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去了。
那第三人还待去追,被陈焉知一把抓住了——
“小妹,算了吧,别去找了。肯定找不着的。”
那第三人竟然是苏小妹!
苏小妹此时也放弃了追凶,随手把夺过来匕首丢在地上。又焦急地抓起陈焉知受伤的手:“你感觉怎么样?很疼吧?”
陈焉知轻轻一笑:“没关系,这对我来说,小伤。”
阿云这时也焦急地围了过来,手里拿来卷纱布,挤开苏小妹的位置,麻利地给少爷包扎,一边包扎,一边埋怨着少爷:“少爷您也是,逞什么英雄嘛。您的手比得过人家的刀子硬么?”
说着,阿云眼泪就要留下来:“您都不知道我看着那刀子带着血出来的时候,有多害怕。您…”
她说着,泪水更加泛滥,包扎的手上也没了力气。苏小妹赶紧接过来继续给陈焉知包扎。
“好了,别哭了。”陈焉知用另一只手摸摸阿云的头:“我这不是没事了吗?咱们先把这里的事情处理完。回去再说。”
阿云懂事地擦了擦眼泪,给陈焉知让开一条道。
陈焉知站过来,看着伏在地上惊魂未定的老妪:“老太婆,你这下醒悟了吧。就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老老实实把实话讲出来吧。”
……
众人还未散去。先前歹徒亮刀子的时候,吓走了几个人,这下歹徒一走,周围围得更加紧密了。
老妪一脸受惊的样子,说不出话,他那个鼠眼儿子赶紧上前来把她扶坐起来,给她轻轻抚背。轻声安慰…
众人也是很有耐心,等老妪回过神来,慢慢开始讲述——
在她的口中,
儿子被开革的事情是真的,赔了一匹蜀锦也是真的。也确实就是这匹锦。
至于其他事,和她之前的诸多说辞,就通通是别人教的了。
一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有一个人在偷偷翻进她家里来,这时她们还没有睡,听到声音以为是贼,儿子就跑出去看。
然后老妪就看见儿子被一柄匕首架在脖子上带进来,匕首的主人就是这个矮汉子。他教授了他们娘俩这些伎俩,然后丢下几两银子,说,要不然帮他办了这件事情,要不然就杀了他们。然后敲晕了儿子,儿子缓缓跌倒,当娘的赶紧去把儿子扶起来,等到再回头一开,那人已经不见了。
他们娘俩无奈,害怕他真的来夺命,就只得照做。
……
老妪讲完故事,就给陈焉知跪下了:“陈家少爷啊,我们也是没办法啊,我们要是不照做,就要被那人杀掉了。我们娘俩,真的…真的也是毫无办法啊。老婆子给你磕头了,您长命百岁,您福寿无疆,您原谅了老婆子吧!上天又好生之德。您放我们娘俩一条生路,我们保证,今天就离开成丶都城,再也不回来了…”
说着,老妪就伏下去要给陈焉知磕头。陈焉知连忙拦住了他,却不小心动作过大,扯着了自己的伤,一阵龇牙咧嘴。
“老人家,快起来,你这么大岁数给我磕头,我才是要折寿呢!快起来。”陈焉知手使不上力气,阿云和苏小妹赶紧过来帮忙,好歹将执意要磕头的老妪拉了起来。
“行了,你们既然也是被迫的,我也没法怪你们。你们这就回去吧。离不离开成丶都城也随便你们。”
陈焉知安抚一番老妪,又转头对阿云说道:“阿云,再给这老人家拿一匹锦来吧。算是我们赔了您这匹锦的损失了。”
阿云拿了一匹蜀锦递给旁边的老妪儿子。老妪又要下跪,阿云连忙扶起来,被扶起后老妪泣不成声:“陈家少爷,您真是,您真是十世大善人啊。老婆子我该遭天打五雷轰,该不得好死啊。只要我还活一天,老婆子就吃斋念佛给您日夜祈福。您真是太….”
“好了。”陈焉知真是哭笑不得。朝旁边那老妪的儿子递一个眼色。
鼠眼汉子赶紧把老娘搀着,再用一种莫名的眼神看一眼陈焉知:“多谢陈少爷。”
然后赶紧扶着老娘走了。
……
“好了,众位,你们也看到了,这件事情其实是有人陷害我们银河布坊,我们银河布坊依旧是那个诚信为先,恪守商德的地方。银河衣料铺,欢迎光临。”
陈焉知目送这娘俩远去,然后朝围观的众人挥手说道。
一帮人看完热闹,纷纷再夸赞一番陈家少爷大仁大义,然后该干嘛的就干嘛去了。余下没什么事做的就纷纷迈进了这间【银河布料铺】。
陈焉知让阿云搀扶着走到一个不起眼的地方,这才终于放下了这颗一直揪着的心。随后却是脚下一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