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连杀贼兵多个小帅,桓君夸你:‘勇冠三军,功过众人’。等到贼兵退后,想必又能得不少赏购了!阿庆,你要请吃酒。”
“只要杀退贼兵,你想喝多少都行!平舆城西的小市上有个酒垆名叫‘长乐’,我曾和刘辟兄弟在那里饮过酒,垆中有一种竹青酒,产自苍梧,味美甘醇。到时候,让你喝个够。”
汉代的酒分很多颜色,色呈淡青的唤作竹青,深得时人喜爱。庆锋、许阳都是好酒的,说到这里,两人不约而同咽了口唾液,同时发现了对方的馋样,指着对方大笑。
黄巾士卒打仗打累了,城中守卒、包括庆锋、韦强等周氏门下的宾客在内也都累了,毕竟他们也没有经历过战争的磨练。
为将者,知己知彼。不仅需要了解对方,也需要了解己方的军心士气。桓玄注意到了庆锋和许阳的模样,心中想道:“也幸亏对手是一帮乌合之众,否则,城必难保。”
半个时辰后,袁尧出了刘辟的帅帐。
几个铠甲鲜明、一看就是将校级别的人物把他送到护城河畔,停在吊桥之外,两边在马上告辞,袁尧独自回到城中。
桓玄早下到门洞处迎接,待城门关后,亲自挽住他的马辔,搀他下马,问道:“如何?”
“伯涛所料不差,贼兵果有退意。我到了刘辟帐中后,刚把来意说明,不等刘辟答话,他帐中诸贼将便皆露出喜色。”
“噢?”
“我按咱们之前在太守府商议的,对刘辟说:城中粮食将尽,请他给咱们半天时间,下午献城。”
“刘辟怎么说?”
“刘辟初不同意,奈何他帐中诸贼将皆不愿再与吾等相战,无奈之下,他只得允了。”
“好,好!”
桓玄携手袁尧,出了门洞,去找周涌、邢刚、严伟。
周涌三人灰头土脸,正在催促民夫挖掘地道。
见桓玄、袁尧来到,周涌迎将上来。
桓玄劈头问道:“挖得怎样了?”
周涌指着城墙下边,说道:“已经挖到墙下了,至多再有两个时辰,便能挖出城外。”问桓玄、袁尧,“诈降可成了么?”
桓玄、袁尧相顾一笑。
袁尧说道:“幸不辱命。”
袁尧和刘辟约定的是下午“献城”,也就是说,决战就在下午了。地道至多还要两个时辰就能挖好,时间绰绰有余。桓玄和袁尧两人看完地道,与周涌、邢刚、严伟说了几句话,两人分道扬镳。
袁尧去太守府回报。
桓玄遣人去通知西、南、北三面城墙的守将、监军,请他们各选精锐,速来集合,准备战斗。
——因为这些天刘辟的主攻方向一直是东城墙,并且刘辟的帅帐、他麾下的披甲主力至今也依然在东城墙外,又结合周涌的观察,其余三面城墙外的黄巾将士都有消极倦战情绪,故此城中诸人推测,下午决战的地点应该还是在东城墙处。因而,大家约定在东城墙内结合。
今天下午这一战将是关系到守城成败的关键一战,所有能用的部队都要投上去。除了郡卒,城中豪强各家,如张氏、袁氏、郭氏、陈氏、黄氏等等家中能用的宾客,桓玄也征召了。
袁尧早先征用的青壮民夫,等挖完地道后也会被编为后备队,一旦城头吃紧,他们也要上战场,不能置身事外。
最先来到的是郭济,他摘下了高冠,脱下了儒服,换了一件黑色的铠甲穿在身上,没有戴兜鍪,发髻露在外边,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腰佩长剑,马鞍边挂了一副弓矢。
远处望去,只见他双眉入鬓,颔下短髭,黑甲长剑,跨马而行,其后数百执矛甲士,前呼后拥,铠甲、兵器反射上午的阳光,耀人眼目,甚是威武。
这个郭济郭仲淮虽称不上美男子,但换上戎装之后,却也十分陵厉雄健,堪称鹰扬虎视,绝非那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俗儒可比。
桓玄下了城楼,带着韦强、庆锋、许阳、文瀚等人上前迎接。
郭济一路行来,穿过了半个城池,招惹来许多百姓仰慕的目光,气势正足,见桓玄来迎,先不下马,而是勒住坐骑,挥手示意身后的甲士停下,然后按住鞍头,俯视桓玄。
桓玄见他驻马,亦按刀停下脚步,从容不迫,抬脸迎对他的视线。
两人对视了会儿,郭济脸上露出笑容,从马上跳下。
“郭君。”
“桓兵椽。”
两人皆铠甲在身,相对行了个军中之礼。
郭济问道:“刘辟那竖子上当了?”
“袁功曹亲自出马,刘辟岂有不上当之理?”
“好!我西边城墙上共有郡卒、诸家宾客、民夫青壮一千余人,其中骁勇能战、可称精锐者五百人,我都给你带来了。今日杀贼破敌,决战沙场,惟兵曹椽之命是从!”
郭济左手按住剑柄,右手将剑抽出,高高举起。
跟着他过来的那五百甲士随着他的动作,也将手中的兵器举起,齐声大呼:“今日杀贼破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