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严而狰狞,正中央,用小篆刻着一个‘燕’字。
如玉一般的手指拂过令牌上的‘燕’字,萧念精致的下颌微扬:“把这个给定国公送去吧,顺便告诉他——不遵主命者,小惩大诫!”
……
大雨瓢泼之中,一队车马艰难的前行着。
领头的护卫摸了一把脸上的汗雨水,低声咒骂着:“他娘的,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越是着急老天爷越是给你添乱!”
另一个护卫说道:“可不是嘛,本来咱们还可以找个客栈驿馆的歇歇,可是又怕小主人的伤耽误不起,只能冒雨赶路了。”
又一人插道:“可不是嘛。这雨都下了三天了,也不知什么时候才停。”
哐当——
马车的轱辘陷入了水坑,溅起无数污水。
马车内的长孙宏本来在昏睡,这剧烈的震动让他的腿又开始撕裂一般的疼。他睁开烧的通红的眼睛,扯着嗓子骂道:“怎么回事?你们这帮废物怎么赶的车?想摔死本少爷吗?!”
跟在车里伺候他的小丫鬟一脸惶恐一句话也不敢说。
按照惯例,这会应该马上就有人来回他的话,跟他小心解释,安抚他的怒气。可是他等了老半天,却还是一个人影都没见到。
于是他开始不耐烦了,催促小丫鬟道:“你。去看看怎么回事?!这帮狗奴才都不想活了不成?!”
小丫鬟点头,唯唯诺诺道:“是。”
她转身掀开车帘,然后就在那一瞬间。她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啊——”她忍不住惊叫出来。
“怎么回事?”长孙宏一惊,随后他用仅有的力气爬到车门处,将丫鬟的身子拨开。浓重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那一瞬间,他几乎忘记了呼吸。
眼前横七竖八的倒着护卫们的尸体。这些人无一例外,全部都是一箭封喉,鲜红色的血,顺着雨水的方向,蜿蜒流淌,无数的血水混合汇集。全部都流向长孙宏马车所在的方向。
就在他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破空之声传来,随后身旁的丫鬟应声倒地。而她的喉咙处,被一只锋利的黑色箭矢贯穿而过。
“啊!”长孙宏吓的大叫起来,他的全身都不可抑制的颤抖着,这一瞬间,他几乎连腿上的疼都彻底忘记了。整个人都死亡的恐惧充斥着。血液几乎凝固。
一张精致幽暗的乌金面具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们是谁?不要杀我,我是定国公的孙子。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们!求求你们不要杀我!”
长孙宏竭力求饶,细长的眼睛瞪的大大的,好似垂死的羔羊一般。
面具人没有多说一句,只是勾了勾唇角,而后手中的长剑穿过长孙宏的脖颈——
长剑撤出,雨水迅速的将剑锋上的血冲洗干净。
马蹄踏水,四匹黑色骏马绝尘而去。
京都,定国公府。
刚刚练完一套刀法的定国公梳洗一番,转身来到书房。他退出朝堂已久,现在过得是半个闲人的日子。如果不是皇宫里的圣上一直不放人,时不时的把他拉到宫里喝个茶,下个棋什么的,他早就致仕还乡了。
经历了种种风波之后,早已年过花甲的他不再恋权,反而想着过几天真正闲云野鹤的日子。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耕读之家的日子其实也是不错的……
进了书房,绕过多宝阁,随意拿起一本兵书翻看着。
忽然一阵跌跌撞撞的脚步声传来。
“父亲…….父亲!”悲痛喊声从门外传来。定国公皱眉,可是还不待他开口,书房门就被来人撞开了。
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二儿子长孙勉。
长孙勉手中捧着一个锦盒,一见到定国公,就噗通一声跪下,而后悲从中来的哭喊道:“父亲啊,宏儿他,宏儿他被人害了!”
定国公颤巍巍的站起身,用手指着跪在地上的二儿子:“你说什么?再说清楚一点!”
长孙勉将手中的锦盒放到地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宏儿他在回京都的路上被人杀害了,这个锦盒就是在宏儿的马车上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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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在群里看到亲们说我最近更新的状况不稳定了哦。这是确实的,最近状态不好,我正在积极努力的调整。谢谢大家的理解和宽容。我会尽快调节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