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娃子仔细辨认片刻,才认出是前些时侯见过的银鳞怪兽,心头一阵扑通乱跳,回头就走。
没走出多远,心头莫名涌动,回头看了它一眼,忍不住采了些消炎草药,又回到了它的身边。发现它伤口外翻红肿,有无数蛆虫拱动,周围苍蝇飞舞。于是帮他清除了那些污秽,又去打了些山泉水替它清洗好伤口,小心的把它挪到一边,将草药放到嘴里嚼烂替它敷上。
敷了几处,只感觉异兽身体痉挛,似是有心挣扎,他忙道:“很痛罢,别怕,这些药草是帮你愈合伤口的。”
那怪兽似乎听懂了他的话,眼中的凶厉之气少了许多,却仍是不住扭动。炎娃子见它眼神急切,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意外发现自己采集的那把草药中混杂了一株毒草,这毒草名叫朱冈草,性烈,毒性十分重,外表看来与药草十分相似,方才大意之下竟是采错了。
暗呼自己大意,炎娃子一面把所有敷上的草药都清除了,又重新敷上新的。幸好这草药十分平常,林子里随手可得。
他敷好草药,又喂这怪兽喝了些泉水,射杀了一只山鸡放它嘴边,一边道:“我要捉白夜鸟去了,这种鸟儿夜里倒是不少见,可大白天他们的巢穴反倒不好找。吃的喝的我都给你补过一次了,伤口也替你上了药,能不能活命,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啦。”
银鳞怪兽探爪往前指了指,他茫然四顾,不知何往,顺着它所指方位,无意中竟瞥见山壁上有个洞口被蕨藤遮掩,不易发觉。
他见这银鳞兽极具灵性,似能听懂人言,料想必有深意,于是便朝那洞口走了过去。甫一接近洞口,便冲出几团白影,其中一团正砸在他怀里。
炎娃子吓得“啊呀”一声怪叫,将那团白影扔了出去,手里兀自握着从那团白影身上扯下的物事。触手柔滑,令人脊背发毛。忙低头看去。
光泽莹然,一撮纷乱的白色鸟羽兀自捏在手中。还未回过神来,又是一阵扑通声响,从洞内冲出很多白色的飞鸟。由于洞口逼仄狭小,鸟群众多,他又离得近,一下撞到他怀里好几只。
炎娃子仔细瞧了,这洞中白鸟,正是药引子白夜!不由得喜出望外,大声呼喊,惹得洞里扑通扇翅声和撞墙声不绝。他掏出口袋迎风一抖,已有两只白鸟自投罗网,白鸟不断冲出,很多都撞在他身上,他抓起一只就往口袋里装。
白夜飞腾起来甚是灵活,但他占据了有利位置,用口袋套了一会,又装进去好几只,他满意地收起布袋扎好,回到了银鳞怪兽身畔。
银鳞怪兽看来非常饥饿,嘴边那只山鸡早已变成了一堆鸡毛。吃了一只山鸡,怪兽的精神看起来好了很多,见他过来,兀自贪婪地盯着他手中口袋,舔舌咂嘴。
炎娃子见它还没吃饱,就从口袋里抓了一只白夜,娴熟地剥皮去了内脏喂给它吃了。奈何白夜体小肉少,一连喂了好几只它还是意犹未尽,盯着他手里的布袋咂舌不已。
炎娃子有些无奈,不由笑着说:“我还是去逮几只野兔给你算了。你长相颇为奇特,我倒辨认不出。看着像是头豹子,就称呼你豹老弟罢。”银鳞兽给他个白眼甩甩头,对这个称谓极为不满。
炎娃子也不管它,仍自说道:“北隐子前辈曾说过,但凡生灵,无论人兽皆有其经络五行,是以那些圣灵神兽才可以御灵通神,人身兽体也得以元神相容,使修行之人霸据凶兽元神,得有兽身。本来我是不信的,我小时候曾亲眼见过,不得不信。”
“你别不信,还那样看着我!我哥哥能化身成为红色金龙,也会你那种‘潜龙倒脉’的手段呢。”说到此他心中突突一跳,莫非它是龙族?却见银鳞怪兽似有不解,一脸狐疑地望着他。
炎娃子有些沮丧,顿时忖道:“我还以为它能听懂人言,看来畜生始终是畜生,并没有什么逻辑思考,只是颇具灵性罢了。似它这样的长相,明明就是山中兽类,又怎么会是龙呢?”
但想它既能简单的思考分辨,又能运用那“潜龙倒脉诀”,必非凡物,便又道:“我的意思,看豹老弟你身体这么虚,想必之前大耗元神,我想找到豹老弟你的经络关键所在,试试渡些太清真气给你,豹老弟你可别咬我。”他每说一句“豹老弟”,银鳞兽就躁动一次,想来是不给面子,但终究也没什么大的动作。
炎娃子小心翼翼又试探了几次,确信怪兽没有恶意,于是大胆地在它身上寻找脉络穴位,到处输送真气,一边观察它的反应。待试到大椎穴的时候发现它身体倏地一震,两眼炯炯有神,不由大喜,忙将真气源源送出,看它似乎颇为受用,倒似给它按摩一般。
输得一阵真气,已渐感不济,炎娃子便收了手,微笑看着它。银鳞怪兽大感安心,感激地望他一眼,闭上眼安心睡去。炎娃子哈哈笑道:“豹老弟好好休息,我这便走啦。”惹得那怪兽一惊,又勉力睁眼望了他一下。
这一望,他倒那眼神觉得不妥,看看手中鸟袋,已没剩下几只了。想了想,便找了处高高的树杈把它挂起来,又走向那山洞处。
炎娃子对着洞口大声呼喊,做出各种怪声,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