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颜天佑如盖世英雄般在马匪的手里救下她的那一刻,耶律彩就知道,她的一生,将会与她的英雄纠缠在一起,为他哭为他笑。正是因为如此,她才有了后来的惊人举动。
已经近两年没见到爱郎的样子,耶律彩的心里真的是万般想念,可是,孩子还太小,她不能扔下孩子去追寻颜天佑,只能把那份深深地思念埋葬在心底深处,期待着颜天佑早日归来。
思绪回转,望着陪她一路走来的侍女,耶律彩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抹微笑,说道:“乌玛,夫人他们都歇息了?”
乌玛把洗脸盆放进盆架上,转过头来说道:“小姐,小小姐睡着了么?”
谈到孩子,耶律彩的脸上满是母性的光辉,一脸的温柔,道:“小家伙睡得挺香,不知在做什么美梦呢!”
乌玛走了过去,看着熟睡的婴儿,满脸的喜悦浮现而出,轻声细语道:“小姐,你看小小姐睡得多香,这眉毛,这小小的琼鼻,简直长得和小姐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哪里,我看着她的样子更像他的父亲,更像天佑哥哥。”耶律彩一脸娇嗔道。
“对了小姐,天佑少爷何事才能回来?”
提到颜天佑回来的问题,耶律彩的脸色骤然一黯,脸上的笑容不见,没有回答乌玛的问题,而是望着窗外的明月,痴痴地凝望着,嘴里呢喃着:“天佑,你何时才会回来,彩儿好想你!”
与此同时,千里之外的大唐帝都,长安侯府邸。
后花园的一间八角亭下,颜天佑独自一人斜靠在亭子的围栏边,一手扶着光滑无棱的栏杆,一手无力地提拉着一只小酒坛,望着天穹之上的明月,醉眼朦胧,一口酒下肚,眼睛里仿佛遮挡了一层薄薄的迷雾,令他分不清现实还是梦境,嘴里呢喃着:“彩儿,你还好么?我们的孩子还好么?我好想你们。”
唯独一人独处的时候,颜天佑才像一个平常的普通人,他也有想念的人和事,只是平日里不敢多想,怕浪费精力和时间。
其他清醒的时候,他不敢有丝毫懈怠,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的他,不敢浪费时间,他要捉住一切机会往上爬,获得足够保护他全家老小安全的实力。
“安禄山,你给我等着!”
人未完全醉,心已经醉了。
不知何时,他沉沉的睡了过去,也不知何时,他的身上多了一层锦被。
第二天,颜天佑如往常一般早早醒了,没有意外自己为何会睡在这里,洗漱,用过早饭后,带着陈佩斯他们先去了万骑军营,开始早操训练。
对于万骑军的训练,颜天佑采取依然是在陇右军时期的练兵之法,首先注重训练士兵的体能,其次,教授他的枪法箭法以及队列战阵的训练,最后,加以骑兵攻击方法,无论是陆地还是马上,系统性地进行全方位训练。
颜天佑的训练之法,力度大难度高,自然让有些出身不低的士兵军官心有不满,颜天佑对这些丝毫不管,他就有言在先,在他手下,扛不住可自动离开左军。
上午军队训练,处理一些简单的公事,下午,颜天佑如约来到兴庆宫东南角的马球场。
这时,球场上正在进行着训练,呼喝声马蹄声不断,颜天佑远远望去,只见,马球场一块的地方被烟尘笼罩,十几名马球手正在练习着击球入网。
看台上,高力士穿着一身宽大的袍子坐在一只胡凳上看球,身边有四五个小太监侍候。
刚踏入马球场的地盘,一声‘颜天佑来了’之后,颜天佑就看到一道道目光迎来,全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哗啦一下子,十几个马球队的队员也不练球了,蜂拥而来,把颜天佑围在中间,先是整齐地躬身行礼,“卑职等见过颜将军!”
等颜天佑还礼后,众人开始七嘴八舌地询问着颜天佑为何会进入马球队?他的马球打得如何?
不知何时,高力士已经走了过来,十几个马球手顿时如鸟雀扑棱而散,跑了个干净。
高力士为人和善,对这一幕并不生气,嘴里笑骂着‘小兔崽子’走向颜天佑。
颜天佑连忙上前两步,对高力士躬身施礼道:“卑职参见大总管!”
周围有人跟着高力士,他只能呼唤高力士的官职。
高力士摆摆手,温和地笑道:“天佑,也没什么外人,对我就不用这么拘束了,来,我有话和你说。”
两人把臂来到马球场的看台上,相邻而坐,一边看着十几个马球手训练,一边说着话,高力士的随身小太监都自觉离得远远的。
高力士笑着问颜天佑道:“天佑,今日你好好看看他们,看他们练得怎么样?今年有信心夺冠么?”
颜天佑眼睛一撇,瞅了两眼,直接自信地说道:“夺得马球赛第一,有我在,十足的把握。”
对于颜天佑的信心,高力士哈哈大笑,笑声传出好远,所有人都听出来他笑声里的的喜悦和高兴。
忽然想到昨天发生的事情,颜天佑心头有一点疑惑,不由对着高力士说道:“阿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