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惧之感在每个人的脸上表现得淋漓尽致:李丛嘉嘴唇突突直跳,面无血色;两个女人惨声尖叫,直冲云霄;而剩下的大男人则挥着手中兵器,遮挡身前,怒声喝骂……
当一只红色的甲虫撞到脸上,李丛嘉终于恢复了一点冷静,大声喊着:“把门立起来,否则全都得死!让开,我来扶门!”
可是,吴璋岂会让他冲在最前面!他一步跨过门板,手中无影剑翻飞,化成一片剑雨,撞飞无数的彩色甲虫,但是,他的腿部很快被咬得鲜血淋漓。
反应过来的呼延朔也冲过门去,把石门猛然掀起,和陶云墨二人一起支了起来。
王朴手中棋子乱飞,在彩色的甲虫雨中划出一道道黑白弧线,掩护三人:“拖着门板退进来,退进来!”
说着,他猛然一声暴喝,平地移出几米远,一把扶住石门:“快进来,在里面拖!不要管甲虫!”
吴璋终于全身虚弱摇摇欲坠,被冲过去的李丛嘉一把拽了回来。众人的前面,林仁肇长枪舞成一面“大盾”,漫天的血雨落下,甲虫竟然无法突破进来。陶云墨两只“攻伐轮”化成道道乌光,扫荡天空甲虫,不让其突破封锁。
石门终于立了起来,王朴连挪几下石门的门柱,终于让它归位。但是,门缝间的泥石早就摔得满地都是,和原来一样严丝合缝几乎是不可能的!
“林虎头,快挤过来!你和水丘姑娘消灭飞进来的虫子,其他人帮我把它固定住!”
王朴说着话,周娥皇也急了,一把接过李丛嘉怀中的吴璋,从他手中抢过无影剑,左右砍着,不让甲虫再扑在他身上。
腾出手来的李丛嘉捡起一片棺材板,把众人身上的虫子拍落。
水丘竽涛毕竟是习武之人,在起初的惊吓过后,她终于将手中的软剑发挥到了极致。所有人身上的虫子被挑飞,落在地面上摔成几块。
林仁肇终于从马上就要合拢的门缝间钻了进来。只是一小会儿时间,他全身被咬得血淋淋的!
陶云墨和呼延朔二人四处找棺材板、骨头架子,堵住石门周围的缝隙,直到再没有大量的虫子钻进来为止。
众人都扑倒地上,脸上满是后怕的神情。
吴璋昏迷着,嘴里还在不停地喊着:“叫你咬我,去死吧……”
他嘴里被王朴塞进一粒百果丹,暂时挪到一具棺材中歇息。
王朴盯着还从缝隙中缓缓爬出来的各色甲虫:“各位,看来这是一条生路,不过没有克制这些甲虫的办法,咱们只能先老实呆在墓门后面!一会儿把那口石棺推过来,顶住石门,别让它倒塌了!”
林仁肇不敢耽误,立即和呼延朔二人跑到最中间的墓室,把石棺中的尸体抛出,抬着空棺挤住石门。
一切安定下来,李丛嘉才感觉到左臂有些疼,他细看伤口,竟然大喜过望:一点点的新肉竟然长了出来!
这是奇迹啊!要知道,这墓室通风,伤口不感染化脓真是奇怪了!
王朴盯着李丛嘉的伤口看了好久,脸上有一种奇怪地感觉:“各位,这地方恐怕有点玄奥!按理说,六殿下这伤膊没上药,早就应该烂掉了,可是……现在竟然在长新肉!这说明此地的空气中……”
正说着话,天空中的缝隙一声脆响,众人吓了一跳,围过去细看,竟然是数尾半米多长的大鱼摔在岸边。
大家大喜过望:看来上面至少是一个湖泊,甚至是长江啊!
如果每天都掉下来一些鱼,应该饿不死吧?
周娥皇手无缚鸡之力,更不会料理食物。几个大男人大眼瞪小眼,最后还是李丛嘉和水丘竽涛动手,一个去鳞掏内脏,一个四处找棺材板,准备生火!
到了这时,大家才意识到没有火种。
至于钻木取火,那是扯淡!空气潮湿的地方,又没有细草叶之类的,想点火简直是无解的难题!
就在众人一愁莫展,准备吃生鱼片时,李丛嘉忽然看到了王朴的光头,大笑道:“王道长的头发是怎么烧没的?既然头发都能烧没,衣服同样也行啊!去挖骨头来!”
数十根枯骨中点点磷星落在碎衣服上,随着骨头渐多,却没有着火的意思。
细细思考,李丛嘉明白:众人打开大墓,湿润空气进来,恐怕墓室中的温度达不到磷火的燃点40度了!怎么办?
王朴听着李丛嘉的分析,他接过水丘竽涛的剑,与骨头棒子反复摩擦,忽然一道淡蓝偏绿的火花亮起,落在衣服之上。
碎棺材屑、甚至把周娥皇的头发都割了下来,终于将磷火变成了实实在在的火花,引烧了一缕衣服,随之,木屑也着了起来。
温暖的感觉让众人兴奋不已:这地方足有数百具木棺。省着用,烧一年没什么问题的!
吃着半生不熟的鱼肉,众人终于有一种重获新生的感觉。
林仁肇一巴掌拍死一只淡粉色的甲虫,奇怪地皱眉道:“这东西怎么无数种颜色,吃什么长这么奇怪?似乎并不狰狞啊?”
李丛嘉接过他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