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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消息通畅,秦骁得知董卓的兵力正在逐渐集中之时,暗自忧愁,几十万大军杀奔而来,锐不可当,也不知道曹操的矫诏发的怎么样了,只要能喊来十八路诸侯,胜算就大大增加。
一整日之中,他的眼皮老是跳,也不知是太累了还是怎的。秦骁整个人仰在椅子上,眯着眼,稍微闭目养神一会儿,忽觉鼻中涌来一股芳香气息,心里暗自偷笑,微张眼一瞧,见周芸正蹑手蹑脚地进来,一副顽皮之色,显然是要来吓唬自己。
他故作酣睡之状,鼾声如雷,周芸靠近正要悄悄地捉弄他一下,谁知道忽然腰一紧,已被秦骁揽入怀中,一张嘴雨点般地吻着她。
“唔……”
周芸满脸通红,急忙推开他,嗔道:“你吓唬我,讨厌!”
“我不吓你,你就要吓到我了。你呀都是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秦骁满脸宠溺,就这么让她坐在自己腿上。
“老公,仗打得怎么样了?”周芸靠在他的怀里说道。
“打得很不错,敌军节节败退,不久既可班师回朝。”秦骁摸了摸她的脑袋,忽道:“今天结婚吧。”
“不是定在明年四月吗?”
“我感觉今天是黄道吉日,封为相国,天大的喜事,再没有比今天更加吉利的日子了,等婚后我们就生一窝的小宝宝,有男有女,男从武,女从文。”
“什么叫‘一窝’?亏你还自诩是大才子呢,乡下养猪养鸡才按窝算的。”
秦骁道:“我哪是才子呀,我现在只想当你的丈夫而已。”
“讨厌,我才不嫁给你。”周芸轻轻捶了她一下,顿了一顿,又道:“还是晚点吧,现在诸军作战,前线战士的将士也不知道死了多少,那些将士的父母亲人也一定是提心吊胆的,全国皆在沉痛之中,不如待大军凯旋归来时,再大婚不迟。”
秦骁伸手刮了刮她的脸颊,调侃道:“不错,咱家的夫人懂得体恤百姓,心系天下了。枉我一个为官的都没这么大的觉悟。”他忽发奇想的说大婚,自己眼皮一直跳,吉凶难卜,心绪不宁,顺口说的一句,毕竟现在已是午时,仓促间一场婚礼的各项需要都办不齐全,反而被别人讥笑。
当晚一夜未眠,秦骁更感到一股危机感,心中暗思:“怎么回事?难不成真有大事要发生?”
他坐立不安,起床喝了一杯水,忽见窗边人影一晃,不禁心头起疑,喝斥道:“什么人?”
刷的一声拔剑出鞘,纵身出窗,那人步履轻盈,闪身入了后院。秦骁追入后院,只见那人双足正踏在一株梅花的枝干上,那枝干不过两根拇指粗细,踩在上面竟只轻轻晃动,却不折断。
(本章未完,请翻页)秦骁恐惧起来了,喝道:“汝何人,竟敢夜闯相国府?”
“山野无名之士,贱名不足秦相国挂齿。吾夜窥星相,得知相国不日将大难临头,故来提醒一句。”那人声音苍老,借着淡淡的月光之下,瞧见是个长衫短裤的老者,佝偻着身子,须发皆白,长相猥琐不堪,右眼已瞎,左腿又瘸,手里握着一杆玉竹杖,简直要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秦骁毛骨悚然,仰天大笑道:“夜窥星相?你这厮倒会装神弄鬼,若事事只须掐指一算,世事尽通,那你岂不是神仙了?吃我一剑!”
他纵身而上,长剑横斩那人的腰间,只须剑锋一触,便能将其斩为两段。那老者犹如纸糊的一般,给秦骁这一剑挥动时的风吹拂到,整个人慢悠悠地飞上半空。
“你——不是——不是人——”
秦骁脊背发寒,只觉头晕目眩,以剑拄地,那老者轻轻落地,桀桀怪笑,说道:“相国官至顶峰,位及人臣,俗语云物极必反,自当反思是否有人欲加谋害,而不是浑然不察。”
“住口!”秦骁对他实为忌惮,趁他说话之时,忽然发难,长剑一起,将老者自上而下剖成两半。
谁知两半一落地,竟皆化为人形,赫然又出现了两个猥琐老者。秦骁怒目圆睁,咬牙切齿道:“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你这妖魔鬼怪,仗点儿妖术而已,尝吾利剑!”刷的一剑又复劈砍。将其中一人斩为三段,另一人剖为四截,瞬间又化为七个老者,都是桀桀怪笑,笑声中似是夹杂着某种诡异的魔力。
秦骁只觉天旋地转,呛啷一声,长剑落地,口吐鲜血,仰天便倒。
他啊的一声坐起来,满脸汗水,四下里一瞧,发现自己仍在房里,身畔的周芸睡得正香。
“是梦?”
秦骁松了一口气,忽见床头边的桌上油灯已经点燃了,立着一枝火铳,火铳压着张白纸。他顿时惊愕万分,自己是枪不离手的,即便睡觉之时,也会将火铳放在枕头底下,怎地又放在桌上了?伸手将枕头拿起来,空空如也,他不禁抽了自己一个耳光,自言自语:“怪事,天大的怪事!”
他拿起火铳,桌上的一页纸上赫然写着:君有危当自解。
看完后,纸张无故自燃,烧成灰烬,被风一卷,纸灰尽数飞出窗口。
“世上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