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敏道想的脑袋疼,他看到公子维持着一个姿势已经好半天了,不免担心,于是想转移话题:“公子,你说穷舍门的人去干吗?”
“你想不出?”元柯回应的很迅速,想来不是在一心二用,就是根本在防空自己,什么思考问题,都是付敏道自己瞎想的吧。
他显然没想到公子能这么快的回话,再加上他本来就是想换个气氛,随口说出这么个事情,自己哪有答案。现在,倒是他要苦苦思考一番了。
穷舍门的事也不难猜,无非就是要阻止慕天门和妖兽结盟。还有一种可能,就是穷舍门自己想和妖兽缔结盟约,共同抗衡慕天门。如果是后一种情况的话,穷舍门又有什么必胜的法宝,可以作为自己谈判的资本呢?他又想到慕泮曾几次提到的穷乞,于是赶紧对元柯说:“穷舍门有个叫穷乞的人,听说术法很高超。”
“听说?听谁说的?”元柯终于肯转头看他一眼,把杯子放在桌上,又叩了叩桌面。
付敏道很熟练的给他倒了一杯茶,虽然茶壶是满的,但是显然已经凉了好久:“是凉的。”他提醒道。
元柯也不介意,直接一口灌了下去,完后龇牙咧嘴的抱怨:“里面放冰块了吧,怎么这么凉。”
“都提醒你了。”付敏道小声说,又摸了摸茶壶,果然觉得触手冰凉,不像是单纯放凉的。“会不会有什么问题啊?”
元柯摇摇头:“不会。应该是有人来过我们房间。这种温度,分明就是术法残留的痕迹。”
“来我们这里?咱们连个行李都没有,来了干嘛啊?”付敏道不解,连忙将茶壶抛开,任由它跌在桌上,茶壶的盖子因为受力的原因还跳了起来,接着又砸回去,发出一声脆响。
元柯瞪他一眼:“慌什么。术法而已,又死不了人。我把茶都喝了,也没见怕成你这样。你的胆子来了荒山后,可是越缩越小了。”
付敏道挠头,认为公子说的有理。自己虽说不是刀山火海过来的,但是杀伐之事见的也不少了,怎么来到这里后频频出问题。他现在都有点不认识自己了。
元柯意味深长的看了他几眼,语气慎重的说:“你最好还是注意点,别再染上什么不好的东西。一旦回到王城,可没人救的了你。”
付敏道听着公子的话不像玩笑,顿时心跳加快,多了几分害怕。“那——”
“明天让慕知秋给你看看吧。”元柯不管不顾的又倒了一杯茶,这回是一边皱眉,一边慢慢的品尝。
“公子!”付敏道这会儿也顾不得自己害怕了,屁股抬起来,伸出手就要夺下元柯放在嘴边的杯子,“你都说有问题了,怎么还喝?”
元柯用另一只手挡住付敏道,身子侧过去,不让他碰到杯子:“我觉得这个味道有点熟悉,所以再尝尝,看能不能想起来。你刚才说穷舍门,我倒是觉得他们想抢先一步和妖兽谈判。”没想到付敏道之前想的转移话题的策略,反倒被公子用上了。
付敏道夺杯子不成,也就放弃了,基本上公子想要做的事情,那是几匹马也拉不回来的。有人说过,不撞南墙不回头。他家公子呢,那是撞破南墙也不会回头的个性。和他争,还不如洗洗睡了呢。
既然谈到穷舍门的话题,他也就只好接下去:“也不是不可能。但是,慕天门的谈判有你做筹码,穷舍门又有什么可谈的条件呢?难道说,他们现在手中已经掌握了一个制胜的关键?”
“穷舍门要真的有制胜法宝,还用得着拉拢妖兽吗?”元柯显然不赞同。
“那也有可能是,他们不想让慕天门占到这个便宜啊。穷舍门一旦和妖兽谈妥,只需让他们安静的待着,而自己用手里的筹码跟慕天门斗,可能就稳赢了呢?”
“你说的——”元柯拧着眉头,放下茶杯,“也不是没有道理。那你再说说,他们手里能有什么关键的筹码?神器?兵力?还是什么高人?”
付敏道突然泄了气,趴在桌子上,鼻音很重的说:“这我可想不出来。对穷舍门,我是一点都不了解。这两天在荒山转悠,很少听到有人谈起穷舍门。问了慕炎,她好像跟穷门也没什么接触,更别提了解了。公子,你说崔侑在穷舍门,到底在干什么?他会回王城吗?”
“他会回去的。”元柯说的很肯定,“他和他爹的几次通信,都被我们的人截住了。”
付敏道听到这里,猛地抬起头来:“我怎么不知道?谁截的?上面说什么了?”问完这些话,他也没指望能得个答复,就是心里有些酸楚。他也算是跟在元柯身边很亲近的人了,居然还有如此机密的事情,他都不知道的。公子到底是不信任自己啊。想着想着,就沮丧的又趴在了桌子上,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元柯是多敏感的体质,早就将他的心思看在眼里,却也没想要安抚他什么:“我可不止你一条暗桩,这样对你有好处,起码以后好抽身。”看到付敏道蔫蔫的,他又说,“信中无非就是说要回到王城,如何除掉我之类的狠话,实质性的东西反倒没有。可能,他们也是怕被人看到吧。”
“有没有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