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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完全黑下来了,孔鲤才驾着马车趁着夜色进了村子,来到老丈人方基石家门口。
如今的村子,已经成为鲁国第一富裕村。不!已经成为镇了。村子里家家户户都从事手工业,外地的商贾都进驻到村子里。村子周边的土地都卖了,建成一条条街道。以前的村子,成为镇中心老街。
街道上白天黑夜都有马车、行人。所以!孔鲤的到来,并没有引起路人的注意。
老丈人家的院子门是开的,院子里有孩子们的欢笑声,还有半大孩子的吆喝声,以及大人的说话声。
白天的老丈人家,小舅哥方恕开设了学堂,有小班和中班,没有大班。
小班是指幼儿园,中班是指小学和初中,大班是指高中和大学。方恕没有开设大班,需要读大班的人就得去曲阜城里上孔子家的学堂。
孔子家的学堂也分班级,没有小班,只有中班和大班。中班由孔鲤以及其他代课老师负责,大班以及研究生班、博士班,都由孔子亲自带。
方恕白天教孩子们学文,晚上教孩子们学武。另外!还教村子里的半大孩子兵器。不仅原村子里的人跟方恕学文习武,那些搬来村子里居住的商贾和手艺人,以及打工的人,也都送娃过来学文习武。
所以!晚上的老丈人家,比白天更热闹。
孔鲤没有把马车驾到院子里,在院子外面停了。然后!跟方勤两人带着见面礼进来。
“姐!姐夫!”方俭无意中发现,孔鲤和方勤过来了,赶紧招呼着。
“姑父!姑姑!”方恕和方俭家的娃见孔鲤和方勤回娘家了,都欢快地奔过来,亲热地叫着。
方俭是招了丈夫回来的,所以!她的娃也叫孔鲤和方勤为姑父、姑姑。
方恕见妹妹和妹夫回来了,赶紧过来,站在一边看着孔鲤和方勤在应付孩子们。方勤拿出零食招呼着侄子、侄女,孔鲤一脸傻呵呵地笑着。
“去去去!”见孩子们闹得差不多了,方恕才把娃们赶到一边,与孔鲤招呼着:“过来了!坐!坐!进屋坐!”
“唉!”孔鲤答应着。
“爹!”方勤看见老爹方基石就站在一边朝着她看着,叫了一声后就哭了。
“呜呜呜……”
“闺女?怎么了?”方基石走上前,问道。
他有一种预感,孔鲤与方勤两人天黑了还跑过来,一定有事。能有什么事呢?不用说!是堕三都留下来的后遗症。
“爹!家里出大事了!爹!呜呜呜……”方勤扑过来,抱着老爹,哭道。
“闺女!怎么了?闺女?回家说!回家说!”方基石把方勤连夹带拖,往屋内走。
方恕的儿子见状,赶紧上前招呼着在院子里练武的所有人。
“练!练!不练就回家!练!练!”
把所有人都招呼安定下来后,他也走了回家。
两个妾室见方勤回来了,都欣喜地迎了出来。得知可能发生了什么事,两人哭着站到了一边。过了片刻,就去了厨房那边。姑娘、姑父回来了,自然是要做一顿好吃的。
方恕把孔鲤带到客厅里,一边落座一边就追问了起来。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这大晚上的还赶过来,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方恕问道。
他已经感觉出来了,一定是堕三都引发的后遗症。
“我爹被季桓子赶走了!他们刚把我爹赶走,又过来说,要诛我们全家……”
“什么?”方恕一听,也着急了起来。
孔鲤就把事情的经过大概地说了一遍。
“我娘拿出我老爹写的‘出妻证明’,这才把他们打发走的……”
“出妻证明?”
“是我爹写的,我认得我爹的字……”
“怎么?先生他?他?他把师娘给休了?”
“我也不知道?我爹我娘从来都没有跟我说过。”
“怎么可能呢?”
“不过!”孔鲤又说道:“那块帛上面,除了出妻证明外,没有写正文,没有写出妻理由……”
方恕想了想,说道:“先不管这事!只要能把这事应付过去了就行!”
“可是?我娘说!她有出妻证明是没事了,是糊弄过去了,可我是我爹的儿子啊?我?我害怕!”孔鲤老实地承认道。
“怕什么怕?”方恕大声地说道:“他季桓子要是敢诛,我方恕就敢反!”
“方恕!方恕!”孔鲤吓得赶紧阻止着。
“他要是真的诛你,那我们家也一定要倒霉,我不反他呢?”方恕发狠道。
方勤那边,方基石把她带回家后就追问了起来。方勤就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方基石听后,想了想,说道:“应该不会地!娃!你不要怕!一定是季桓子故意吓唬人的。他要是真的诛你们一家人,是要有合法手续的!不然!他季桓子怎么面对天下人?是不是?”
“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