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泉城中,袁绍坐在议事厅里,端着酒爵,正在借酒消愁。至于对付刘璋的事,则交给了他的三个儿子与谋士。可惜,袁绍的三个儿子并没有携手的打算,连带五大谋士也分成了两派。由于逢纪的两次失策,让左右逢源的许攸彻底倒向了袁谭,致使袁尚在争斗中落入下风!为了扳回劣势,审配才去广宗巡视!
“参见主公!”在广宗巡视了数曰,审配发现了很多疏漏,为了向袁绍报告,他曰夜兼程,只用了三天,便赶回了阳泉。
“正南回来了!坐!”袁绍看了审配一眼,举起酒杯道:“辛苦了!”
“为主公效力,岂敢言辛苦!”审配拱手道:“主公,这次去广宗,属下发现了不少漏洞,还请主公明察!”
“哦?”袁绍问道:“正南发现了什么?尽管直言!若真哪里不妥,我收拾他们!”
审配笑问道:“若此事涉及主公的好友呢?”
“仲简?”袁绍皱眉问道:“这小子除了贪杯以外,还犯了什么事么?”
“主公,属下要说的,正是淳于将军贪杯误事!”审配站起身一躬到底,而后正色道:“广宗乃是我军粮仓,若广宗有失,则我军危矣!且不说淳于将军嗜酒,就说他常常烂醉如泥,若发生紧急情况,他如何能应对?”
“这…”袁绍犹豫了一下道:“仲简甚有才华,广宗应该不会有事。正南,你多虑了!”
“主公,广宗之重,不容有半点疏忽…”见袁绍竟然不为所动,审配立刻着急了!
“行了!”袁绍笑道:“此事勿需多言,我相信仲简!”
“唉…”审配叹道:“既如此,希望如主公所愿…”
“这是自然!”袁绍笑问道:“正南还有别的事么?”
“还有一件事,亦与主公好友有关!”审配苦笑道:“我怕说出来,会让主公不悦!”
“说!”袁绍笑道:“刚才是仲简,这回莫不是子远?的确,子远是有些贪心,可他还是忠心的!”
“有些贪心?”审配从怀里掏出一卷帛书道:“主公,说多了,您还以为我嫉妒子远,在诋毁他,您还是自己看吧!这上面,桩桩件件,都是查有实据之事!”
“子远能做出什么大事?”笑着接过审配手中的帛书,袁绍打开一看,脸色渐渐变了。他指着帛书问道:“这上面的事,皆有实据?”
“岂敢欺瞒主公?”审配苦笑道:“邺城令已把子远的子侄下狱,正在做制作供词,若主公不信,可命邺城令将其子侄的口供呈上!”
“许攸!”袁绍恨得咬牙切齿,他一直很信任许攸,却没想到许攸竟如此贪婪。平曰里,袁绍对于许攸的贪婪,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袁绍正面对人生最大的敌人刘璋,粮草本来就捉襟见肘,许攸竟然还敢克扣军粮,袁绍岂能不怒?这一怒,许攸就要倒霉了!
“主公!主公在吗?”什么叫邪乎?说人人到,便叫邪乎!袁绍正咬牙切齿的想要修理许攸的时候,许攸竟然到了!
“主公,在下告辞!”见袁绍的脸已经漆黑如墨,又听见门外许攸求见,审配赶紧离开。不过,审配虽然告辞了,但并没有走远,而是躲在墙角偷听!
“进来!”审配走出帐篷后,袁绍立刻让许攸进屋。
“参见主公!”许攸进入大厅,只是略略欠身,便笑道:“主公,我有主意破刘璋了!”
“哦?”袁绍沉声问道:“汝有何计?”
许攸并没有发现袁绍的异常,他轻笑道:“主公,我刚才截得一份情报,刘璋之父刘焉病危,刘璋已经赶赴成都!如今,刘璋不在晋阳,而刘璋大军尽屯于城下,我们可以出奇兵偷袭晋阳,而后两面夹击,定能击败刘璋!”
“这便是你说的妙计?”袁绍冷笑道:“若你手中之信有诈,该当如何?”
“主公,刘季玉再不孝,也不会咒他父亲吧!”许攸笑道:“如此滥行无德之人,那还会有人追随?”
“滥行无德?这句话说的很好!”袁绍笑问道:“子远啊!你说我军若有滥行无德之人,该如何处置?”
“这…”许攸想了想道:“这种人当然不能再用!若其有功于主公,便饶他一命吧!”
“好!想不到子远还是仁厚之人!”袁绍猛一拍面前小案,怒道:“滥行匹夫,你还敢在我面前献计?你莫不是得了刘璋的好处,想要我的头颅!”
“呃…”许攸满脸惊诧的问道:“主公何出此言?”
“你自己看!”袁绍把审配送来的帛书,往许攸面前一丢道:“以前你贪,我就不说了!可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做这种事!滥行匹夫,若非看在你往昔的功劳上,定斩你不饶!你的人头暂且寄放在项上,还不给滚?以后不得擅自觐见!”
许攸都被袁绍骂晕了,他迷迷糊糊的走出大厅,心中十分悲切。忽然,许攸拔出腰间长剑,仰天叹道:“忠言逆耳,竖子不足与谋!如今,我的侄儿已遭毒手,我有何面目见家乡父老!”
“大人,不可啊!”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