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咱们兄弟是叫花子么?闲来无事讨酒喝?”田横这一句问了出来,当先那一人顿时勃然大怒,厉声斥责,可他话一出口,非止张良几人,就是田横都神色微微一变,这两个内史府来人,说话怎么带着一股江湖气?张良坐在哪里,细细打量这两个人,虽说都是一身公差装扮,腰悬长剑,还挂着腰牌,可两人脸上看上去总是有些别扭,尤其是说话之时,总是紧绷绷的,看着甚不舒服!
“你们谁是田横?”先进来的哪一个,见前堂摆着宴席,倒是有些吃惊,似乎是没料到这个局面一样,那那一抹神色在眼中转瞬即逝,旋即板起脸道:“内史大人有请,跟我们走一趟罢!”
“两位上官!”田乘风此时也已赶了过来,扶起门前被打伤的哪个庄仆,稍一审视他身上伤势,神色却是有些吃惊,闻声进了前堂道:“不知内史大人找我家公子有何事?若是奉命拿人,也该当有个牌票给我们,再说我们这小庄小户的,似乎犯不上内史大人下令,便是咸阳县令派个差人来,我们也自当遵从!”
“田横图谋造反,交结匪类,不是咸阳县令能管的!”后面进来的哪一个官差,口气极为生硬,一口的关中话说的不伦不类,仰着头道:“此事非同小可,不得惊动官府,免得蛊惑人心,因此内史大人差我们来请田横去内史府走一趟,将此事说个清楚!现下也不用啰嗦了,叫田横出来跟我们走一趟便成,若是无事,自然放他回来!”
“这位上官!”赵青看着这两人,冷冷一笑道:“既然你说不得惊动官府,为何一进门便说是内史府差来的?据小女子所知,田横公子若是图谋造反,结交匪类,此事该当也不归内史府管辖罢?不知道两位上官前来,蒙大人可知道么?”
“就是蒙大人差我们来的!”那两人被赵青问的一怔,刚应了一句,便觉着自己两人在这个姑娘面前有些气馁一般,登时眼睛一瞪道:“你是哪里来的丫头,敢管内史府之事,若在罗唣,连你一起拿了进去,那时休怪咱们不讲情面!”
“呀,青姐姐,他们要连你一起拿进去呢!”越霓心中十分疑心这两个内史府差官来路不正,见张良只是沉吟不语,眼角时不时向着两人撇上一眼,似乎在琢磨甚么事情一般。便故作惊讶道:“这若是你被拿进去了,倒不知是谁不讲情面哩?”赵青也是装作一脸惊恐道:“妹子你说的是,要不咱们便让他们拿了去,这才好知道甚么是情面么!”
“这两个妮子不知高低!竟敢取笑咱们!”这两人见赵青越霓两个姑娘浑然不将他们放在眼里,当下便怒喝一声:“来人,先将这两个姑娘拿下,再带了田横回内史府,若是有人阻拦,以谋反论罪,就地格杀!”外面跟来的那些顿时齐声应和,便有两人奔了进来。
“慢着!”田横见来人拿出绳索,便要去捆两个姑娘,赶忙出声拦住,心知只要这绳索拴在两个姑娘身上,今日这事情便由不得自己处置了!只是一时间不知这两人到底是甚么来路,忖度片刻道:“两位上官,今日我有贵客在此,内史府只怕有些不甚方便,不如这样,两位上官回去上复蒙大人,就说青姑娘今日在我这里,一时间脱身不得,改日再来内史府领罪如何?”他这话已然说的十分婉转,若这两人真是内史府来的,该当明白自己话中意思,若他两人不是,自己便要瞧瞧这两人到底是何来路!
“他娘的!我们管你甚么青姑娘白姑娘的,你就是田横罢!这就跟我们走!”两人家见田横如此说话,都是断定他便是自己要找之人,脸上一怒道:“其余人等就在这里等着,若是被我们问出谋反之事,你们一个个都是同谋,一个人都别想走了!”
“内史府好大的气性!”赵青冷冷一笑道:“你们两人当真是内史府派来的么?难道你家蒙大人如此不识好歹?”这两人被赵青问的一怔,刚要发火,赵青却是幽幽道:“田横公子若在此地有谋反之事,也该是大风府亲自前来拿人,内史府不过例行协助,更况且宫中禁卫就在村外,你们也不看看明白,就敢进来拿人?既然你们说是蒙大人差遣你们来的,这倒也好办,你们就守在此处,我这就传召你们蒙大人前来,对面问个明白!”
这两个官差听赵青这几句话,不禁都对视一眼,露出几分畏惧之意来,刚要说话,赵青却向着田横道:“田大哥,良哥本事好意,不让我亲卫军士进村,免得惊扰村民,可现下内史府有些僭越行事,我只怕要召亲卫军来布防你这村中,将此事跟蒙大人折辩个明白才是!”
“青姑娘请便!”田横此刻已然明白过来,这两人断然不是内史府派来的,便笑吟吟道:“只要姑娘能还在下一个清白,就请外面军兵进来就是!我自会安抚村中民众,不用姑娘担忧!”
“动手!”两个官差耳听赵青田横两人说话,已然是心知肚明,外面哪一支军兵,看来便是今日这姑娘带来的,若是进村布防,那时节再想脱身千难万难,两人四目相对,心意相同,暗自一点头,忽的冷喝一声,两人身形一晃,向着田横身边分左右袭到!田乘风见他两人神色,心中早已有备,将田横往身后一拦,双掌一晃便应了上去,可三人交手不过十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