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出名的当数两人,一个季亮,一个姜枫,如今姜枫死了,胡乡亭、横路亭这几个亭的轻侠少年群龙无首,最近连着发生了多起争斗。言下之意,似乎是在暗示非常欢迎季氏进入。这样一来,吴庸就不能不来了。
他带着挺高的期待来到了横路。
他的这个族兄早早地在里门外相迎,将他迎入家中,已有七八个本地的轻侠少年在了,其中有他认识的,如铁家兄弟,也有他不认识但听说过的,如郑季宪、卫伯文。
到了快开宴的时候,又陆陆续续来了十几个人。
外亭的轻侠也来了几个,如南凌、高佳波、高凯平等。南凌和高家昆仲在乡中很有名气,南凌“搏技第一”;轻侠大多使用刀剑,高家兄弟会用大戟,很难得的。
吴庸知道他们以前都是姜枫的左膀右臂,见面之后,甚是热情。令他满意的是:南凌、高家昆仲诸人对他也很客气。看来他族兄说得很对,这姜枫一死,横路亭周边的轻侠的确都是“群龙无首”了。
酒宴开后,赴宴的众人给吴庸的族兄和吴庸敬酒,态度皆非常之恭谨。礼尚往来,吴庸也随之给众人敬酒回礼,这个时候,包括他族兄在内,堂上的一二十人全部都避席伏地,以示对他的尊崇。
这一切都让吴庸满意极了,高兴之下,不觉就多喝了几杯。他高座正席,环顾满堂少年,挺高兴地想道:“这胡乡亭、横路亭几个亭的轻侠少年一向来都是以姜枫为马首是瞻,不把主人家放在眼里。因这姜枫及其朋党南凌、高家昆仲、铁家兄弟等皆有勇力,主人家虽对他们不满,却也不得不忌惮几分。天从人愿,这姜枫先是杀人亡命,接着暴死异地。如今其朋党等人也算识趣,知道再无法与主人家对抗,看他们在酒席上种种的恭谨表现,分明都是做了投靠的打算。嘿嘿,从今以后,本乡的英豪,还是唯我主人!”
他为什么投靠季氏,甘为季氏门下的走狗鹰犬?还不就是为了狐假虎威,狗仗人势,好让他能在乡人面前、在诸多骄傲、剽悍的轻侠面前有点脸面?能够威风一下么?所以他平时看起来虽不是一个跋扈无礼的人,像是一个讲道理的斯文人,但其实内心中、本质上却是“狗眼看人低”的。他和季墨的唯一区别只是:季墨没有脑子,把跋扈无礼、欺男霸女直接表现在了脸上,而他有些小聪明,把这些负面的东西很好地掩藏了下去。
此时在酒宴上,众人对他都毕恭毕敬,他满意之极,加上半醉的酒意,颇有飘飘然之感,深深觉得自己的人生价值得到了实现。
吴庸举着酒爵复饮,望着灯火之光,仿佛看见自己当年,为出人头地去洛阳奋斗----用后世的话就是--“北漂”“蚁族”“蜗居”或者是奋斗在“北上广”的青年---大城市资源多,机会多;尽管竞争激烈,但为了更好的生活,奔往大城市。在大城市租房打拼的独居男女,他们受过良好教育,工作体面,但在繁忙的大城市里,“冷锅冷灶”是标配,“报喜不报忧”是自我修养,“孤苦无依”成了关键词。“巢空”心也空,没有等待的灯,没有牵挂的人;越过山丘也好,颓在半路也罢,都无人分享。
为了消磨孤独感,一个人也要活得热闹。进门就要音乐响起,脑残节目也得晃在眼前;手机、平板、电脑无缝对接;自拍、鸡汤、小确幸洒遍原野。聊天群里打得火热,美剧、英剧、日韩剧追到飞起。可有WiFi时“坐拥天下”,屏幕一暗,瞬间“雄狮”变“大猫”,45度仰望天花板,孤单到黎明。
既然路已选好,与其“求抱抱”地跪着走完,不如像战士一样,只顾前路,风雨兼程。谁的奋斗不辛苦,可没有努力会落空;虽有泪可落,但不觉悲凉。
吴庸此刻恍如听见了千年之后的歌声:
一个人住在这城市,为了填饱肚子就已精疲力尽,还谈什么理想?!那是我们的美梦。梦醒后,还是依然奔波在风雨的街头,有时候想哭就把泪,咽进一腔热血的胸口。又一个四季在轮回,而我一无所获的坐在街头,只有理想在支撑着那些麻木的血肉。
理想今年你几岁?你总是诱惑着年轻的朋友,你总是谢了又开,给我惊喜,又让我沉入失望的生活里,本该是清爽的早晨不知为何冷了起来,透过窗框眺望窗外那早已看惯的风景,让没有任何意义响起的闹钟停止骚动。背上重重的背包走下楼梯,桌子上放着“请加油”的字条,我也喃喃自语着“我出发了”。将决心和鞋带一同系好,推开门,走进梦想和希望的炫目光晕中,将我的身影消散。
汽车的喇叭,有着极光影像的海报,忙碌人海的杂音中,为不让它熄灭,不禁抱紧小心翼翼随身携带的灯。这是什么和任何事有关的丝线
我在这里也只不过是个普通人,那时我曾发誓决不让这盏灯熄灭,而紧紧的抱着它。但是眼前的现实却接连几天冷酷的嘲笑我。
用铅笔头拼凑写给我的老家的信,让我重新拾信心,本不该变成这样,背负着理想的背影。
昏暗房间只杵着一人,这里是能让我看到梦想的大都市的小角落,费尽千辛来到的这个世界里难道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