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官阶出身都可以出入阅卷楼借阅里头的书籍增进学识。”
景承勤摇头道,“他可不像是去找书的,我见他孤身一人时不时还回头看,像是检查是否有人跟着,进了阅卷楼后也只留了片刻就出来了。然后又是过了不久,又有一个人从楼里出来,就是那刚封的编修,林初一。”
伊寒江挑眉道,“一个小小的编修,十皇子居然认得。”
景承勤道,“我最近常出入阅卷楼借书,见他名字特别就攀谈过几句,他说他是初一生的,我印象深刻。”
景故渊笑道,“是不是你疑神疑鬼,既是编修自然在阅卷楼里当差,他也从阅卷楼里出来有什么奇怪。”
景承勤给自己倒了酒,又接着道,“怪就怪在,我特意跟着林初一,走远了些后故意绕到他面前装作巧遇。我和他说最近借的书里发现有页数缺失损坏的,要查是谁这样不爱惜这些珍本,问他要了进出阅卷楼的官员的名单,结果发现他根本就没把陆庭淞记在上头,我又问他这名单是否齐全,会不会有遗漏没记录的,他和我说这名单是全的。”
他把酒杯一放,手一摊,看了看景故渊又看了看伊寒江,“一个人再健忘也不至于如此吧,刚刚才发生的事转眼就忘得一干二净。只能说他是有心隐瞒,不想让人知道。我本是想去和父皇说换了这个人,可一来听说他是四哥引荐的,二来我也没真凭实据说陆庭淞进了阅卷楼是和林初一图谋不轨,也就什么都不说了。”
最后提醒道,“我觉得陆庭淞这人做事欠缺光明磊落,我想七哥以后还是离他远些的好。”
景故渊淡笑,慢慢的抿了口酒,目光落在手中釉色的杯子上若有所思。
伊寒江只想到这林初一和辛恒当初也是经由陆庭淞介绍给孔公晏的,带着属意的考生拜访考官原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所以估计也没人往深去想。辛恒是名门望族之后,那林初一的底细呢,孔家知道么。
景承勤又是和景故渊聊起了儿时的趣事,只见掌灯的宫女进来,先是取下灯罩,添了灯油后,拔下发上的簪子挑了挑灯芯,原本略显黯淡的烛光霎时又明亮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