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背我的诊疗报告吗?”我瞄了他一眼很是不以为然,我自己是什么样的性格我自己最是清楚,哪里需要他单纾伟来说明,简直好笑!不过近段时间我的确是比以往要话多一些,也比较愿意和祥子多废话了这是不假,或许正是因为这些,他才会有这些误以为,搞得自己跟心理医生似的神秘!
短暂的和谐谈话之后我们便没再多言,各自靠着身边的物件休息了,第二天早上天刚擦亮就被孔皓给叫了起来,说是为了防止夜长梦多,得抓紧时间赶路出了山林才算是安全。一行人没有多余的话,甚至连早饭的补给时间都是在路上边走边解决的,因为每一个人都知道孔皓说的是事实,现如今我们只剩下五个人,可不想再遭遇‘肥佬’那样大手笔出来抢劫的抢劫犯了。
可即便是这样紧赶慢赶,我们在抵达班纳孟边缘的时候也已经是深夜了,瞥见远处那微弱的点点灯光,每个人的心里都深深地松了一口气,好歹,我们算是走出来了。
没有往班纳孟的中心地带靠近,我们只是在周围的偏远村落找了一户农家稍作休整,将步枪重新再次拆卸装袋,孔皓用匕首刮了刮他脸上那胡乱横生的胡茬,我和祥子也正儿八经地用清水洗了洗脸,为脸上和身上的那些擦痕上了药,当第二日临近中午,所有人都换上了当地的服饰之后,我们才从那座村落里往班纳甘的方向出发。
坐在四面透风的小三轮上听着阿春和司机之间那些叽里咕噜的对话,我们几个都有些不自在的恍惚感,天上的太阳晒得人昏昏欲睡,一时间在丛林里所有被挤掉的疲倦和瞌睡仿佛都在此时被释放了出来一般,我和单纾伟还能够咬咬牙坚挺着,可祥子居然直直地坐着就打起了鼾,累得不行。
孔皓发笑,邀请我们在这趟走货结束之后好好地逛一逛老挝,回程的时候再顺道好好逛一逛越南,我和单纾伟淡淡地笑着没太往心里去,可没曾想孔皓的这一说法居然一语成畿,还没等到交易结束我们就被迫地在老挝‘好好地’逛了几天,回程时甚至还成为了越南人!
不过,这也都是后话。
我顺着马律师临终前给的提示,在抵达了班纳甘之后先带着众人寻了处妥善的住处,而后才趁着天黑和孔皓一道儿摸了出去,直奔那个塞孟停车场。我俩沿着地图的方向好不容易找到了那个老旧的地下停车场,却没有头绪如何找到那个叫做KALM的人,平白地在停车场里逛了好几圈,也没能找到或者问到任何一个名字当中带有KALM的家伙。
孔皓心急难耐,不断地问我关于马律师死之前所说的话,逼得我的跳脚了才算罢休。接连几日,我们俩每一天都会去塞孟停车场兜圈子,而祥子则和单纾伟在阿春的带领下真真地逛街去了,这趟出门我们身上所带的武器特别多,可是钱却没带多少,像这样漫无目的地等待,我和孔皓是心里有痛说不出,苦不堪言。只怕是再这样呆下去我们连住宿和喝水的钱都没有了,更别提找到那个叫KALM的人!
孔皓一天天地变得越来越暴躁,完全没有了他最初显露出来的那种温和友好,我以为他作为运送货物的重要人士之一应当是对老挝这边的情况有所了解的,可是他却告诉我老挝这边的业务往来一直都是由马律师负责联络处理的,马律师一死,我们现在的情况是既不敢打电话回去问,又找不到确切的买家,无助极了。
好在天无绝人之路,当第四天我和孔皓早早地前往塞孟停车场时,我不经意地瞥见在距离停车场不远处的地方有一个叫做KALM的换钞点,惊喜的我一把将还在前行的孔皓给拉住,急急忙忙地跑到那个还没有开门营业的换钞点等着。
孔皓又笑又怒地张嘴骂了一串我听不懂的话,用脚狠狠地踢了踢换钞点门口的铁板,发出巨大的‘咚咚’声。其实也不怪得孔皓会这副德行,因为若是今天我们还找不到那个叫做KALM的人进行交易的话,到了明天我们当真是得睡大街了,睡大街倒不可怕,可怕的是我们几个人带着好几个装有武器的背囊睡大街,这可就恼火了。
这几天阿春也不断地到处查找了有关于KALM这几个字的相关信息,虽然信息来源多得很,可是却都几乎跟塞孟停车场没有关系,而今好不容易在停车场附近看到了一张巴掌大的纸片上写着KALM几个字,怎能不让我们激动呢!
不过也亏得这处换钞点想得出来,明晓得我们这边过来找买家铁定会花些功夫,可他却只是将这几个字写在这么小的一张纸片上,而且还是用签字笔写的,若非‘换钞点’这几个字是写的中文,只怕任凭我眼神再好也看不到。
我俩左等右等,足足等了三个钟头这处换钞点才有人来。孔皓心急地和对方一接洽才终于尘埃落定,肯定了我们已经找到买家的这个振奋人心的消息,而且据换钞点的那个人说,他每天都只会在白天的十一点至下午三点才会开门等在这里,那张纸片是他昨天忘了拿下来所以才会挂在窗上的,要不是我们运气好或许今天还会错过。
找准地点之后我们便迫不及待地把所有的背囊都带了过来,丝毫不顾忌周围的环境,直接就在换钞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