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过得飞快,不知不觉已经到了11月份,距离丧尸危机爆发已经有一个月了。期间,蓝云落惦记着住在隔壁楼的那个老太太,便提议去给老太太送一些粮食。刚开始白摇光不太乐意,在蓝云落死磨硬泡之下才勉强同意了。他们来到那个隔壁楼后院的时候,老人正好坐在阳台上晒太阳,听到蓝云落说来拜访她时,老人刻满皱纹的脸舒展开来,显得非常高兴。 房子里充满着中药味和老年味,白摇光一进门就轻轻皱起了鼻子,蓝云落拿了个口罩给她,并吩咐她去厨房熬一些瘦肉粥。作为一个大明星,她可能是第一次来到这种长期独居的病重老人住所,所以蓝云落早就给她备好了自己感冒咳嗽时拿回家备用的口罩。
蓝云落把老人家的床单被褥收起来,然后铺上新的,对老人说,“奶奶,天气变冷了,你晚上记得盖好被子。到时我给你拿一些暖宝宝送过来,你每天烧点热水灌里面放在被窝里,千万不要感冒了。”
“谢谢你,小蓝,老太婆没多久可活了,你不用这么操心。”
“说的哪里话,您老人家一定会长命百岁的。”蓝云落握着老人的手时,能感觉到她手已经只剩下皮包骨了,而且非常冰凉。蓝云落想起了自己的奶奶,当她倒在病床上的时候,手也是这么的瘦小冰凉。当时自己奶奶已经不知人事了,连自己亲女儿都已经认不出来了,但是只要蓝云落回家,她都会非常亲切地把藏好的糖果塞到他手里,嘴里叫着他的小名落落。她把全世界都忘了,却还记得自己的宝贝孙子。遗憾的是,当奶奶去世的时候,他因为请不到假,没有见到奶奶最后一面。
蓝云落想起自己奶奶,鼻头一酸,差点掉下眼泪出来,“我给你去倒点热水洗脚。”
白摇光做好粥之后端了过来,一口一口喂着老人吃,老人老泪纵横,“我女儿没出嫁的时候,也是这么喂我的。”白摇光脸上带着微笑,眼里却流出了眼泪,她把口罩解下擦了下眼泪然后揣在兜里,温柔地喂着老人喝粥,不时拍拍她的后背,以防被食物呛到。
吃完饭,老人拿起桌子上的一封信,交给蓝云落,说这是她女儿写的,但是她不识字,腿脚也不方便,就一直放在那里。蓝云落接过信,心里变得更加沉重起来,这是老人女儿的婆婆写过来的道歉信。原来老人女儿嫁过去之后,她老公终日酗酒,每天对她家暴,后来有一次失手将其打成特重伤住院,她老公被警察抓去坐牢。于是她婆婆也不照料她,反而终日对她冷嘲热讽,说她是个扫把星给自己一家带来霉运,女儿不堪受辱,选择了自杀。
蓝云落拿着这封信,心里五味杂陈,“奶奶,你女儿这几年和老公在外面打工,她说要你保重好身体,等明年他们把债还上了,就带着外孙回来看你。”
老人颤抖着双手接过信,嘴里不停念叨着好,脸上绽放出灿烂的笑容,连精神头都好了很多。临走时候,老太太从衣柜里拿出一个橘子罐头,塞给白摇光,“姑娘,你是个好人,小蓝也是个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奶奶没有别的东西,我女儿以前特别喜欢吃橘子罐头,这个给你拿着吃。”
白摇光刚开始推辞说不要,老人坚持要给她,后来蓝云落示意她接过了。
白摇光回到家的时候,一边吃着罐头,一边趴在书桌上呜呜哭,过了好久,才泪眼婆娑地对蓝云落说道,“我以前做过慈善,都是比谁捐得钱多。但我从没像今天一样,喂人喝过粥,给人洗脚,我真的很开心,你能带我去。”
他们后来有陆续去探望,可老人最终还是没有能熬多久,带着平和的笑容溘然长逝。临终前,她给了蓝云落两份包裹,一份是给蓝云落的10张百元大钞,一份是给她女儿还债的由零钱组成的一千块,她拜托蓝云落给女儿邮寄过去。
老人过世后,蓝云落在她后院挖了个坑,将老太太埋葬在那里,又把那些不知名的老人和她女儿一起种下去的藤蔓移栽至其坟头。蓝云落相信,老人和她女儿一定会在天堂团聚,她女儿又回到很小的年纪坐在挂满藤蔓的秋千上,一边吃着橘子罐头,一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而老人则在身后慈爱地看着她。后面好几天,白摇光都是精神郁郁,没有缓过来。
这段时间,当蓝云落和白摇光出去的时候,刘建军则守着家。壮汉的名字叫刘建军,江西人士。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白摇光对刘建军的态度总是很冷漠,甚至还有一些警惕。白摇光曾在某一天半夜起床上厕所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刘建军在客厅里晃荡,这把她吓得不轻,急忙叫蓝云落过来看。蓝云落看刘建军晃荡时,双臂耷拉在身体两侧,眼神茫然没有焦距,知道这是梦游症状,便也没放在心上,安慰着白摇光睡下了。
蓝云落对刘建军可是相当满意,这样防御值又高态度又好的同伴真是求之不得。有一次,他们两扫荡回家,正好在门口遇到了同样觅食归来的保安。保安看到蓝云落身边铁塔般的巨汉,也是相当震撼,“哟,小蓝,都请上保镖了?”
“那是啊,我这哥们相当彪悍啊。今天正好遇上了,新仇旧怨就一起了结了吧。”
“现在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