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只有抓住那个下降头的人,救回岩泽,他们才能够真正洗脱嫌疑。
从香子沟返回的路上,许可的脑子里一直在推断着凶手的动机,他觉得假如能够排除凶手单纯是对果纳以及家人寻分的话,那么凶手对岩泽出手应该就只是第一步,他一定还会有后续的动作。
许可看了看和蔓莎走在前面的孙剑平,孙剑平说他年轻的时候曾经与南洋的降头师有过遭遇,听他当时的语气,应该是一段并不愉快的遭遇,会不会这一次人家是冲着他来的?只是人家由于某种原因,没敢进音寨,而是对在寨子外面打猎的岩泽下了手,用岩泽来向孙剑平表示挑战。
至于自己这帮人,或许是赶巧了躺枪的。
细细想来还真不是没这可能。
当然了,许可还有一个怀疑的对象,那就是果纳的管家阿努儿,也是岩泽的情敌。
阿努儿曾经外出闯荡过几年,可居然没学会汉语。更奇怪的是连蔓莎都不知道阿努儿这几年都去了什么地方。按说,阿努儿就算是不愿意告诉任何人他的经历,对于自己心爱的女人他是不会刻意去隐瞒的。
还有就是阿努儿回来以后竟然又成了果纳寨老的管家,与果纳家最亲近的外人。
假设他那几年中与南洋的降头师有过接触,学习了南洋的降头术,那么他回来为了心爱的女人除掉自己的情敌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这种可能性还是不怎么大,假如真是阿努儿,他既然有这样的本事,为什么要等到现在才出手,又为什么要到果纳家当管家呢?或者阿努儿一直没有找到合适的时机,一直到自己等人的出现给他创造了一个动手的机会,要真是这样,这个阿努儿的心机也太重了,一个人最可怕的不是他有多大的本事,有多厉害的手段,而是能够隐忍,能够用很多年的时间去等待一个恰当的机会。
只要让他等到这个出手的机会,那他绝对不会手软,全力一击就能够要了对手的命。
许可在脑子里回忆着这个阿努儿,阿努儿与岩泽都喜欢蔓莎,岩泽表现得很张扬,也很直接,相比之下阿努儿就内敛得多,他会维护蔓莎,会为蔓莎做很多的事情,但他却不会表现得如此的露骨,不会挂在嘴上。
这倒也符合许可设想的那种隐忍的性格。
想到这儿,许可轻轻叹了口气。
叶紫涵碰了碰许可:“是不是有什么想法了?”
许可苦笑:“想法是有,不过我自己都不知道对与不对。”
叶紫涵白了他一眼:“说来听听,我帮你分析分析。”
许可没有说,而是两步跟上了孙剑平他们:“孙先生,对于阿努儿这个人你怎么看的?”
孙剑平眯缝着眼睛,似乎在想怎么说,蔓莎先开口了:“许大哥,你不会是怀疑阿努儿吧?他是个好人,本分老实,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
孙剑平咳了一声:“蔓莎说得没错,至少我所认识的阿努儿是个善良的人,虽然是寨老的管家,可是行事有分寸,进退也有度,相比之下,岩泽就没有他这般的成熟了,脾气乖张,任性妄为,很自我,不太顾及别人的感受。阿努儿比岩泽还要小上两岁,可也比岩泽懂事干练得多,否则他也不会被果纳寨老看中,让他做了寨老的管家。”
许可微微一笑,孙剑平看来是看破了自己的心思了,虽然孙剑平也说了阿努儿不少的好话,可是他实际上与许可的看法很相似,言语中也透露出了对阿努儿的怀疑,这怀疑并不是认为阿努儿就是伤害岩泽的凶手,而是觉得阿努儿是个很有心机也很有手段的人。
许可像是在自言自语:“看来是得找个机会和这个阿努儿好好聊聊。”
孙剑平说道:“那我们先回家吧,阿努儿就守在我家外面的,我把他叫来,你好好和他聊聊。”蔓莎不解:“老爹,你们为什么要找阿努儿?莫非你也怀疑他?”
孙剑平叹了口气,自己这个女儿就是心实,对谁都好,都不设防:“蔓莎,老爹经常和你说,江湖险恶,而最险恶的就是人心。看人不能看表面的,一个人做得太好,太完善,有时候就不真实了,特别当他的身上还藏着某种秘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