的怒火,若是早先没有服用过凤血精,只怕现在又要提前发病了。那个人,该死!
“那是虽然我也在,却不方便暴露身份,就在我犹豫的时候,一位面覆面具的男子走了进来,听他的声音约莫与我差不多大,却能镇压住全场。原因无几,他就是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兑城’当家。”
傅子歌有些吃惊,兑城的当家居然是一位少年?太不可思议了,她以为起码应该是个而立之年的中年人。
“他找上我,说只要我答应当兑城的少当家,他就帮出云将那个恶贼赶走,并保证让他不再敢来找出云的麻烦。刚开始时,我本不愿在人胁迫下当这个‘少当家’,可他竟然知道我的身份。于是我就接受了。”
傅子歌无奈摇摇头:“你接受不只是为了第二出云,还为了进一步挖掘兑城当家的秘密是不是?”
霁月眼睛一眯,忽然扑了上去,强吻了一口,才像只偷腥的猫一般满足道:“也都被你看出来了,不愧是我霁月的娘子。”
傅子歌再没有说话,只是思考着他那句话:娘子。
他真的把自己当成是娘子了吗?普普通通的妻子,而不是后宫的嫔妃,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再睁开眼,眸中闪耀着奇特的光芒,直直地钉在霁月身上:“我最后问你一次,以后都不会再问了……你,真的把我当成相守一生的妻子,而不是一时兴起的妃嫔么?”
霁月笑着:“这是自然。”
傅子歌眉头紧缩,微怒道:“那就用你的真实性情对我,不要装出一副要死不死的样子!”
霁月见她一脸认真,便也收起了那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本来,有礼而温柔才是他的真正性格。
要装出一副纨绔子弟的模样,即使是对待自己心爱的人,也未免太累了些,这几日强颜欢笑,说一些平日里打死也不可能说的话,天知道对他有多么困难。
温柔地撩起她耳边的一缕发丝,这个动作不知做了多少遍,可是就是做不烦,这是他表达爱的方式。
傅子歌见他恢复正常,也缓了缓:“为何要装出那样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