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奔逃时是背对着那些有献身精神的战士们的,因此没法看到他们的战斗,但是从犀利的怒吼,惨叫和劈斩声中不难了解战士们和蜈蚣之间战斗的惨烈,为了不拖延逃跑的时间我也懒得观战了。
“咯吱咯吱”
“我们被出卖了,国王想把我们都拦在通道的外面!为什么?”身旁的农民已经开始抱怨起来了,我则是一直埋着头冲在最前面,听闻农民们的叫唤声抬头一看,果然,悬于农业区通道上方的铁制闸门如同向我挑衅一般正在有节律地下降。
“该死的臭咸鱼,你敢关门我就把你踹得个半身不遂!”我失去理智地开始破口大骂起来。
“来得及.只要一直跑就来得及!”卡帕气喘吁吁地急叫道。
确实,通道已经离我们不远了。
被卡帕这么一叫唤,我定了定神,抖擞肌肉,整顿了一下自己的步伐,开始了面向通道的百米冲刺,逃出蜈蚣围剿的农民们瞅见闸门正在关闭也是呕心沥血地以最快的速度向着通道挤了过来,一路上被踩倒在地的人也就更多了。
跑到即将关闭的闸门前,闸门底端的倒置铁刺距离地面已经只有一米左右的空隙了,就在我急欲俯身从这条生命缝隙间滑翔而入时,身后传来了卡帕的一声惨叫,这声音如雷贯耳,在我的脑中挥之不去,我心中一阵搁愣,卡帕是怎么了?
脚步在搁愣间停滞了下来,逃生的机会也是稍纵即逝,身前的缝隙此刻已经不能容我这样的成年人通过了,眼睁睁地看着铁闸就在我的脚下轰然闭塞,背后众多追随而来的农民也是一时间收不住脚,把我狼狈地紧紧压在了铁门上,我差点就被他们压得个大小便失禁。
待门前的混乱平息下来,包括我在内的所有身边的人脸上都盛满了不服与气愤,但是大局已定,铁门已经关上了,我们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原来卡帕是因为太过瘦弱,在奔跑时被人撞倒才发出惨叫的,虽然由于这声惨叫我失去了逃生的机会,但我并没有恨他的意思,因为现在不是憎恨同伴的时候,正真的危机还在后头。
“这是只有畜生才干得出来的事,看门的到底想干嘛?快放我们进去!”农民们大叫着挤在铁门口,用手猛击门上的铁梁咆哮着,我和卡帕就这么从门边重新挤进了人群中,失落地看着他们绝望地嚎叫着。
此时此刻,守卫农田的战士们都已在巨型蜈蚣犀利的攻势下阵亡了,吃饱喝足的蜈蚣消灭了守卫后却不往我们这里袭来,而是调转矛头朝着守卫防御墙的战士们冲去。
难道巨型蜈蚣对我们这些手无寸铁的人失去兴趣了?不过大家瞅着远去的蜈蚣还是松了一口气,安静了下来,但是铁门没有开,若那蜈蚣再次反扑,我们最终还是会被它们杀死的,现在铁门下的大伙都把希望放在了那些在防御墙下驻守的战士们,集中注意力观察着战局。
“等等,蜈蚣是想先把所有具有战斗力的人给放倒,这样它们就能轻而易举地解决我们所有人了!”经过不怎么缜密的思索我意识到了蜈蚣放弃我们的目的,想法也是脱口而出。
防御墙下的战士们早就准备好和这些大蜈蚣战斗了,他们开启了设置在防御墙下的摩德堡最新式武器——火焰喷射器,用熊熊的火焰将大批的蜈蚣逼退,但是他们却不知道防御墙外正在酝酿的攻势。
就在蜈蚣们抵达防御墙下面对熊熊火焰手足无措时,许多虚人夹着木质的梯子从墙外翻了过来,第一波虚人撞掉了钢钉,第二波虚人疯狂地扑向火焰喷射器的设置点,然后是第三波,第四波,虚人们穷凶极欲地对防御墙下的战士展开了攻击,巨型蜈蚣也乘机混进了战局中,战士们被包围了!
我见形势对农民们越来越不利,再这么等下去我们必将全军覆没,还不如现在冲进战场拼死一搏,这样倒还可以争取到谋求一条生路的机会,于是没怎么思考就开始号召身边的农民们道:“喂!大家别光站在这里等死啊!快拿起农具去帮忙!”
不知是自己的个人魅力低下还是刚才说的话没有感召力,我的话就好像空气一样没有被除了卡帕以外的任何人的耳朵捕捉到。
竟然没有人敢当先锋冲上去,大家看着手中的农具都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我们现在冲上去就有希望,如果不冲上去我们就死定了!”我补充道。
卡帕见我的话没有激励起大伙,没有说任何象征性的话语就毫不犹豫地倒提着铲子柄朝着防御墙的方向奔去,我见卡帕当了先锋赶紧吼道:“冲!再不冲就来不及了。”然后空手跟在卡帕后面跑了起来,本以为身后没有人会跟上来,但幸运的是农民们似乎都想通了,开始呐喊起来追随我们。
“好家伙,这帮摩德堡的堡民难道就那么怕生吗?”我在心中怪罪着那些不听我召唤的人。
一大波生力军莽撞地冲到防御墙下,卡帕拿着铲子率先跳到了虚人堆里大杀特杀了起来,他怒吼着将铲子插在了一只蜈蚣的身上,把它插成两节,然后拔出铲子,酸液瞬间喷射出来把铲子上的金属部分给腐蚀了,只留下一截长棍,卡帕提着棍子继续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