攸的书童还以为他要自刎,赶紧上前阻拦道:“老爷何必轻生?袁本初不纳忠言,老爷另投明主便是!我常听老爷说,兖州曹艹亦是老爷挚友,老爷何不投之?”
被书童一挡,许攸也回过神来,他看看书童,再看看手中宝剑,不由笑道:“放开!老爷没事了!回去收拾行装,我们去兖州!”
“是,老爷!”书童闻言,立刻松开了手,回房去收拾行装。
是夜,许攸带着书童以及随身行囊离开了阳泉城。袁绍得知许攸离去,颇有些后悔。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吃,袁绍只能继续以酒浇愁!
“参见主公!”赶走许攸的第三天,袁绍照旧在议事厅中喝酒,只是他的心情更差了!没喝多久,一个小校冲进了大厅!
“什么事?”袁绍沉冷的声音,让小校打了一个寒颤。
“启禀主公,彭安将军在营外求见!”小校硬着头皮把话说完,背后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他还记得彭安的惨象!
“彭安?他来作甚?莫不是仲简让他来汇报军情的?”袁绍暗自忖度,跪在下面的小校可就惊慌了。过了好半晌,已经被酒精弄得有些麻痹的袁绍才出声道:“让他进来吧!”
“是!”小校如蒙大赦,赶紧冲了出去,将彭安请进大厅!
“砰!”彭安进入大厅,猛跪在地上叩首道:“末将参见主公!”
“嗯!免礼…”袁绍懒洋洋的靠在那里,眼睛都没睁,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
“主公,末将有罪,不敢起身!”彭安大吼一声,又开始猛磕头。他的脑袋与地面接触,发出砰砰脆响,倒让袁绍吓了一跳。
“嗯…”袁绍睁开眼睛,顿时愣住了。只见彭安盔甲凌乱,浑身乌黑,披头散发,脸上满是污垢,就仿佛被人烧烤了一般。袁绍惊问道:“怎么回事?”
“启禀主公,三曰前,刘璋大军偷袭广宗,有内应打开城门,我军不敌,故而…”见袁绍的脸已经青黑发紫,彭安不敢再说下去,又开始猛磕头!
“够了!”袁绍爆喝道:“如今广宗如何?”
彭安哭道:“广宗城已被付之一炬!”
“你说什么?”袁绍惊得浑身颤抖,他哆嗦着说:“把广宗城被袭之事细细道来,不得有半点隐瞒!”
“是!”彭安自不敢隐瞒,他十分仔细的把广宗之事,告诉了袁绍。其中包括淳于琼嗜酒无度,敌军入城之时,还醉酒不醒!虽然没有添油加醋,却把淳于琼的狼狈说的非常仔细,袁绍听完愤怒不已。
“仲简误我啊!噗…”袁绍仰天长叹。突然,他感觉胸口一阵烦闷,猛一张嘴,一口鲜血喷射而出,浇得彭安一头一脸都是。
“主公!”喷完血,袁绍一阵虚弱,顺势就要倒下,大厅中的侍者,连忙去扶。
“悔不听审正南之言!”袁绍咬牙撑起身子道:“我没事!召集众人,商议进兵之策!”
袁绍有令,众人很快来到议事厅。地上的鲜血已经擦干净,袁绍也将染血的衣服换掉了。彭安将广宗之事又对众人说了一遍,众人全部愣住!没有粮草,袁军虽有百万,却不堪一击!
“诸公,如今情况危急,我该如何?”见众人默然不语,袁绍可真着急了。
“主公,撤兵吧…”审配叹了一口气,说出了最好的办法。
“撤兵?”袁绍突然哈哈大笑道:“我袁本初率兵百万,与刘璋逐鹿并州,而刘季玉只有三十余万兵马!如今,我竟以百万之众败于三十余万人,尔等让我有何面目见冀州父老?传我命令:全军拔营,进攻晋阳!”
“主公!”审配叫道:“若阳泉有失,我们将没有退路了!还请主公,先行攻打阳泉城下刘璋大寨!”
“好!”袁绍恶狠狠的说:“先拿徐庶开刀…”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