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府内的一处偏殿内,季桓子斜靠在床榻之上,朝着面前正在歌舞裸露的齐国歌女看着,脸上露着邪恶地笑容。
他的身边,没有依偎齐国歌女。自从他让这些齐国歌女跟别人睡觉后,就不再碰这些女人。尽管漂亮,可他觉得脏。
齐国歌女试图继续跟以前一样,可最终都失败了。不过!她们并没有表露出不高兴。相反!一贯地高兴。甚至!非常地高兴。因为!在季府表演完毕后,就可以去其他大臣或者是什么人那里继续表演,然后就可以享受身体上的快乐。
在其他大臣那里,她们不但能够得到赏钱,还更得宠。在心理上,也有安全感。在季桓子这里,她们是没有安全感的。季桓子是不敢得罪齐国,但要是杀她们,找个理由还是可以随便杀的。
一个护卫小跑着进来,来到贴身护卫身边,耳语了几句,然后就退下了。
贴身护卫脸色一变,立马来到季桓子的床榻之前。
季桓子见贴身护卫来了,就动了一下身体,等待着汇报。
“孔丘出了南门,往宋国方面去了。”
“哦!”季桓子哼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又一个护卫过来汇报。
“孔子的学生都跟过去了!”
季桓子一听,坐正了身子,好像没有听清楚似的,问道:“什么?”
贴身护卫汇报道:“孔丘家里的学堂全面停课了,大学生都跟随孔丘去了。”
又过了一会儿,护卫又过来汇报。
“孔子的学生辞官了,说他们要追随孔丘去……”
“他们想反么?”季桓子怒道:“谁谁谁辞官了?给我记着!所有孔丘的学生辞官的,一律拉入黑名单!永世不得录用!反了呢!没有他孔丘的学生,我们鲁国还就没有人才了呢?……”
贴身护卫打断道:“季大夫!我们不得不承认!鲁国下面那些当官的人,大多都跟随孔丘念过大学。相传!孔丘弟子三千……”
“他弟子三千,又不全部是鲁国人。”季桓子怒喝道。
“是是是!”贴身护卫应和道。“可现在?来了一个退官潮!曲阜城内的官得知孔丘被赶走了,他们都声援。这这这?这可怎么办呢?”
“怎么办?答应他们!让他们辞官。先让他们辞官,不露声色!等到他们辞官了之后,再统一收拾他们!另外!继续看着孔丘!看看他还有什么行动?嘿嘿!不诛他全家他还把自己当根葱了呢?”
“可是?”贴身护卫犹豫地说道:“亓官氏与孔丘已经没有夫妻关系了?孔丘已经出妻了……”
“出妻了?那个出妻证明也能算数?就算亓官氏被孔丘休了,可孔鲤还是他孔丘的儿子啊?去!先把孔鲤和他的那个不生育的实货给我抓起来……”
“季大夫!她?她?”贴身护卫赶紧提醒道:“那个不生育的实货叫方勤,她是方忠的妹妹,也是鲁国大神方基石的女儿啊?这?”
季桓子眼睛一瞪,喝道:“谁让你杀她了?这不是?吓唬吓唬他们吗?把孔鲤和他的妻子分别关押!方忠的妹妹是吧!鲁国大神的女儿是吧!好生招待就是了!孔鲤!给点颜色给他看看!”
“是是是!”贴身护卫答应着,马上出了偏殿,把手下招呼过来,附耳交待着。
很快!从季府中出来一队骑兵,直接奔孔子家去了。
孔子家的院门紧闭,在兵士们的猛烈敲击下,亓官氏才哭哭啼啼地过来,把大门打开。
一队季府的兵直接冲了进来,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在家里搜索起来。结果!没有看见孔鲤和方勤。
“孔鲤和方勤呢?”为首的季氏家臣喝问道。
“他?他们?”亓官氏反问道:“他们犯了什么法?”
“他们犯了诛罪!”
“诛罪?”亓官氏辩解道:“我与孔丘没有关系了,我有出妻证明。”
“可孔鲤是孔丘的儿子,已经受到诛连了!再搜!”
“这这这?呜呜呜……”亓官氏一听,当场吓得瘫倒在地,大哭起来。
为首的季氏家臣把身边的护卫喝退后,低声对亓官氏说道:“赶紧让先生的学生不要辞官了。不然!都得死!他们想叛乱谋反么?”
这个家臣与方忠有一定地交情,所以!才善意地提醒亓官氏。要是换了别人,今晚的事就大了。
“可我不知道啊?呜呜呜……”
“孔鲤到哪里去了?说!”季氏家臣又变得严厉起来,喝问道。
“孔鲤送方勤回娘家了!呜呜呜……”
得知孔鲤和方勤去了方基石家,季氏家臣手臂一挥,喊道:“走!去追!”
大队人马从孔子家出来,又浩浩荡荡地往方基石乡下老家来了。
孔子走后,亓官氏、孔鲤、方勤一家人哭了一会儿,冷静下来后,还是担心季桓子不会就这么放了他们一家。所以!就让孔鲤以护送方勤回娘家为由,暂时出去躲避一下。
亓官氏有休书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