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单纾伟面面相觑,完全状况外地看着孔皓,因为此时除了他脸上的神情稍显理所当然之外,我和单纾伟都是懵的,只能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解释。
交易之后的孔皓显得十分轻松,从换钞点拿了几叠美金之后不慌不忙地带着我和单纾伟闲逛,找了一处路边的苍蝇馆子坐了下来才缓缓开口解释,可所说的却是将我和单纾伟给吓了一大跳,虽然经他这么一解释之后有了顿悟的恍然,但是内心当中却是被这群幕后团伙当猴耍的愤怒感给激得想要动手打人。
不仅是我,我瞧着单纾伟脸上的不甘和气愤情绪一点儿都不比我少,要不是孔皓一个劲儿地道歉弥补,只怕我们三个会直接拆了这所苍蝇馆子。
原来这趟出货的实际情况只是被单纾伟给猜中了极小的一部分。老挝这边的买家跟弥驰集团购买的货品当中的确是有枪支和弹药,但是却是十分细小的一部分,那些枪支也确实就是我们在过来的路上使用的那些没错,可是买家花大价钱买的,却也切切实实就是黄金白面。
孔皓说,老挝这边的买家想要从我们那里买黄金白面是因为他们的另一桩生意需要应急,但是所需要的量却算不得太大,所以才会顺道购买一些弥驰集团的特产添数,那就是军火。
直到此刻我才终于弄明白了为什么身在黄金三角洲的老挝会从弥驰集团购买白面,敢情是他们自己的货源急缺为了补数才从中国大价钱购买的。
孔皓说从弥驰集团买黄金白面到老挝这边,要比他们自己直接生产和购买足足贵上三倍不止,再加上我们的运送成本就翻了四倍。也就是说,本来他们自己生产卖出去只需要60元每克,但是从我们那儿买的话就需要240元每克,对方之所以会做这门亏本生意,是因为他们本身的货源出了一些问题,但是又不想损失下游的客户,加之和弥驰集团的关系较为紧密,所以才有了我们这一出。
我背过来的那整袋子粉粉有足足三十五公斤,加上背囊里加装了一些其他的物品,所以使得整个背囊更加重,而老挝买家所需要的黄金白面不过只有二十公斤,于是他们就把真正的黄金白面用一层面粉和奶粉包装好了裹住放在一起,弹药也是成倍地携带以防万一。当我躲避子弹而被打穿的溅出来的白面,其实根本就不是真正的货品。
也就是说,我的那个背囊里是当真装有黄金白面的,只不过被面上的面粉给挡住了,而在行进的过程当中又抵不过队伍里有‘肥佬’的内鬼,内鬼并不知道我的背囊里其实并没有那么多真正的黄金白面,还以为整个背包全都是呢!所以一来二往之下我们这趟走货就走得尤为艰险,其他闻风赶来的抢劫犯也像是见到了屎的苍蝇,跟着就飞扑了过来。
至于那把买家没有收的M99,其实原本就不是他们定的货,之所以带在货品里一起走,是专门为我准备的,就是怕在运送途中出了什么差池之后我能够拿起那杆武器发挥自己的功效,事实上,我也的确如此做了。
单纾伟气愤他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那种不被信任的感觉憋得他全身都难受,我从来都没有看过他发那么大的脾气,就连和我打架时单纾伟都没这么激动过。而我气愤的,则是幕后团伙那些精英们如此精于算计的部署,把方方面面可能存在的情况都给算进去了,这么事无巨细,根本就找不到一丝缝隙让人插入。
孔皓沉着声道歉,说他也没有料到整个途中会走得如此艰难,就连马律师也丧生丛林大山之中,但有一件事他却是没有隐瞒,那就是这次交易的具体接头人确实是只有马律师一个人知晓,所以当我们在班纳甘待的这几天时间里孔皓才会那么急不可耐。
我十分佩服孔皓的心智和忍耐力,当我把那袋子黄金白面当作是面粉给扔出去的时候,唯一知道真相的他连一声都没坑过,那袋子里可值好几百万呢,就连将‘肥佬’的人打退之后他也没有问过关于那袋面粉的任何事,仿佛我所扔出去的不过只是一袋面粉而已。
想到这些,我就没由来得觉得自己的背脊骨发凉,顿时看孔皓的眼神都有些不一样了。本来以为他只是个负责运送货品的人,可是如今这么前后一回想起来却突然间发现,孔皓此人的身份在幕后团伙中,似乎还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否则若是只凭着马律师这么个弱不禁风的人来押送货品,那几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看着单纾伟脸上那些逐渐冷却下来的表情,料想他或许也想到了这一处关键。在苍蝇馆子内简单地吃过些东西之后,我们便十分有默契地对此事闭口不言,就连为什么交了货之后只简单地收取几叠美金这件事也没问,因为直到此时大家才心知肚明,孔皓才是这次走货的关键性人物,马律师的出现可能就只是个幌子。
交易结束后我们就再没有呆在老挝的必要了,祥子一无所知地在阿春的带领下一路买买买,从老挝一直买到了越南,生怕用不完孔皓身上的那几叠美金似的。可是当我们到了越南之后头疼的事情才真正开始,孔皓和阿春原本就是越南人,他们到了越南也就算是到目的地了,可我们三个中国人却只是走了路程的一半,现在想要从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