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实不放心交于下人照看,两下奔波操心。
对于卿哥儿的事,她又怕刺激到老爷,一直隐瞒着,不敢告之于实情,只是瞒说卿哥儿和同学玩耍时不小心跌伤了腿,大夫叮嘱小心养护,不可轻易起身,免得落了后遗症。
操劳家事倒没什么,只是内心的悲苦又无处可诉,只得躲到无人处大哭几场,几日下来,小夫人身心确实疲惫万分,难得老天眷顾,今日让卿哥儿苏醒了过来,小夫人紧绷的神经线才放松了稍许,为卿哥儿守夜时困意袭来,终于忍不住睡着了,甚至连他闹出这么大的动静都没有醒过来。
加了被褥,小夫人睡的更加香甜了,却着实遭了罪——夜凉如水,他衣单身薄,没多久便觉得浑身上下冷飕飕的发寒,大有吃不消之感。
四下不熟悉,偌大的房间里除了桌登外并无他物,找不到可以御凉的东西,又冷得起了鸡皮疙瘩。犹豫了一阵,蹑手蹑脚搬来一张木凳,轻轻并排放在小夫人身旁,又缓缓掀开那床自己盖过的薄被钻了进去,挨着小夫人趴到床沿上,顿时暖和许多。
小夫人呼吸轻柔均匀,妙曼的身体微微散发着一种体香。依偎在小夫人身边,他心无他念,只觉得全部身心被一种叫做亲情的温暖包围着,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我又有家了,又有亲人了!
他带着一种满足的愉悦感又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