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寻声望去,借着磷火看得分明:蓝幽幽的“水里”无数的长蛇状生物在蠕动着,让人毛骨悚然。
细看,此物却肯定不是水蛇。
吴璋忽然一声轻笑:“哈哈,咱们饿不死啦!这东西叫水蟃,长江中最好吃的鱼啊!看样子,下面的水有暗道直通长江,或许咱们可以钻出去!”
大家听说可以钻出去,一下子兴高彩烈起来。石门沉下处,忽然跃起一条怪鱼,吓了众人一跳,竟然是一只成年蛟龙(扬子鳄)。
所有人都傻眼了:就算通到长江,有这玩意在水里,谁敢下水啊!
没办法,大家又把目光投到了石门之内,磷火渐熄,一排排棺椁显现出来。足足有一百多具,呈圈形排列,让人感觉有些玄奥。
李丛嘉轻叹一声:“总得找出路!在磷火灭之前,大家要想办法……”
就在他准备向前挪动时,整个空间忽然一亮,接着一声轻脆的鸣响从上空传来,一道水流飞流直下,直接注入了幽蓝色的“鳗鱼潭”中。
大家举头张望,本来极度狂喜的表情很快又失落至极:头顶的石壁确实裂开了一条缝,但只是一点光线而已,根本看不出塌下来的可能!
水流如瀑布一般,缓缓流着,不短不长,生生不息。
这下子整个空间变得明亮起来,所有位置都看得真真切切。
众人走过的路,果然是一个巨大的几字形,再有十几天,估计众人就能走到整个墓室最边缘。
那里,正是“死门”所在之处。
王朴的道冠早就烧没影了,只剩下吴璋给他拿着的“黑白棋盘”。他长叹一声:“既有能看见啦,咱们就挨个地方走走看看。两个小姑娘,你俩和六殿下在这儿呆着吧!李煜,不要欺负人家啊!”
一面调笑着,他轻身一跃,整个人落在石门里侧,其他几人也跳了下去。
吴璋只剩下裤子还没有撕掉,他尴尬一笑:“我留下保护你们!周娥皇、水丘姑娘,权宜之计,不要计较啊!”
二女早就把眼睛闭上,根本没看到。不过,她们还是好奇:外面倒底什么样呢!
李丛嘉全身赤条条的,崖壁有几米高,他不敢跳下去,只能眼巴巴地求助吴璋。
吴璋咧嘴一笑:“六殿下,反正早晚都是你的人,该摸的也摸了,还想不认帐!提醒你,你岁数小,长身体重要,不要过早贪恋女色!”
周娥皇不乐意听,睁开眼睛上前一脚。
听到风声,水丘竽涛也睁开眼睛。她和周娥皇不太一样,看到李丛嘉赤身之体,羞愧难当,狠狠地一巴掌抡在李丛嘉脸上。
好半天,她才算接受事实:除了吴璋,其他男人都赤体啦!
吴璋把那条麻衣绳索解开,甩进石门里,让四个男人遮挡要害部位。
林仁肇一声怪笑:“不用啦!这里上好的衣服有的是,我扒一件就得啦!”
李丛嘉探身看去,几乎骂出声来:林仁肇从一个死尸上扒下一件衣服,赫然是金缕玉衣。虽然穿着沉重,却也遮体啦!
其他几人倒没有害怕感觉,包括吴璋都跳下去,一人弄了一套,还给李丛嘉“量身定制”了一套。
吃下一颗“百果丹”,水丘竽涛背着周娥皇跳了下去,李丛嘉被吴璋用长枪顺了下去,一行人终于都进了大墓。
整个墓室,足有五百多具尸体。很快,墓主人身份就确定下来了:南朝陈废帝陈伯宗。此人当皇帝一共才2年,就被废为郡王,一年后死去。
谁能想到,他竟然被埋在这儿。陪葬的文武有十几人,其他都是侍卫、太监。估计他生前的亲信、随从全家都陪葬在这儿呢!
没人关心他是谁,大家关心地是如何离开这个地方!
除了死门,其他六门全都打开,除了石壁,就是和仲门一般的蓝幽幽水潭。不时有扬子鳄出没。偶尔有几米长的水蛇游进游出,让人不寒而栗。
在水中,人再厉害,也是比不过鳄鱼和水蛇的,更何况李丛嘉和两个女人水性一般,武艺更不行!
天色渐暗,大家也不敢再碰死门——按照墓穴规矩,这里是最容易造成死伤的地方!
苦捱一夜,天明时,众人感觉到冷嗖嗖的。算算时间,大家呆在地下已经一个月了。也就是说,大家完全是依靠王朴那一百多粒“百果丹”维持到现在。
再找不到吃的,恐怕只能跳进水中抓鳄鱼吃了——谁吃谁就不好说啦!
光线充足之时,王朴一枪挑断“死门”下门柱,只见门里浓雾四起,随即一声声惨叫传出。众人细听,竟然是那个全身骷髅一般的“索闪”叫声。
待浓雾散尽,众人侧目细看,全都呆立当场:
数百株合抱粗的纯白玉树叫不出名字,却显得郁郁葱葱。林下茂密的青草生机盎然,数株挺拔的青树弯曲扭转,树头仰望星空。一条条绿藤缠绕而上,缀满林间。
一条清流从林间流过,显得勃勃生机。
美景数不胜数,但在美景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