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你那些兄弟知情识趣。”朝他勾了勾手指,尽显媚态,唇瓣上抹了唇脂娇艳欲滴竟比芍药还要艳丽几分。
倒是景故渊有些不干脆了,“交杯酒没喝。”
“昨夜喝过了,况且那酒壶里哪里还剩一滴酒。”都进她肚子里了。“磨磨蹭蹭的做什么,刚才没听见你兄弟说,**一刻值千金。”
景故渊从轮椅上站起来,拿起一块连心饼,坐到她身旁,“这饼要一人吃一半,此后夫妻连心。”伊寒江快快的咬了一口,把剩余的饼都喂进他嘴里。“现在饼也吃了,该办正经事了。”
手一勾,将他压倒在大红绣被上,蹭掉自己的绣鞋再蹭掉他的鞋子,烛光烁烁映得一室昏黄只觉那光洒在芙蓉帐暖格外绮丽旖旎。她已是在扯他腰带,景故渊柔声道,“你当真不会后悔,若是你我有了夫妻之实,就算你要走,人非草木,我怕我也不能和当初说的那样轻易能放开你。”
扯下他束发的和合冠簪,把小冠取下扔出帐外。“这话题我们聊过几回了?眼看我就要得手了,你见过有狐狸叼着一块肉,不吃却反而吐出来的么?”
景故渊认真道,“与我一块,少不了遭人谋算。”
闻着他身上淡淡的香气,沐浴净身过了更是增加了她的“食欲”。“不和你一块,也有人谋算我。”她得罪过的人还少么。
爱怜的抚上她的脸,“不知道身边谁可以信,谁是别人安插的眼线,甚至随时有可能遭人刺杀有生命的危险。我不想把你卷进来过这样的日子,可偏偏你卷进来了我心里又是窃喜,你能体会我这样矛盾的心情么?”
伊寒江笑道,“这样的日子没什么不好啊。挺刺激的。你不是知道我一直就喜欢刺激的日子么。”
他摇头,徐徐说道,“不,这样的日子不好,以前想着若是不幸死了,也不过是没了知觉而已。反正我的生活本就和你说的一样,是一潭死水,不过是苟且的活着。可你闯进来了,你知道么,一个人若是欢喜过。食髓知味安于这样的欢喜,那他将不能承受生命中一点点的痛,就算再小的痛都能致命。”
伊寒江问。“你是怕我和你一块会受累,还是怕你自己会受伤?”她解下自己头上束发的红绳,甩了甩长发。“景故渊,老实说我真不想在享受男欢女爱的紧要关头和你说什么警世良言。”
因为会扰到她的兴致。什么时候就该做什么事,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既然人生中四大喜事,洞房花烛占了其一,个中的欢愉,只能意会不能言传,该是好好享受才对,她实在不想和他说什么哲理虚度了今夜。花正好月正圆。
抓起他的手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那口脂连着牙印留在他手上。她道,“看到了没。这就是我的印记,是真实存在的。而你的生活也是真实的,喜怒哀乐都是里头一部分,不要逃避它,因为你躲不过。”
而芸芸众生又有谁能躲过。在庙宇里四大皆空修行的和尚也不过是避世罢了,却不及在红尘历练。其实能随遇而安该欢喜的时候就欢喜。伤痛的时候伤痛,心随缘了,也就算是得道了。
只是她对成仙成佛没兴趣,随缘却又是禁欲,那还有什么好玩的。只觉得成魔酒色财气的更对她口味。
景故渊凝着她的脸,不反抗的任她褪下衣袍。指尖轻刮过他寸寸肌肤,只惹得他颤栗。伊寒江笑道,“放心,我会温柔的。”
他们两个当真是鸾凤颠倒了,景故渊忍俊不禁,柔柔一笑,竟也回道,“我知道。”
“我做的选择绝不会后悔,其实你娶了我实在是你赚到了,有人要杀你,那我就先杀了他。今夜先不论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我现在也不想猜,但只要你真想平淡的过,那就躲在我背后,我像那老鹰抓小鸡里的母鸡一样护着你就好了。”
景故渊凝着她道,“我不需要你做首当其冲护我安全的人,答应我,也要保护好你自己。”
“那是当然,你有时间胡思乱想,还不如一会想着怎么奋力讨好我。有人教过你洞房花烛夜要怎么做么?”这十几年来他一直“茹素”,可是没近过女色的。
他保守的道,“昨晚看了一些。”
看他这种不像是会主动买来春宫图翻阅研究的人,“谁给的?”
景故渊小声道,“父皇让人送来的。”
伊寒江笑着,一语双关道,“你爹倒是想你这做丈夫的能压制得住我,倒是可怜天下父母心了,连你洞房都要为你想。”
只可惜管不着闺房之乐鱼水之欢,他儿子注定了让她欺压的。她鼻尖慢慢刮着他的颈项,在喉结处绕了绕,景故渊不自觉的扬起了头,被她勾出了生涩茫然,昨晚看的东西已是全然不记得了。
倒是能明白采花贼的心痒难耐了,把他的衣服扔出帐外,“什么阴阳和合之术之类的,我自小就看过,能倒背如流呢。我本是想说你不知道,那我今夜就当一回夫子,一步一步的教。虽然也是纸上谈兵,但怎么看都是我比你厉害。”
他声音沙哑,伸手放下红帐,却是挡不住光将她脸上的不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