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无梦,当我从昏迷中醒过来时估摸着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这次我可没被安排在医疗部那些充满死亡气息的大厅里,而是被当作上宾安置在了一个单独且整洁的房间里,祥和地静躺在白净的病床上,周围的一切都显得如此宁静。
虽然房间还是因黑岩砌成而略显昏暗,但在幽冥烛火的照拂下至少我还有一丝安全感。
粗略地检查了一下我的伤势,我左臂的骨折和右臂的腐蚀创口都不知怎么的被彻底治愈了,这确实给我带来了不少喜悦,但是当我想挪动自己的双腿时却感到有些不对劲了,我的左腿没有知觉!瞬间一种不祥的预感充斥了我。
我在床上勉强直起身子,一身的酸楚让我差点又跌回了枕头上,但我坚强地硬挺着翻开了洁白的被褥,接着房间里就传出了我惊恐的惨叫:“妈\的,我的腿!”
门外的侍卫听见我的吵闹声像是打了鸡\血似地冲进了病房,将在床上动弹不止的我死死地摁在了床架上,此刻我才发现自己的腿被截肢了,没了左腿的现实对我简直是个晴天霹雳,这星球到底是什么世道,一个人的肢体是能被随便截的吗?
“为什么我会变成这样,谁让你们截的?这鬼地方简直是一个地狱!”我疯狂地发泄着不满,但身上带伤的我终究是拗不过那些看门狗,他们把我擒在床上直至我由于体力耗尽而停止胡闹,最后我被逼得只能愤怒地和侍卫干瞪眼,在床上大喘着粗气。
“咚咚咚”
循声而来的急促脚步声。
脚步声在门栏前嘎然而止,先前在农业区战场上现身的那个黑披风男踏进了我的病房,他一身的正气顿时将我震慑住了。
这次我与披风男间的距离比较近,因而有幸看清了他的脸,由于我不太会表述人的外貌,所以我只觉得那是一张很清秀的亚洲人的脸,黑发黄皮,身子甚至有些消瘦(可能是和我自己的体重对比的缘故),嗯.个人感觉这样貌与他在和白虎恶斗时的超强表现是完全无法匹配的。
侍卫们见到披风男全都毕恭毕敬地溜出了我的病房,现在就只有我与那神秘披风男共处一室了。
披风男稳重地弯下腰坐在我的床架上,向我投来了关切的眼神,似乎是在为我能坚强地挺过这种种的不幸而报赞我,这安稳的视线洒在我的床单上顿时使我宛如临近太阳一般,一丝丝暖气不时地透过我的身体,像是有某种不知名的能量在治愈我不服的心灵。
“抱歉,让你在这里经受了如此大的灾难。”这披风男倒很识趣,开口就向我道歉了,丝毫不像那些守在门外的流氓侍卫。
接受了道歉,再加之那些神秘能量的照拂我现在冷静了不少,也就能够心平气和地与披风男对话了。
“你好,帕克·格里摩尔斯,我名叫暗之周,是摩德堡国王侍卫团的团长。”披风男友好地向我自报了姓名。
“哼,奇怪的名字。”我冷冷地道,眼中闪耀着愤怒,虽说自己是心平气和了些,但要不是暗之周先前在战场上的奇葩表现帮我脱了险,我现在可能已经忍不住把他骂得个狗血喷头了。
“你把那只老虎解决了吗?”我即刻向暗之周抛出了我最关心的问话。
“很不幸,没有,”暗之周简洁地答道,似乎对我的问话不以为意。
但我一听见暗之周没有把那只变态老虎干掉,心中顿时又不爽了起来,双手握住床架冲着他强势地咆哮道:“什么?我不是你们的保护对象吗?那老虎差点杀死我,你难道没看见吗?我腿都断了啊!要是我在你们这里的地位真的很重要,你早该把那只畜生给碎尸万段了!”
“不,你在摩德堡的地位确实是举足轻重的!”暗之周皱了皱眉头纠正了我的言语道:“这次是我们侍卫团的行动计划出现疏漏才会将你置于危险的境地,这完全是我们团队的错误,但是我们其实并没打算把自然击杀,而是想引蛇出洞,逼她加入我们的团队。”
“嗯?”我听罢突然一愣,“自然,你说的是那只老虎的名字吗?”
“是的,拥有能掌控世间动物生灵能力的自然。”暗之周坦诚地说道,显然不是在骗人,“但是自从虚人侵犯了动物的领地后她就开始对人类有偏见,再加之你与她已经有了一面之缘,而你也是人类,所以在战场上你就成为了她的优先攻击目标。”
这下我的世界观都凌乱了,连名字叫自然的家伙都出来了,至少现在我知道自己正在和一群什么样层面的人物呆在一起了,想到了这里我之前嚣张的气焰全收,定了定神缓和地道:“好吧,我暂且保留你的这些奇葩的言论,那么请问你认识空破吗?如果认识空破能不能带我去见见他口中所谈论的那个混蛋队长。”
“队长就是我。”暗之周毫不忌讳地道,语气很温和。
“就是你?”我惊道:“哟,还做兼职呢!”
“其实空破口中所说的队长就是指国王侍卫团的团长,也就是我,这不是什么兼职。”暗之周纠正道。
“其实我这次来探望你除了想要安抚你以外还要向你透露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