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惊!
所有人看着这一幕,不觉都傻住了。不只是那血影楼的小喽喽们,连戴立忍他们也惊得张大了嘴巴,口水流出都不自知。看向叶天谬的眼神,更加惊骇。
乖乖,这小子究竟什么来头?
一脚就将兵王实力的许嵩阳踹飞了,而且以血肉之躯就将对方妖兵给踹烂了。如此实力,怎么会分到我这么个穷乡僻壤来呢?
“哼,人垃圾,妖兵也垃圾。我都没出什么力,就全碎了!”
完全没有在意众人呆滞的眼神,叶天谬只是冷冷地看着对面那陷入坑中,满面煞白的许嵩阳,高傲道:“刚刚你说要教训谁啊?再来啊!”
咕嘟!
艰涩地咽了口唾沫,那老家伙看向叶天谬的眼神,满是恐惧,灿灿笑了笑,却是哆嗦着直摇脑袋。
这时,他手下的人也终于反应过来,赶忙上前搀扶:“舵主!”
“别动!”
然而,那些人刚扶上他的身子,他便蓦地大喝一声,面容肃穆,额头冷汗唰唰流下,抖着嘴角道:“轻……轻点……断了……”
“什……什么断了?”
“废话,当然是肋骨断了!”
嘶嘶地倒吸着冷气,许嵩阳的嘴角直抽:“找辆车来把我抬走……轻点……”
明了地点点头,手下马上下去办了,叶天谬见了却是不屑地撇撇嘴:“血影楼的恶徒,先前你儿子我赶着报到,没工夫料理。现在你这个舵主来了,还想活着回去吗?”
“你……你要干什么?”
心下一凛,许嵩阳不禁登时大骇。
嘴角翘起一个邪异的弧度,叶天谬幽幽道:“正愁下放到铁衣卫,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升迁呢。正好,你们现在就撞上来了。呵呵呵……拿下一个舵主的脑袋,对铁衣卫来说,也算一大功了吧!”
说着,叶天谬便一脸不善地向前走去。许嵩阳突出着眼球,看得大惊,其余手下也是个个颤颤巍巍,自顾不暇。
“戴老头儿,你还傻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说句话啊,这不是你的地盘儿吗?”
终于,许嵩阳慌乱中四下察看,终是找到了自己的救命稻草,赶忙道:“我们在川龙镇打了十几年交道,老夫没亏待过你吧。要是老子死了,上面再派下其他人,可没老子这么好的脾气。届时你和你的怂熊卫,吃不了兜着走!”
身子猛地一震,戴立忍似乎才回过味儿来,赶忙三步并作两步,就拦在了叶天谬身前,着急忙慌道:“等等,你不能杀他,放他走吧。”
“为何?”
眉头一皱,叶天谬满脸愠怒道:“血影楼恶徒横行霸道,欺压乡里,该死。难道你已经和他沆瀣一气?那你又如何配做天正卫?”
急得直跺脚,戴立忍赶忙摆摆手:“小伙子,在公我是棕熊卫统领,你来我这里报到,就该听我的话,否则就是忤逆上命,我非给你记一大过不可。听你刚刚意思,是想要升迁的。可是一旦你背了大过,不知要立多少功劳才能抵去,基本今生升迁无望了。不如现在卖老夫一个面子,放过他吧,大家相安无事,和乐融融,岂不更好?”
“我当天正卫,不是为了升迁的。即便升迁也只是手段而已,我不会因此拿原则做交换!”眼眸一冷,叶天谬轻哼一声,不置可否。
眼珠左右转转,戴立忍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继续道:“好,那公的不谈,我们论私。你刚刚说他横行霸道,欺压乡里,可是你哪只眼睛见他这么做了?还不是你恣意妄想吗?随便给人定罪,滥用职权,不是我们天正卫的作风吧。”
“可是他是血影楼啊?”眉头一抖,叶天谬心中似乎有些触动。
眼中精芒一闪,戴立忍看他有迟疑,马上接着劝道:“血影楼怎么了?难道因为他是血影楼的人就该死吗?我们做人不能有偏见,得给人家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么。我在川龙镇这么多年,一直在监督他。见他没做什么大奸大恶之事,就放过他了。否则的话,安能由他横行霸道?不过反过来也一样,人家既然没有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我们就喊打喊杀,除之而后快,那跟那血影楼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得不说,戴立忍的口才真的是舌灿莲花,短短几句言辞,就将叶天谬这么个与血影楼不共戴天的仇敌,说得心中动摇了。
好像随便动武,犯错的是他一样。
“所以,他最大的过错,就是没长眼睛,挑衅了你而已。但是身为天正卫,海纳百川,得有点度量好吗?他又不是你对手,已经被你教训了,又何必要人命呢?”最后,戴立忍给此事下了个结论,不过打架斗殴而已,可以和解。
叶天谬也是迷迷糊糊被他说动了,貌似这还真不是个什么大事。
良久,戴立忍见他紧皱眉头不说话,便赶忙向后摆摆手,催促道:“许舵主,现在没事了,你还不赶快滚?”
“哦,老戴,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忙不迭点点脑袋,许嵩阳大叫一声,便立刻让手下将他扶走,也顾不上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