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成了病人,只好在节沛住下来,找当地的医生拿了一些消炎药吃,好在他们都是粗人,身体的素质好,也不经常吃药,身体里面没有抗药性,转过天都觉得病好了,继续上路。
走了一个小时,忽然听到马蹄得得的声音传来,前面尘土飞扬,顷刻间出现了五匹骏马,马上坐着的是五名全副武装的日本兵。
日本兵勒住马头,从四面把费腾等人包围起来,一个日本兵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有良民证的干活?”
今日的费腾跟前两个月不一样了,以前看到日本兵只有厮杀,不是他们死,就是费腾死。
去了沪市一趟,费腾打开了眼界,长了很多的见识,看到为首的军曹佩戴的是一条粗粗的黄杠上有两颗金星,知道是一个排长的身份,加上他懂得一些日语,连忙带着笑脸说道:“几位是哪个部分的?我认识你们的江口次郎联队长。”
江口次郎是关东军的一个联队长,下辖一个炮兵旅和三万名士兵,手握军权,在日军中有威信,费腾认识江口大佐,但是江口次郎并不认识他。
在千菊佐佑的家里,费腾作为一名客人曾经跟江口次郎碰过面,江口次郎的身边至少有十个精锐的士兵保护,费腾一个平民百姓,靠不上江口次郎的边儿。
那名军曹也听说过江口次郎联队长,当下放缓了语气,加上费腾说得一口日语,在中国并不多见,军曹没把费腾当成是敌人,说道:“你们要去什么地方?”
“虎山县,我在那边有亲戚,您看我的叔叔得了重病,他的家在那边居住。”费腾急忙指了指邵维升说道,此时两个民夫早就抱着头蹲在一旁,如果日本兵想杀人,只需要举起手里的马刀,就能砍下他们的人头。
那名军曹点点头,用手里的马刀掀开邵维升身上的被子。
邵维升的心里明白,费腾就是一个职业的军人,还是一名抗日分子,他早就吓的心脏剧跳,紧紧闭上眼睛不敢说话。
看到邵维升吓得半死,日本军曹的心里十分满意,正是他们作为胜利者希望看到的状态,但是眼睛一转,看到腰板笔直的费腾,心里面很不舒服,厉声喝道:“你是一名军人?”
就在军曹查看邵维升的时候,费腾已经微微退后一步,展开了空间,而且右手插进口袋,在他的口袋里有一把勃朗宁手枪,另外一把枪里只剩下三颗子弹。
“呯呯呯……”枪声连续响起,费腾对准的是距离他比较远的日本士兵,第一枪直接把最远处担任警戒的日本兵从马上击落在地。
开第二枪的时候,那名士兵已经调转了枪口,但是勃朗宁手枪是全自动的,可以连续发射子弹,正好打在他目标最明显的肚子上。
第三名日本兵已经用力催动战马,正要冲过来,却被费腾一枪击中了马头,那匹马跃起一米高,然后倒下,马上的士兵被掀翻在地。
第四枪击中了日本兵的胸口,这名士兵可能是新参军的,丝毫没有动作,像是被吓傻了一样。
高高在上的骑兵杀伤力比步兵厉害很多,这一点,费腾在军校学习的时候就明白,兵种的不同,作战方式绝对不一样,骑兵依靠的是冲击力,人和马的力量结合在一起,不需要动用战刀,凭着战马的身体也能把一个人撞死。
费腾忽然开枪,那个军曹的反应果然稍微慢了一点,他的临变经验还是不足,等到费腾瞬间干掉了四名鬼子士兵,军曹才怪叫一声,毫不犹豫地举着战刀斜刺里劈下来。
这一刀的力量很大,能把费腾的半边身体切开。
但是费腾本来就精通武术,早有准备,急忙侧身避开这一刀,手下也不慢,枪口距离军曹的脑门只隔着那辆马车,直接把军曹的脑袋打掉了半边。
“呯!”军曹的身体猛地向后,再向前倒下来,正好压在邵维升的腿上。
“啊——”邵维升的断腿遭遇撞击,忍不住大声惨叫,这一次的受伤,让邵维升成为一个瘸子,终身残废。
还有一名士兵活着,他的身上压着那匹死去的战马,努力向外爬,企图挣脱死马的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