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玉玺?”房遗直看到盒子里装的东西,吃惊的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玉玺?开什么玩笑?他什么时候弄过这玩意?这特么是自己能藏的嘛?要出大事的啊!
“大胆!”李治看到玉玺后脸色变的相当难看,气的大喝一声。房遗直不知怎么的,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大胆逆贼!居然敢私藏玉玺!还说自己冤枉?来人,将他给我扣住!把玉玺给朕呈上来!”
“遵命!”士兵小心的将玉玺连同盒子一起呈上来,房遗直腿一软,直接瘫坐在了地上,但他的眼睛却死死盯着玉玺。
他这种心虚的表现更是让李治心中信了几分。长孙无忌看到玉玺的时候心没来由的一凉,事情真的有点超出他的预料了。
他曾收到消息,李元景对新皇登基颇有抱怨,而李元景与房遗爱关系不错,他确实想让房遗直诬告房遗爱串通李元景伙同谋反,然后借此机会洗清朝堂上的敌人,只要他用计给房遗爱一点压力,让他诬告陈飞,将他也卷进来,那么凭借陈飞与高阳的关系,这件事是怎么也洗不清的。何况陈飞还掌握霹雳火这么危险的武器,恐怕李治会彻底失去对陈飞的信任。只要把陈飞牵扯进去,那么哪些其他敢和他作对的大臣在他眼里不过都是笑话!
只是没想到,现在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没把房遗爱的罪名做实,反而房遗直出现问题。
这个混账,居然敢私藏玉玺?作死不成?现在天王老子都帮不了你!长孙无忌心中气愤的想到。玉玺完全捣乱了他的计划,弄的不好还要把自己赔进去,所以从现在起长孙无忌一个字也不说,任凭房遗直怎么朝他使眼色,他都不予理会。
甚至他还在极短的时间内琢磨着怎么把房遗直快速的置于死地!因为他死了,就可以永远的闭嘴了,只有他死了才能让人放心!
由此可见大人物的内心是多么的黑暗,只要对自己有利,根本不会顾及你的死活!
盒子被端送到李治身前,李治拿起盒中的玉玺仔细看了看,脸色更加难看了几分。
这个仿造的玉玺做的太像了!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如此精细的做工,绝对不像是这几天临时赶制出来的!也就是说,房遗直真的意图谋反!而且已经谋划很久了!
“大胆逆臣!这枚玉玺制作精良,雕刻细致,几乎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你还说不曾谋反?枉你父亲为大唐上下鞠躬尽瘁,你倒好,居然意图谋反!房相辛苦创下的家业都败在你手上不说,还辜负了朕对你的信任!来人!将这逆贼拖下去!押入大牢,任何人不得接近!”
左右士兵领命,一把拖住瘫软的房遗直,欲要将他拖走。
房遗直浑身一抖,居然被他暂时摆脱了士兵的控制,手脚并用爬到李治身前大声喊冤:“陛下!臣对陛下忠心可鉴,绝无不臣之心,定然是有小人陷害我啊!请陛下明察!明察啊!”
“你是说……你不知道这枚玉玺藏在你的院子里?”李治把玩着手上的假玉玺,漫不经心的说道。
房遗直猛点头:“是是是!臣真的不知道,请陛下明察,还臣清白!”
“胡说八道!”李治脸色猛然一沉,抬起脚就将房遗直踹远,“这枚玉玺最起码需要打磨几个月才能完工,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几个月之前就开始计划陷害你?你当朕是傻子不成?明明是你要陷害胞弟,还敢狡辩!哼!来人,拖下去,无需多审,直接押入大牢!”
房遗直再如何哭喊,李治都没有再理会。
长孙无忌看着房遗直被拖出去,眼神微微眯起:今晚……得想个办法除掉他!
就在房遗直被拖到房门口,殿内气氛异常沉闷的时候,又走进来几名士兵,暂时打破了沉默。
“陛下,末将在房遗直主卧和书房内发现一些书信,还请……还请陛下过目。”士兵的表现有点不自然,宦官接过书信递交到李治手上。
而门口的房遗直看到这些书信的时候变得面如死灰。因为书信上的内容,正是长孙无忌指示他诬陷房遗爱!
当初长孙无忌为了避嫌,诬陷一事全写在书信上,让亲信秘密送到房遗直府上。也怪房遗直自己大意,如此重要的书信居然没有第一时间销毁掉。
一方面他是想留下证据,不至于让自己完全被长孙无忌把控,为自己留下一条后路。另一方面,他根本没想到李治会来搜他的书房!大意之下才导致这几封书信没有被销毁,被搜了出来。
李治看了书信,脸色也是越来越难看。
从长孙无忌指示房遗直陷害房遗爱,到房遗爱伙同长孙无忌谋反,书信上都写得清清楚楚!
如果说长孙无忌把控朝堂,玩弄权政他还可以尚且忍耐的话,那么谋反,他真的是不可再忍了!
刀都快架到自己脖子上了,再忍还配做这个皇帝么?
“房遗直!”李治叫住了快被拖到门外的房遗直,脸色阴沉的发问:“这些书信内容是否属实?”
房遗直现在已经被吓的大脑短路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