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潭清水般的宁静。看着自己这个年轻的从事,他有抛去了刺史的威严,和蔼:“求仁得仁,人生一大快事。”
田畴无言以对,正当他要松手时。外头突然响起的杀声使得他不由自主地手头一紧!
鲜于兄弟,身边只有十数郡兵,且战且退,就在大门之外。刘虞眉头一锁,推开田畴的手,提剑站起身来。
魏攸深吸一口气,离了坐位,也来到刘虞的身边。虽然说被征召为幕僚并没有多长的时间,但,既然是人生最后一程,那我也做得善始善终。
“刘使君就在里面,上!”
“活捉刘使君!”
贼人的呼喊声,便得刘虞嘴角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着。他明白二张的意思,这是想活捉他,逼他就范!
我刘虞堂堂帝胄,东海恭王刘强的五世孙!清清白白,怎可能与逆贼为伍!我绝不容易自己玷污祖先的清誉和高贵!
一念至此,刘虞眼中一丝决绝愈发明显和强烈!
鲜于兄弟身边,军士一个个倒下,他已经退到堂外,再没有路了!
外头,喊杀声几乎是震天响,蓟县被破,极大地激励了胡汉贼兵!
刘虞此时,突出惊人之举!
只见他手提宝剑,大步朝堂外而去!田畴魏攸对视一眼,急忙跟上!
“住手!”
他的声音并不大,但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的威严!那贼兵正猛力朝鲜于兄弟进攻,突见一华服老者手提宝剑出来,一时怔住。马上,他们就意识到这是谁,没错,定然是幽州刺史刘使君!
一时间,胡汉贼兵们都停住了。对于他们来说,刘虞可不是一个能刀兵相向的对象!
深深吸了一口气,刘虞将那柄宝剑,横在了自己脖子上!田畴魏攸一见,尽管脸色大变,却没有上前阻拦。下一个,就轮到他们了。
田畴握紧手中剑柄,一时有些动摇,他不知道稍后,是否有勇气拔出剑来自刎。
贼兵一阵骚动,他们也明白了刘虞的意思。有一个贼首大声道:“刘使君!两位张公在城外虚席以待!”
刘虞轻蔑地看他一眼,高中的帝胄怎会与反贼为伍?
别了,使命,责任,理想,抱负……
东城,齐宅。
府中的奴仆,早已经逃散了。只有那没家没亲的还留着。齐秦夫妇将一双儿女藏好之后,才想起了家中的妹妹。
齐秦脑袋里像是装满了泥浆,撞撞跌跌地在家中乱闯,冷不防,一头撞在别人胸口。抬首一看,仿佛有了主心骨:“兄长!”
“妹妹呢?”
齐棠和她那贴身侍女,早已经吓得花容失色,在自己房中手足无措。正怕得要死时,听到外头兄长的声音:“快出来!”
她们被引到房后一间堆放杂物的房间,兄长眼睛漫无目的寻找着。
偏生此时,喊杀声越来越近!
兄长见房中放置有一个大罐,原来是用来储酒,现在空着。急忙喊道:“快,藏那里!”说完,拉着妹妹就过去。
在他帮忙下,齐棠躲进了罐中,随后又将侍女拉了进来。
“无论如何,你们别出声!”
正当齐棠起身想寻兄长时,却已不知道去向了。
小丫头又拉了些杂物,放置在罐口。两人紧紧缩着,等待着最坏时刻的到来。
她们都感觉到了对方的恐惧和无助,齐棠已经怕得嘴唇都在颤抖。她在罐中挪了挪身子,靠近了自己的侍女。
小丫头抖得跟筛糠一样,嘴里甚至“呜呜”地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齐棠勉力搂着她的肩,本想说一句“别怕”,可话到喉头了,却发现根本说不出来。
“县尉哥哥,县尉哥哥,你在哪……”齐棠发自心底地喊着。当日,在范阳城头上,她亲眼目睹了县尉哥哥的神勇,以一己之力阻拦群贼的果敢,此刻,她没有想到兄长和家人,只念念不忘她的县尉哥哥。
幽州刺史幕府
刘伯安加重了力气,将手中宝剑紧紧地压在脖子上,只需要用力一抹,神仙也难救!
可,事情的转机就是来得这样的迅猛!正当他要以死谢世时,城外的喧闹分了他的心!
数万贼兵围城,且正攻打得急,怎么可能不喧闹?可那阵喧闹,即便是身为臣的他听起来,也不同寻常!
包围刺史幕府的贼兵们也听到了那声响,不安地转动着头颅。怎么回事?城外什么情况?
鲜于辅到底是经历过战阵,一听那声响,心头狂跳!莫非是来了援兵?
就在他一分神之际,那贼首突然大叫:“上!活捉刘使君!”话音一落,群贼戮力向前!
田畴目光一凌,呛一声拔出宝剑!
魏攸会错了意!以为他要抹脖子,慌忙道:“别急!”哪知,同样话音未落,田畴已经挥剑斩向了贼人!
这才是真正殊死的搏斗!鲜于兄弟身边只剩下壮士数人,再加上一个田畴。而魏攸则提剑护着刘虞,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