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乞丐被韩非笑蒙了,愣愣地望着他发呆。
张婉仪在一旁也是惊疑不定,她实在不明白,韩非听说了一个什么丐帮,竟然如此高兴。她忍不住拉拉他的衣袖,说道:“大哥,你怎么啦?”
韩非朝一脸担忧的张婉仪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然后对两名乞丐拱手道:“两位丐帮的兄弟,此地主事人是否从金陵来的?”
“不错,尊驾是谁?”年长的乞丐见韩非对丐帮内幕似是知晓,对他的来历更是怀疑。
韩非颔首微笑道:“很好,麻烦一位兄弟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我姓韩!”
年长的乞丐盯着韩非沉吟片刻,对身旁乞丐吩咐一声,转身跑进树林。
过了约莫一刻钟,一群乞丐从树林跑出来,韩非见当头的一位年轻人正是自己亲自训练的丐帮十大弟子之一,更是安心了。
“公子——”
那年轻人看清了韩非的相貌,又惊又喜,迅速扑到韩非跟前,跪倒在地,激动地说道:“公子,您脱险啦?”
韩非从那年轻人话里,知道书童侍书已经赶回金陵报信了,心里很是欣慰。他含笑拉起那年轻人,拍拍他的肩膀,说道:“我没事了,让大家跟着遭罪了!”
“公子言重了,小的为您效劳都是分内之事,只是……少帮主忧心如焚,但限于公子的令谕,又不敢离开金陵,以致病倒了!”
韩非知道那年轻人所说的少帮主就是灵儿,不由感叹一声,说道:“灵儿小小年纪,承受的心理压力实在太大了,都是我的过错呀,即可把我平安的消息传回金陵,好让大家安心!”
“小的立即去办!”
“等一下,你这里有没有纸笔,我写封信回去!”
韩非忽然发现丐帮的其他乞丐都还跪在地上,急忙道:“各位兄弟快快起来!”
这时,那年轻人说道:“公子,树林里面有间破庙,您和这位小姐进去歇歇脚吧!”
韩非和张婉仪在年轻人的引领下,进入破庙殿堂,立即有乞丐送上茶水和纸笔。
韩非简单解说了一遍在东昌府被劫后脱险的经过,随后又询问了那年轻人为何在此地。
原来,书童侍书醒过来后没有见到韩非,料知他被劫走了,立即搭乘返程的船回到金陵。他并非直接回韩府,而是暗中使人叫出了灵儿和兰儿,告知了韩非被劫的消息以及他的令谕。兰儿当时就不告而别,灵儿则赶去了丐帮。
丐帮黄帮主得知消息,立即留下一名大弟子镇守总坛,率领九名大弟子和帮中骨干,赶往东昌府周边搜寻。多日搜寻无果,丐帮就分兵各处查找,顺便扩充丐帮势力范围。那年轻人带领几名骨干来了顺德府一带,恰好遇上了韩非。
“公子,今天天色不早了,要么小的送您和这位小姐去集镇住店吧?”
“不必了,就在这破庙,和兄弟们一起歇息吧,这些天已经习惯了在外过夜!”韩非微微摇头,又道:“我现在有个大麻烦,路引和考试有关的文书都丢失了,去京城的路上没法过关卡,连进城住店都不行了!”
那年轻人沉吟一会说道:“路引可以下面兄弟去借用两份,但考试的文书……”
那年轻人所说的“借用”自然就是偷两份,韩非莞尔一笑,道:“那就麻烦丐帮兄弟去借用两份路引,我们先赶去京城,终于考试的事……这样吧,我在信中说明一下,让灵儿去找应天府余知府补办,然后派人送到京城,路上不必过急,能及时送到最好,送不到大不了等三年再考就是!”
“小的遵命!”
到了丐帮分舵就等于到了自己的地盘,韩非完全安下心来,丐帮兄弟们不知从哪弄来了一桌丰盛的酒菜,韩非算是过了最近小个月最高兴的一晚。
当晚,韩非和张婉仪就歇在破庙里面,那年轻人特意收拾了一个独间给他们俩,韩非推辞不过,只好接受了。其实,也可以理解,丐帮实则等于韩非一手创建的,丐帮十大弟子都是他亲自训练的,他是丐帮实质上太上帮主,他不住谁敢住?
第二天一早,丐帮弟子弄来了两套赶考举子的行头,不仅有路引考试有关的文书,连书箱举子服饰也一应齐全。韩非对丐帮弟子赞赏的同时,也暗道有两个倒霉鬼无法进京赶考了。
死道友不死贫道,韩非这时候也顾不上假仁假义了。
韩非脱下破破烂烂的外套,换上一套举子服饰,再帮着张婉仪换上衣服。她因为也要扮成赶考举子,只得再次把高耸的前胸绑扎起来。
临走的时候,韩非把从绝情谷带出来的首饰,拿出一部分递给了丐帮大弟子。
“公子,丐帮为您效劳是分内之事,怎能要您的财物?”那年轻人连连摆手道。
“拿着吧!”韩非把首饰塞进那年轻人手里,拍拍他的肩膀,说道:“看到你能独当一面了,我很高兴,这点财货不是酬劳,而是给兄弟们一点见面礼!”
“小的拜谢公子赏赐!”那年轻人率领丐帮弟子一起跪倒叩谢。
韩非带着张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