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立忍!”
人们正在欢欣鼓舞,喜不自禁,一声怒喝已是骤地响彻云霄。众人一怔,转首看去,却见一个身材魁梧,满面虬髯的老者正大踏步地向他们这里走来。身后跟着的两个手下,也是气势沉凝,威武不凡。
只是他们的眼中满是怒火,口中也是怒气连连:“你们棕熊卫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在老子地盘儿撒野?”
身子一滞,小慧赶忙拉着叶天谬的手臂躲到一旁,给他打着眼色,摇着脑袋,让他不要出声。
那老伯则是脸皮一抽,然后灿笑着迎了上去,躬身作揖:“呦,这不是许舵主吗?什么风儿把您吹来了?我们这儿山沟田地,都是污泥,把您的鞋都弄脏了,我来给您擦擦!”
说着,戴立忍已是俯下身去,一脸谄媚的趴伏在那人脚下,擦搓着他的鞋面儿。
叶天谬一见,双瞳一凸,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特么也……太贱了吧。
本来他只以为这棕熊卫只是懈怠懒政而已,没想到居然如此没有尊严,身为天正卫,甘于给血影楼俯首称臣,这叫什么事儿啊?
这一下,叶天谬算大开眼界,同时心下也是愤怒更甚。
这帮老不死的,简直就是给天正卫脸上抹黑!
碰!
一脚飞踢,将那一脸殷勤的戴统领踹倒在地,那许舵主鼻孔中喷出两管粗气,满眼通红:“少来这套。戴立忍,你也不看看你们是什么东西?若非老子心怀慈悲,放你们一马,你们他妈早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还能有这一隅安身立足吗?可是你们竟然不思回报,还敢向我儿子下手,是真想找死不成?”
“呃,许舵主,您这话什么意思?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没一天不牢记于心啊,怎敢有丝毫冒犯?贵公子怎么了?我们完全不清楚啊!”悚然一惊,戴立忍莫名其妙。
冷冷一笑,那许舵主邪魅道:“不清楚?你棕熊卫的人干的好事,你会不清楚?不但把我儿子一帮人打成重伤,连我们分舵都平了。数十间房舍,全变成了黄沙,你这是要反啊!”
“怎么会呢?”
脸皮一抽,戴立忍骇得直哆嗦,赶忙摆摆手:“误会,一定是误会。您也知道,令公子文武双全,我们哪有这个本事?”
深吸口气,许舵主冷笑道:“事实摆在眼前,你还想抵赖吗?当时几百双眼睛都看到了,那个打伤我儿子的臭小子,自称是天正卫,你女儿也跟他在一起,还说不关你事?”
“小子?”
眉头一挑,戴立忍僵硬着脑袋看向叶天谬方向,哆嗦着嘴唇道:“是……是你?”
不以为意,叶天谬点点头:“是我又怎么样?”
“还能怎么样?快过来给许舵主赔礼道歉啊,臭小子,怎么刚来就给我惹事儿?”怒哼一声,戴立忍狠狠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看向那许舵主赔笑道:“刚来的雏儿,不知这儿的情况,若有冒犯,还请您多多海涵啊!”
“海涵?哼,他死了我就海涵了!”
“那也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冷冷一笑,叶天谬当即向前一步,高傲地抬起脑袋。
额头两道黑线垂下,戴立忍心下更怒,猛地给他使眼色:“臭小子,不知天高地厚。许舵主可是兵王中期高手,你居然在他老人家面前还不低头,简直找死。实话告诉你,这川龙镇是由许舵主做主的。你可以不尊重我,但绝不可以不尊重许舵主,明白了吗?还不赶紧来磕头赔罪?大不了打断你一腿,以示惩戒,许舵主大人大量,就不跟你计较了……”
啪!
可是,他话没说完,一道清脆的巴掌声已然响起。
戴立忍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颤颤巍巍,吓得噤若寒蝉,许舵主冷冷地看着他,轻哼道:“戴立忍,给你脸了是不?什么就打断一条腿就放过他?我儿子被他打伤,有那么便宜的事儿?滚,要是你再敢搀和,你的老命,老夫也要了!”
“是啊,戴统领,这事儿你就别管了。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身为天正卫。我只敬天地,尊敬上级也只是职责,但绝不跪奸邪!”
鄙夷地看了那戴立忍一眼,叶天谬不屑道:“统领大人,与其像您这样委曲求全,还不如轰轰烈烈战死的好。”
脸色憋得铁青,戴立忍最后看了叶天谬一眼,气得说不出话来,最后一摇头,恨道:“小娃娃,不知轻重,算了,我不管了,你爱死不死,顶多给你报个因公牺牲,抚恤金我们还能多捞一点,何乐不为?哼!”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哼!”其余众人也是怒瞪了叶天谬一眼,满脸愤恨。
嘴角划过一道邪异的弧度,叶天谬不去看他们,而是看向了那许舵主位置,仰首道:“我不管你以前在川龙镇是怎样的横行霸道,但现在,我来了,这里就没有你血影楼的立足之地。识相的,给我滚。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哼哼,好大的口气,我许嵩阳横行江湖这么多年,还从没遇见你这么自傲的小子。只是太自信,会付出惨烈代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