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出得翠胭楼,坐上早等候在门外的马车,互相道别,各自回家去了。
陈文亭回到家里,两位老人还守着一盏油灯,等候儿子的归来。
陈文亭看到两位老人这么晚还在等着自己,不由地感到一阵阵地感动,他内疚地说道:“爹,娘,我回来了!”
两位老人一看儿子回来,心里感到欣慰,说道:“回来就好,天色不早了,该休息了!”
陈文亭说道:“爹,娘,儿子长大了,早已不是小孩子了,以后就别再等了!”
两位老人憨厚地笑了笑,说道:“没事的,反正也是闲着没事,等等也没关系!”陈文亭见说不过老人,便不再坚持,说道:“爹,娘,我回去休息了,你们也快点休息吧!”说着,便回房休息去了。
两位老人见儿子已回来,就放下心来,于是,熄了油灯,自去休息。
陈文亭回到自己的房中,合衣躺下,想着今天发生的一切,感到无比的幸福,想着想着,他迷迷糊糊地沉入梦乡。
这一夜,他做了一个好梦。
第二天,是一个阳光明媚的天气。陈文亭一觉醒来,太阳已出得老高,他伸了个懒腰,发觉天色已不早了,连忙起床,梳洗完毕,便走到前面去吃饭。
母亲早把饭菜做好,只等着他了,他看到母亲那日见衰老的模样,心中升起几许内疚。
父母已是一天天衰老,而自己却一事无成,长此以往,他又怎能不内疚呢?
陈文亭胡乱地吃了一碗饭,望着母亲那慈祥的面庞,他的心又揪在一起。
陈文亭说道:“娘,你怎么不吃?”
母亲说道:“我已经吃过了,你现在正是长身子骨的时候,应该多吃点,才能使身体更加结实。”
陈文亭说道:“娘,儿子现在已经长大了,没有你说的那么娇弱,倒是你们,应该多吃点,才能保持身体健康!”
母亲慈祥地看着儿子,心里满是欣慰,儿子果然是长大了,知道心疼人了,看来自己是真的老了。
吃过饭,陈文亭又回到自己的书房。
今天,天气不错,心情也不错,回想起昨晚的一幕幕,他的心里仍是一阵阵的甜蜜。
那胭脂的一颦一笑,都让他回味无穷。还有那略带忧伤的眼神,都使他沉醉。
今天,他的兴趣格外高涨,读书的记忆效果也是非常的好,原来需读好几遍才能记住的文章,现在一遍就已记住。
看来,爱情的魔力还是不小的。
如此好几天,陈文亭都是在无尽的思念中度过,但是那淡淡的忧思,却也给陈文亭带来了极好的记忆力。
这种事情,绝对是个异数。普通的人,如果心中思念别人,那么,其读书学习都会受到影响,但是现在在陈文亭这里,却绝对属于异数中的异数。
它不但能够不受到影响,而且还能够增加记忆。这样的事情,真的很是异常,他也不知道这样的异数究竟能够坚持多久。
这一日,陈文亭正在家中用功,忽听院内有人说话,而且是个极为陌生的声音,那是一个女子的声音,听其年龄,大概有十五六岁。
这时,陈文亭的母亲叫了起来:“文亭,有位姑娘要找你,出来吧。”
陈文亭闻言,忙走了出来,进得院中,发现果然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人长得很是清秀,看着很是聪明伶俐的样子。那少女见到从屋内走出一个男子,长得气宇轩昂,眉清目秀,举止高雅,便猜想必定是自己要找的人,于是,便说道:“这位公子,可是陈文亭陈公子么?”
陈文亭左思右想,也没能想得出自己有这么一个熟人,便道:“在下即是陈文亭,请问姑娘是找我吗?”
那姑娘喜道:“陈公子,终于找到你了,你的家也真是难找,费了我好大的劲,这才找到。”
陈文亭道:“姑娘,在下好像没见过你吧?不知找在下有何事情?”
那姑娘道:“我叫小荷,是胭脂姑娘的丫头,胭脂姑娘让我来给公子送一封信。”
说着,从袖子里拿出一方锦帕,叠得四楞四正,递给陈文亭。
陈文亭接过锦帕,只觉得入手柔软,上面还隐约有香气飘出。
陈文亭把锦帕放入怀中,忙请小荷姑娘进屋,小荷姑娘道:“既然已经找到了公子,幸不辱命,我就不进去了,这就回去复命,望公子珍重!”
说完,就要告辞。陈文亭又是让了一番,小荷姑娘坚辞不受,陈文亭这才作罢。
于是,陈文亭送小荷姑娘出了门,小荷姑娘重又向陈文亭告辞,莲步轻移,向前方走去。
陈文亭看着小荷姑娘远去的背影,心中的那一丝喜悦,不言而喻。
送走了小荷姑娘,陈文亭立时回家,回到自己的房中,他迫不及待地取出锦帕,小心翼翼地打开,只见锦帕的里面题写着几句话,上写道:与君一别,恍惚数日,尝思君之情,君的才情,胸怀,皆为奴家所仅见,奴家思君之苦,天可怜见,不知君思奴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