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盘根问底,绝没有怀疑贵使的意思,长途奔波,你一定累了,令晚就到府上用过饭后歇息,明日再返回,你看如何?”
宇文赤心想着正事还没办,只有借用今晚的时间了,于是便答应了下来。那个接他来的士兵便又送他上船离开,出了湖,下了船,便有府中下人接他到一房间中,略坐片刻,好酒好肉便上了一桌,宇文赤心自从离开永嘉县,便没有吃东西,此时也真是饿了,便狼吞虎咽的吃了个大饱,又喝了一通酒,方才上床休息。
宇文赤心躺在床上,假装鼾声大作,过了好一会儿,听得外面有动静,便知是马忠信派人监视。心中苦思如何方能摆脱这人,将信送到曹文俊大人的手中。
他突然 “啊”的一声,从床上爬了下来,抱着肚子出了门,见门外一人鬼鬼祟祟的在一颗树后面,便知自己的猜想没错。他大声问道:“哪里有茅厕啊?哪里有茅厕啊?”他边跑边喊,只见一个女婢从身边经过,看他狼狈不堪的样子,指了指前方,抿嘴而笑。
宇文赤心忙向她指的方向跑去,见树后那人依然跟着自己,他抱着肚子转过了一个墙角,立即加快速度向围墙的方向跑去,远远地摔开了那人,口中依然喊着:“茅厕在哪里啊?”直到跑的很远。
这太守府很大,找了好一会儿,才跑到尽头,看见一堵围墙,墙很高,一般人是没有办法上去的,却难不倒宇文赤心,他猛地一个蹲跳,便翻墙而过,来到了街上。
夜晚的河西城,小摊小贩都已经收拾回家,除了巡城的士兵,再没有闲杂人等,他打听了一番,便知道凉夏节度使曹文俊的驻地所在,竟在城西的普慧寺中。
河西城西靠大山,这普慧寺依山而建,宇文赤心沿山阶而上,离寺尚有几百米,便有士兵盘问,一小军官看他一头黄发,高鼻深目,与汉人不同,心中认定他是奸细,于是百般阻挠,见宇文赤心硬要上山,便唤来手下要将他拿下。
宇文赤心心中一急,大叫道:“曹将军,我有紧急军情要报,你再不见我就要全军覆没了!”
见他出言无状,那小军官伸手来打他,宇文赤心顺着他打来的力道,向前一拽,借力打力,他便被摔爬在了地上,怪硬的石阶碰得他鼻血直流,哇哇大叫。
山上的士兵,听到声音,全赶了上来,将宇文赤心围了起来,一场恶斗已是一触即发。
正在这时,从山上不远处传来了一个清脆的声音:“发生了什么事?都给我住手!”众军士闻言,却似听到军令一般。全部散开。
宇文赤心朝声音方向望去,只见走下来一个全身铠甲,面容异常俊美的小将,来到自己跟前,喝问道:“你是什么人?如此胆大包天?竟敢夜闯军营,打伤军士!”
赤心听他虽是竭力作威严之态,但声音中还是带有娇媚之气,又看她眉目之间甚美,便知是一女子,只是好奇这军中为何会有女子随军,心想定是那位将军的妻妾吧!
于是答道:“我是永嘉县云都头派来的,有紧急军情要报给曹将军,请你通告一声!”
那女子笑道:“一个小小的都头,能有什么紧急军情,你不会是苍鹰人派来的间细,想行刺吧!”
宇文赤心听她言语间轻视云龙,气血上涌,就想发作,但念及与她争吵,耗费时间,于事无补,就强忍了下来。又看那小军官对她极为敬畏,料想她在军中地位不低,便把云龙给的通关文牒拿给了她。说道:“这是永嘉县的文牒,你自己看看吧!”
那女子看完文牒,神情认真了许多,略显温和地说道:“看来是我错怪你了,只是此时曹将军已经休息,你就将军情报于我,由我明日转达如何?”
宇文赤心知道此事机密,若托人不当,后果不堪设想,于是说道:“我家都头反复交待,此事极为重要,必须当面禀报曹将军本人,还望见谅!”
旁边一士兵骂道:“不识抬举的东西,知道你面前的这位是谁吗?她可是……”
话没说完,那女子狠狠地瞪了她一眼,他便不敢再说。
她想了一会儿,突问道:“你说曹将军如果不见你,就会全军覆没,是不是?”
宇文赤心斩钉截铁的答道:“不错!”
她见赤心回答的诚恳,不像说谎,又沉呤了一阵,说道:“好,我带你去,不过你的这把刀,得先解下来!”
“可以!”宇文赤心答应了一句,把刀递给了旁边的小兵,便跟在她身后,上山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