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害他们一样。他冷冷道:“我的人做前锋可以,但明日之战要听我指挥。”
“还听你指挥?!听你指挥我们连渣子都剩不下啦!”贝里伯爵领地小人口少最为输不起,立即开口提议:“这样吧,一人一个攻击点,谁也别碍着谁。”那么他只耗时间不出力的做法就不会被发现,到明天,他就等瞧清楚了其他两家的下场,再考虑要不要上。
战前不说团结一致还要分兵自理,可不是什么好方针。但小肯特也知道此刻自己说什么都白搭,只好应道:“就这么办吧。”
休整了一晚,也做了些准备措施,第二天一早,正如威尔所说,步兵们依旧十人一组,扛着浸过水的木板磨磨蹭蹭的往诺丁城靠近。这回三人学了个精,没让攻城塔跟得太紧,而且投石机不断作业,石块敲打着城墙外壁,砸落在城墙之上,甚至落进诺丁城里,守城侍卫就算悄悄埋伏在城墙上,此刻也要被砸得哇哇直叫,要么进城躲避,要么直接被砸死。
在步兵们靠近城墙的过程中,城上也有几个投石机在运作,跟他们差不多大的石块被砸还回来。还有几个石砌的箭楼,在步兵立于城下之后,又射出几轮火箭,但发觉落在湿透的木板上没起什么作用后,他们也就哑了声。
对嘛,这才是攻城战的感觉嘛。弗雷三人一看对方这架势,猜测昨天那一手顶多也就算是临死前的挣扎了,今儿他们换了保守打法徐徐图之,对方立马没辙了吧。行,照计划进行。
乌拉诺斯步兵将河道外的同伴尸体推入河中,在临近出水口的位置垒了座小山。有了昨天的惊吓,他们再没人敢直接跳到冰面上。在把尸山摞好又铺上湿泥后,也有胆子稍大点的,站在泥地上,探着头朝出水口里面瞅。金属栏杆已经被烧化扭曲了,上面挂满的尸体连同栏杆一起,都被城里的诺丁人推了出来。清理干净了这城墙下的通道,诺丁人又在靠近原本栏杆的位置摞起一堆石块,彻底封死了由此进城的路。唉,就算还有路他们也不敢进了,还是爬城墙保险,对,爬城墙保险,诺丁人总不至于在自己驻守的地方也放起火来。
当然不至于,就算伯爵夫人想,她也不可能再有那么多的酒精。本来让莫里斯继续提纯只是为了在战时做医药用,储量并不太丰,昨天一战几乎消耗了大半。不过,剩一点儿也有剩一点儿的用处。
在昨天跟威尔等人讨论后,她把酿酒大师莫里斯请了来,虽说对方依旧不愿直接为她提供军事帮助,但有些旁敲侧击的歪点子,还是能让他帮着参谋参谋修正修正的,力求发挥最大效果嘛。于是,当天晚上,酒厂大门就被打开,侍卫们从仓库里搬出五六十个酒桶出来。
在莉亚没有提出葡萄酒用橡木桶盛放的建议之前,酒厂也是做了一批普通酒桶的,橡木桶被制造出来后,它们自然被弃之不用了;另外,也不是每个成品橡木桶的密封性都能够达到装酒的标准,合理的废品率,是生产中不可避免的。于是,这些没用的废桶,就被莫里斯吩咐工人扔进了仓库里,在伯爵夫人发话前,酿酒大师还不敢直接把它们扔掉。而守城战的当天晚上,伯爵夫人就给这批废桶找到了新的用途,简称,废物利用。
粗麻布沾了酒精,再加上烟雾弹之父莫里斯给添加的少许其他作料,虽远远达不到火药的效果,但也足以让对面的侵略者们喝一壶了。伯爵夫人吩咐人把这五十几个木桶都码放整齐,然后喜滋滋的玩起了扮猪吃老虎的游戏。
对方扔石头,她也象征性的来那么两下;对方步兵在城墙下作业,她就吩咐侍卫们躲在箭楼里别出去,时不时的放它几轮冷箭表示咱们还在喘气儿能动弹就行。
等对方把河道填平、攻城塔快推到城墙边了,莉亚才从座位上站了起来,朝侍卫长挥挥手,“该轮到咱们表演了。”
五分钟过后,箭楼里的侍卫们受到侍卫长的信号,纷纷从里面搬着木桶走了出来。他们把木桶平分,在城墙上五个投石机旁边摆放好,然后,挨个点燃了露在桶盖外的粗麻布。因为沾了酒精,这些粗麻布燃烧的并不太快,莫里斯已经试验过,点完,上机,发射,落到五六百米外时间刚刚好。
眨眼间,乌拉诺斯人就看到木酒桶们一个接一个的从城墙上飞了出来。这,这是什么战术?诺丁人想拿葡萄酒淹死他们?!骑兵队伍出现了一阵骚动,但他们并没有立刻四散躲开,骑兵们自恃比步兵高贵有身份,在领主下命之前,他们是不会擅自行动的。于是乎,约二十分钟的时间长度,一个个酒桶落在他们面前冰冷的地面上、投石机上、岩石块上,哐当一声,裂开、断开、四散飞开,跟碎裂的木板一起射向四周的,还有飞溅的火星,蓝色的火焰,又是蓝色的火焰……
“哦,诸神啊!”弗雷伯爵骑着马站在骑兵最前面,有只木桶炸裂的地点甚至就在他的马脚下。
这些燃烧的木块其实对骑兵队伍本身造不成太大的伤害,但骚乱那是肯定的。马虽然是战场上最常见的动物,见惯了烟火,并不怎么畏缩,可若这着了火的木板拍在身上那可就是另外一说了。马匹的嘶鸣声,混杂着骑兵的吆喝声、咒骂声,甚至还有求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