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黑衣人说道:“你糊涂啊,就凭这个狗道士的怂样,也能杀咱们那么多兄弟,咱们的兄弟是给那姓云的害死的。”
那黑衣人老大问道:“臭道士,你真能劝那狗官别再打我们破虏山的主意?”
张四季连忙答道:“能!小的能劝动,那崔县……狗官最听我的话了。”
黑衣人老大说道:“那好,我就相信你一次,如果再听到要来打咱们的消息,无论你逃到天涯海角,我们弟兄也会把你抓住活埋!”
张四季绝处逢生,又喜又惧,忙应声道:“多谢好汉饶命。请各位在破虏山上享福就行了,县上绝对不会再来打扰。小人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欺骗各位好汉!”
四个黑衣人见他被吓得不轻,料想也不会出尔反尔,便拨开土,将他从土坑里拉了出来,见他半身是土,如同穿了件土色的衣服。形态可笑之极,都哈哈大笑,转身而去。
张四季也不敢要衣服,惟恐一句不当惹怒了这几位凶神,又要活埋自己。只得在树林里找了些枝叶,系在自己的腰间,遮住羞处,如同原始人一般。乘着夜色,往县城赶回。
等到他消失在夜色中之后,四个黑衣人一阵哈哈大笑。扔掉铁锨,揭开蒙面黑布。一人说道:“这就的所谓的天师,叫我们吓的像条狗一样。”
另一个说道:“什么天师地师,脱光了衣服还不是都一样。”
第三人说道:“牛金哥,你说咱都头哪来这么多的主意?”
原来这四个“土匪”是牛金他们假装的。
牛金说道:“咱都头那是天上的星宿下凡的,当然是智谋过人,以后咱们只要好好跟着都头干,肯定能有个好前程的。”
四人边说边往县城走去,不一会儿就回到了兵营。
第二天,天刚亮,云龙就被叫到了县衙,刚一进门坐定,崔天佑便说道:“云都头啊,幸亏你还没有出兵去打那伙土匪,不然可就要出大乱子了。”
云龙一脸茫然地问道:“属下不知大人的意思,是张天师已经确定了出征的日期吗?”
崔天佑说道:“不能出征!千万不能出征啊!这张天师昨夜就给我算了一算,本县令文运昌通,可是命里缺金,不宜主兵戈之事啊!一旦主动挑战,必然失败,还会有性命之忧,因此只宜静守,不可出击!”
云龙吃惊地问道:“如果那伙土匪不消灭,您的安全怎么能保证?”
崔天佑说道:“张天师已经说了,只要有云都头在城中镇守,那伙土匪是不会来犯的。但是也不能主动出击,去则必败。云都头啊!这永嘉县城的安宁,还有我一家的性命就交到你的手里了啊!你可一定要护我周全啊!”
云龙听他语气,知道张四季的迷魂汤灌的不错,心中放心,说道:“云龙是大人一手栽培起来的,为了大人的安危,赴汤蹈火,在所不辞!只是……”
崔天佑一听,忙问道:“只是什么?有什么困难你就说吧!本县令一定替你解决。”
云龙说道:“禀告大人,上次攻打土匪,县兵损失惨重,虽然补充了一些,但有些贪生怕死的又逃了不少。如今缺员较多,为了能更好的保护大人您的安危,云龙斗胆请再增加县兵的名额,请大人允准!”
崔天佑一听,为难地说道:“这件事呀,还真是难办,你知道这县兵的名额要太守来定,可马太守上次已经为了这事还责备了本大人,说我们永嘉县的县兵只吃饷,不办事,连几个土匪也收拾不了,还将咱县的名额从八十降到了六十,如今要我去再说这事,恐怕是不合适啊。”
云龙一听,便知道没戏,自己想扩展实力的计划恐怕得想想办法了。
于是便说道:“既然大人为难,此事就不提了, 县兵虽然只有五十多人,但兵贵在精不在多,只要我们加紧训练,练就一支精干的力量,守卫住县城应该是问题不大的。”
崔天佑听云龙如此善解人意,心中甚喜,心想县兵名额本来有一百名,现在这近五十人的饷钱自然到自己的腰包了。便夸赞了云龙几句,云龙知此事不是那么简单,多说无益,便告辞回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