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没答话,这时候耍狠没什么用!若是真倾全国之兵与赵国对垒,只怕会加速秦国统一的步伐。
看到子心没说话,燕丹问道:“子心可有良策?”
子心听后摇头说道:“并无良策,若是交还赵军俘虏,那是否使赵军交还我军俘虏?”
燕丹听后,身形一萎,叹了口气说道:“赵国言并无俘虏,乃是乐乘、乐甘带兵归降!”
这下子心却是有些愤慨了,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两人冷静了一会儿,子心开口问道:“不知王上何意?”
“还有何意,仍是指示国相再谈。”燕丹越说情绪越是低落。
“公子,若是你,可接受怎样的条件?”子心试探着问道。
燕丹皱眉想了想,沉声说道:“粮草皆无,割徐州之地与赵,交还赵军俘虏!”
子心听后点头说道:“在下亦是这般想,不瞒公子,来时路上,在下一路查探,百姓度日已是艰难,此时若是讲和条件传出,只怕。。。”
“子心可是担心民心不稳?”燕丹问道。
子心摇头说道:“民心不稳又如何?民能反乎?在下只是担忧两事,其一,今冬雪早,只怕百姓多有冻死;其二,若是塞外有雪灾,只怕边境不稳!”
燕丹一听,顿时瞪眼,差点就要站起神来,他直起身体,拳头紧握,但最后还是叹息一声,身形萎了下去。
子心也不愿看燕丹如此,便安慰着说道:“公子还是莫要多想了,待最后的消息传来再做计较吧!”
燕丹摇头说道:“只是忧心不已,实不愿在此空耗时日!”
观津。
观津便在后世的武邑县境内。在观津城东北的一条小河附近,坐落着十几处房舍,虽然都是草顶土坯,但排列的整整齐齐。
在一间屋内,一名少年被绑缚在木柱上,嘴里大声喊道:“老丈,就请放我离去吧,求您了,老丈大恩,小子定铭记于心,他日定会前来报恩。。。”
旁边的土炕上,一老一少两人正相对而坐,从案几上的筐子中挑选药材,却是理也不理那少年。
那少年一直喊叫,看到他们两个不理自己,喊着喊着竟是泪流满面,嘴里的声音倒是小了,但还是说着让放他离去的话。
“祖父,子玉哥哥哭了!”这时,正在挑选药材的孩童看着老者说道。
老者竟是头也不抬,而是对着孩童说道:“勿要分神,快些挑选,不然便去罚跪!”
那孩童一听,浑身一个激灵,显然是更害怕罚跪,赶紧低头挑选药材,在挑选前,他也不忘了朝绑在柱子上的子玉扮了个鬼脸。
绑在柱子上的正是子玉,此时已不再是那个翩翩少年,头发散开着,身形瘦弱。他看两人不理他,子玉眼神一转,竟是破口大骂道:“老贼,你医术不精,有何脸面留下我,还不放我离去,非要将我治成废人么,你这庸医。。。。。。”
听了子玉的话,那孩童眉头一皱,抬头看着老者说道:“祖父,子玉哥哥骂人!”
那老者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放下药材,下了炕头,走到子玉跟前,看着子玉问道:“要是放了你,你欲往何方?”
子玉一听,顿时觉得欢喜,急忙开口说道:“齐。。。呃,若是放了小子,小子必前往燕国。”
那老者听后,冷哼一声,转头对那孩童说道:“榆儿,祖父最恨什么?”
那孩童想也不想的答道:“祖父最恨小孩子说谎!”
“那当如何惩罚?”老者接着问道。
那孩童听后,竟是面露不舍之色,犹豫着不想开口。
“嗯?”那老者冷哼一声。
孩童立刻说道:“当施针惩罚!”
子玉一听,急忙喊道:“老丈,在下师妹身在齐国,小子。。。小子。。。,榆弟,你要作甚?”子玉正说的起劲,便看到榆儿手中拿着三根银针走了过来。
“子玉哥哥,得罪了!”说着,只见那孩童拿起其中一根银针,冲着子玉的膝盖处就刺了进去,而后又捻转了一会儿,又拿起一根银针刺向了另外一处膝盖,紧接着,将最后一根银针刺向了子玉的腹部。
在榆儿插针之时,子玉不是没挣扎,可当第一根银针刺入的时候,子玉顿时觉得膝盖往下先是酸、后是麻,接着又是疼,犹如蚂蚁在啃自己的肉一般,等到第二根银针刺入,子玉已是满头大汗,咬着牙紧受着疼痛,嘴里也发不出声音了,身形也不动了!
待到第三根银针刺入,子玉觉得腹部一阵暖意,但随着暖意向下,似乎不断冲击着自己的两条腿,那疼痛感更加强烈了!
子玉浑身直抽搐,榆儿看了看子玉的反应,抬头闪着一双亮眼看着老者说道:“祖父,榆儿可有错?”
老者欣慰的笑着说道:“榆儿针术愈发精进了!”
这时,听到子玉咬着牙断断续续说道:“灵。。。灵儿。。。”
老者皱了皱眉头,叹息了一声,便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