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头说话的老者便是市委书记,听这市委书记的话,原来抢险时的军官是个司令啊,难怪当时气场那么足,好大的官职啊。相比之下面前的这位书记的态度就让人感到柔和了许多,说话时一直握着我的手不放,不过让我不舒服的是他的眼睛总是时不时的往一旁的镜头瞄去,身边的电视台记者见状也抓紧把话筒递了过来。
这面前的老者笑着看向我,但我却觉得这笑容没有一点笑意在里面,有点太形式化,没有丝毫的感情色彩。怎么说呢?见过服装专卖店门面前的展示模特吗?那笑容就跟那种塑胶模特脸上的表情一样僵硬。
领导带头进行慰问总不能不回答,但面对着镜头我真有点紧张,一张嘴就结巴上了“啊,那个……领导过奖,这个……都是我应该做的,您当领导比我们这些草民要辛苦多了,看您,头发都白了……”我是真的没有什么场面话上得了台面,连草民这种词汇都用上来了,最后还不忘拍上一记马屁。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当初面对陈远彬那样的首富我可以做到宠辱不惊,而此时却变得词穷了。
虽然在语言的调配上有所欠缺,但大体的意思已经表述清楚了,旁边录像的摄影师听着想笑,但领导在场也不得不忍着。不过领导终归是领导,各种场合都见惯了,轻咳一声道:“我们的小英雄还是挺幽默的啊,不过刚刚醒过来,身体还处于虚弱状态,国家和人民需要你这样人才,我们就不多做打扰了。杨院长,我们小勇士的人身保障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尽全力给调养好啊。”
言罢,书记放开了我的手,脸上那种不自然的笑容也迅速的被肃容代替,一行人又浩浩荡荡的出了病房,从进门到出门前后不超过十分钟,这也算慰问吗?我不禁苦笑。
……
听司令员说自己一共昏迷了三天三夜,在我昏过去后,周围的乡民以为我是被石头砸成了重伤,便迅速组织人将我送往最近的医院进行抢救,可到了医院后却没有发现任何外伤,但我的呼吸却越来越弱,生命体征越来越不明显,当地医院的医疗设施有限,继而又转到了市医院。
其实我昏过去也并非受到了什么伤,当时满天飞石眼看就要砸入人群,我马上抄起了手中的木槌飞身就冲了上去。半空中的飞石被炸药崩上了天,已经开始做自由落体运动,所以速度并不是很快,看在我这样的人眼中无异于静止一般。但飞石的扩散面太大,用木槌击飞了一个,马上就要赶去击飞另一个,而且还要在心里计算着哪块石头先砸到人,先去哪救场,视线所到之处,均是我的身影,这可不是一般的工作量。
我手中的木槌就是在与石头连续不断的猛烈碰击过程中断裂的,好在飞石只是来这么一波,不然就算换了无名来了恐怕也不会比我做的更好。接连不断的抢险和连续的高强度运动,再加之紧急情况下我劲力运用过度,导致后劲接济不上才一口气没上来闭息了,这种症状要是放在普通人身上,也就是累的虚脱而已,有足够的时间调养调养也就好了。
在我被送走后,人们仍然看着满地的石头、钢筋发愣,被我打断的木槌就那么放在大堤上,锤头处有明显的凹痕,那都是被飞来的石头砸的。
这时候听见一个军官在喊:“都发什么愣啊,危险还没过去呢,还不趁机运砖装船,谁敢偷懒老子饶不了他!”
大家这才缓过神来纷纷起身,村委会周围被炸药波及而被轰塌的民房有不少,遍地的砖墙直接搬走就行了,很快那艘船就装满了,战士们把船开到缺口处上方不远处停下,然后把船上的石头都尽量的往一个方向堆,等到船渐渐偏重的时候,再扯一根绳子绑在船舷处,船上的战士拿着绳子的另一头下水游回岸上,把绳子绑在解放车上。等到船快飘到缺口的地方,解放车一启动便把绳子绷得的成一条支线,缺口上方的船本来就偏重,让解放车这么一拽,船头顺势就扎了下来,整船的土石连带着铁船一起翻到缺口处,水流立刻就被堵了大半。缺口两侧的战士这时把先前挖的泥土沙石用化肥袋子都装好,见缺口被堵住,便噼里啪啦雨点般的扔过去,缺口总算是堵住了!
最大的隐患消除了,战士不再集中在一起,而是分散到堤坝各处继续抢险……
市里的领导一行人走了,但当天抢险时的司令员却转身又回来了,他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子?那天多亏了你,不然我也要跟着遭殃,你这身功夫不错啊,和谁学的?有师承吗?”
司令员问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我看,脸上虽然带着微笑,但我感觉到这眼神里有一丝审问的意思,身后的警卫员居然还把手放在腰间的手枪上,也是一脸的戒备,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看我,心里也是被人盯得莫名的紧张起来,张嘴说道“首,首长,你刚才不是走了吗?咋又回来了?乡里不用抢险了吗?”
“缺口已经被堵住了,堤坝也在修补当中,险情暂时退了……小伙子,我刚才问你的话你还没回答我呢?你这一身功夫到底是怎么来的?”这军官的语气又加重了不少了,脸上也多了几分严肃,他这种表现让我不禁有了防备的心里,暗想道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