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两人吃饱喝足了之后,就出发了。花了约一个小时才到达派出所门口,两人累得满头大汗。在一个路口,他们遇到了十来只丧尸围了过来,蓝云落长枪没有及时拔出来,眼看要被另一个丧尸咬到喉咙的时候,刘建军神兵天降,直接一铲把那个丧尸的脑袋削了下来,救了蓝云落一命。但是刘建军自己手臂被另一个丧尸划了一下,还好他有一身铜皮铁骨,丧尸锋利的爪子在他身上留下了几道白痕,过了一会才出现淤青肿胀现象。这让蓝云落对刘建军的防御值有了一个直观的评估,如果那个丧尸力道再大几分,可能就会划破皮肤,如果是咬到的话,绝对会见血,毕竟咬合力和抓的力道相比不在一个数量级上。
派出所的大门是开着的,在目测安全之后,他们走了进去。入目处都是各种被翻箱倒柜之后留下的凌乱场景,地上也到处都有大块血液干涸之后留下的触目惊心的乌黑痕迹,这一切都在述说着这里曾经发生的惨烈。两人翻箱倒柜了半天,除了几根警棍和两副手铐之外,并没有其他收获。当他们在讯问室翻找的时候,蓝云落瞥见书桌后面伸出一只手枪,正瞄准着刘建军。蓝云落来不及多想,一把推开刘建军,一声枪响之后,蓝云落感觉大腿被撕裂一般疼痛。刘建军回过头来,把工兵铲丢出去打掉手枪,然后跑过去将躲在桌子下开枪的青年拎出来,摁在地板上。
“不要杀我。”那个青年眼泪鼻涕一起流出来,不停求饶道。
蓝云落捂着伤口,鲜血从手掌处溢出来,“先把他铐上,然后把手枪拿过来。”
刘建军依言把青年双手反铐在身后。
“为什么要开枪?你不是警察吗?”蓝云落很生气地盯着那个青年。
“对不起,我以为你和他们是一伙的。”青年哭泣着说道。
“他们是谁?”
在青年断断续续的讲述声中,蓝云落才明白整个事情的原委。这个青年刚从警校毕业,来这个派出所实习,带他的是一个即将退休的老刑警老许。一个月前丧尸危机爆发的时候,有几个人跑来派出所寻求庇护。当时,所内出现了两派声音,一种是不予理会,毕竟连自身都难保;另一种是,警察的天职就是保护人民群众,不管在什么时候,都要履行自己的职责。保护派以老许为首,当时老许的原话就是,“我们遇到过那么多悍匪,他们拿着刀枪指着我们的时候,我们有怕过吗?只要我还穿着这身制服,在老百姓遇到生命危险的时候,我就不能不管不顾。让我像个乌龟一样缩进壳里,那么对不起,我老许做不到。”
在老许的震慑下,所内达成了一致,把那几个前来庇护的群众放进了派出所。可这正是灾难的开始,在那场大雨过后,在一个出现了体型变大异能的避难者带头下,对这群警察展开了屠杀,并抢走了全部的枪支。事情发生时,老许把这个叫李知文的青年塞到了桌子下,并在塞给他一支手枪和几盒弹药之后,就跑出了警局大门,想把巨人一伙引开。刚跑出去不远,就被那个巨人几步追上,直接拧下了脑袋。
李知文惶恐至极,在关键时刻灵机一动,在脸和衣服都抹上了同事的血迹,躺在桌子下装死。那群人草草检查过他们的尸体后便离开了,他就这样逃过了一劫。这段时间,他靠着所里买来当夜宵的面包和自来水生活着,经常幻想着自己会被巨人一伙折返回来杀死。所以当蓝云落他们两人跑到讯问室的时候,他就躲起来,想先干掉那个大个子后,再将蓝云落杀死,为老许和其他同事报仇。
蓝云落疼得龇牙咧嘴,心里暗叫自己倒霉,这短短一个月,自己行走在生死边缘,今天更是被莫名其妙打了一枪,差点在阴沟里翻了船。
当下情况是要尽快离开派出所,由于蓝云落不能行走,必须有人来背,而刘建军得在前门开路,因为一路上丧尸会被自己鲜血的味道吸引过来。
“兄弟,你打了我一枪,我也不和你计较了。但要请你帮个忙,背着我回家。”蓝云落对李知文说道。
“可以,可以,对不起,大哥,我不是故意的。”李知文见肯放过自己,哪里还敢说个不字。
这一路上,丧尸不停地从四面八方围过来,刘建军一个人抵挡得非常吃力,身上不知道被划了多少道血淤,到后面实在扛不住的时候,蓝云落把李知文的手枪拿过来,朝丧尸开枪,减轻刘建军的压力。还好,李知文的身体条件不错,在这种危急情况下又爆发了潜能,一路背着蓝云落,没有出现掉链子的情况。饶是如此,他也已经汗如雨下,气喘如牛。当三人回到家中的时候,都心脏狂跳不已,倒在地上喘粗气。
白摇光闻声赶过来,着急问道,“怎么啦?”
李知文看到白摇光的模样,有刹那的失神,喃喃道,“白摇光?!”
蓝云落挤出一丝笑容,“没事,大腿中枪了,你帮我拿一床席子过来。”
白摇光进去拿了一床凉席铺在客厅的地板上,三人合力把蓝云落抬到凉席上。蓝云落看着自己的大腿,也不禁犯起了愁,包扎倒是不成问题,再加上自己的自愈异能,伤口会好得很快,但弹头没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