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从周藏室内出来,一个护卫见老子的脸色很难看,没有敢招呼。
护卫来的时候,听到里面两人的说话了。他知道!老子为什么不高兴。
等到老子走出来了,护卫才敢走进周藏室,用火种灯把周藏室内的主要油灯点亮。
周藏室内,为了防止老鼠咬竹简上面的麻丝和皮套,晚上是点灯的。有一些重要的古籍,外面是有皮套或者是帛锦做的套子。老鼠为了做一处豪华型的窝,就来咬这些帛锦或者是麻丝。
孔子坐在那里楞了好一会儿,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不!他知道问题出在哪里,才招惹了老子,才不理他走了。
在昏暗的油灯下,他的脸色犹如六月的天,变幻莫测。一会儿!他的脸上带着笑,一会儿!他脸上的笑容快速地收敛起来,变得跟个傻子一样。一会儿!脸上又显出哭丧一般地表情。
护卫故意没有去点案几周边的油灯,把所有该点的油灯都点亮了,才来到案几这边。也不理孔子,先把油灯点亮。
一切都结束了,他才站到孔子面前,没有表情和感情色彩地说道:“吃晚饭了!大家都在等着你们。”
“哦!谢谢!”孔子这才回过神来,应了一声。然后!站起来,往周藏室外面走。
也许是盘腿坐着时间太长了,没有走几步,就觉得腿有些软。不!是他的双腿有那种迈不动的感觉。
护卫并没有上前搀扶,一个人迈着大步出了周藏室,往客厅那边。
孔子扶着书架站立了片刻,感觉好了一些,才走出周藏室。
从老子与护卫的表现可以看出,他在周藏室是呆不下去了,成为一个不受欢迎的人。
老子来到客厅这边,脸色依然难看。苌弘与方基石等人,都朝着他看着,没有说话。只有张山风一人,看着老子以及其他人,傻比地偷笑着。
他知道!老子不高兴,老子为什么不高兴。然后!又幸灾乐祸地看着师父方基石,觉得将来有师父受的。
事后老子不训师父一顿,我都不姓张!
护卫与苌弘的随从见老子过来了,赶紧去把晚餐端过来。
一切摆放完毕,孔子还没有过来。又过了一会儿,孔子才匆匆地走过来。见大家都在等他,他顿了一下,又是老一套,朝着老子等人行礼。
老子自然是没有理睬,装着没有看见。
方基石看着孔子的表演,没有说话。他大概地猜测出来了,双方发生了不愉快。
“坐!坐!坐!不要拘泥!坐!就等你了!都什么时辰了!我早就饿了!”苌弘赶紧招呼,打破现场的尴尬局面。
孔子又还了一下礼,才坐到席位上。
“吃饭吧!”老子这才以主人的身份,招呼了一声。
在老子的招呼下,大家这才吃饭。吃饭期间,自然是:食不语、寝不言。
饭后!坐了一会儿,老子又原地盘腿修炼了起来,不理任何人。
方基石不知自己是修炼还是与孔子说话,一时之间楞在那里。他很想知道,老子与孔子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可他又不方便当着两人的面直接问。
“师父!”张山风走过来,小声对师父说道:“我想讨教师父一些武学上的问题。”
“你牛比了啊!你还要讨教我?你?”方基石表面上一副不高兴地样子,嗔怪地说道。但是!他还是站起身来,迈步走出了客厅。
“师父!这边请!”张山风讨好地弯腰走在一边,把师父引领到一侧的偏房中。
苌弘见孔子很尴尬地坐在那里,招呼道:“我们去一边说话!不影响老子修炼!走走走!”
说着!苌弘站起身来,往周藏室走去。
两人进了周藏室,在案几前落座。
“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们两人,我总是觉得怪怪地。”苌弘开门见山,问道。
“我?”孔子朝着苌弘拱了拱手,然后说道:“没有啊?”
“没有?”
“我?”孔子支吾了一下,只好说道:“我与先生谈得很好,只是!在有些问题上面,出现了分歧!……”
“分歧?”苌弘打断道:“你与先生发生分歧?你?你能了你?”
苌弘心想:老子是谁?他是当天大周天下第一才子,他从来没有说过错话,你跟他的意见出现分歧,你真的能了。
“我接受了先生的道学!”
“接受了?接受了还有什么分歧?”
“可是?”
“可是什么?”
“可是?我觉得?”孔子的声音很低,说道:“我个人认为,先生的道学是行不通的……”
“行不能?”
“先生的道学是好!但是!他不能应用到管理世事上的!……”
“为什么?”
“因为!天子和诸侯君王是不会接受的……”
“谁说的?”苌弘打断道:“当今天子就接受的,老子是他的文科老师!先生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