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有人呼唤自己,王婆忙碌的双手停了下来,边慢慢起身,边扭过头来。待看清楚到颜天佑两人的面容,她回忆了片刻,后微微摇头,确认自己从来没见过两人,客气的问道:“两位公子,恕老身眼拙,敢问两位来我这小店有何贵干?”
王婆年纪虽已过花甲之年,但耳不聋眼不花,身体尚可,还算硬朗。面对突然而至的陌生的两位少年,而且看穿着也不像来她这小店买豆腐的顾客,心头虽微微惊讶却经不起半点涟漪,带着好奇的心态,她客气的回应道。
可颜天佑的下一句话让她大惊失色:“您还记得李清婉么?”
即使王婆见过不少大风大浪,但是此刻还是被少年的问话给惊到了。李清婉,她当然记得。心里下意识警觉起来,看着颜天佑两人的目光更露出了警惕之色,猜想道:都过去了十五六年,难道那些人找来了,可看着眼前两人的样子也不像啊。
转逝之间,王婆的心里闪过无数念头。最后都化为一缕清风而去,面带疑色,反问道:“二位是?”
颜天佑注意到了王婆的神情变化,虽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他还是选择开门见山,直言道:“我叫颜天佑,王阿婆可还记得我?”
或许太久没听到颜天佑这个名字,王婆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听到后想了一会儿,直到联想到对方提起李清婉,才记起,婉儿的孩子不就是叫做天佑么,那名字她可是第一个听到的呢。脸上顿时变为惊喜的笑容,上前走了几步到了颜天佑的面前,仔仔细细凝视着颜天佑的面容,依稀还能看到婉儿眉头几分温婉的样子,带着丝丝询问的语气:“你是天佑,婉儿的儿子?”话里的喜悦充溢了出来。
得到颜天佑点头确认,王婆立时喜不自胜,身体开始止不住的颤抖,那是高兴的。然后,颤巍巍的伸出一只手慢慢抚向颜天佑的面庞,轻轻摩挲着,眼睛溢出泪来,哽咽道:“真的是天佑,都这么大了,老天见怜,让我有生之年还能见到你,你娘呢?你娘亲来了么?”
王婆这才想起李清婉,忙探出头去,看向店外,四处寻找着李清婉的身影。
颜天佑双手轻轻按住老人激动的身躯,说道:“阿婆,我娘没有来,就我一个人。”
闻言,老人的眼神中带着浓浓的失望,眼中的光彩也黯淡了几分。
见此,颜天佑忙解释道:“我娘虽然没有来,但特地交代我,让我过来接你们南下扬州。”
“真的?婉儿果然没有忘记我这个老婆子,我可怜的婉儿!”王婆的情绪大惊大喜大悲,就像坐过山车似的。
“老婆子,谁来了?”说着,相伴王婆几十年的李老爹从店后屋走了出来。
带着喜悦的神情,王婆激动地喊道:“老头子,快过来,婉儿的孩子天佑来了!”
或许年纪大了,李老爹一时记不起婉儿是谁,问道:“婉儿,哪个婉儿?”
王婆的脸色瞬间变化,带着嗔怪地说道:“还能是哪个婉儿,当然是清婉。”
李老爹忙不迭走过来,那样子颜天佑都怕他摔倒了,好在平安无事。李老爹按着颜天佑的肩膀,也是一副激动的模样,但:“真的是天佑,都长这么大了!”
说着,忙不迭招呼颜天佑里屋走,还一边喊道:“阿睁,快出来,阿睁……”
一个健壮的汉子走了出来,看着年纪二十多不到三十的样子,皮肤黝黑,腰间还系着条围裙,手里拿着白布,一边插手一边说道:“怎么了,阿爹。”然后,见到外面多了两个陌生人,眼神一凝,不禁疑惑地看着李老爹问道:“阿爹,这两位是?”
“等会再说,你先把店门关了,今天生意不做了。”李老爹说道,然后和王婆两人带着颜天佑往后面里屋走去。
带着模糊的记忆,颜天佑再次来到了他出生的地方,看着家里的家活事儿,基本没变,依旧那么温馨那么亲切。
“天佑,这么多年都没有你们娘俩的消息,快和我说说,这么多年你们是怎么过来的”刚坐下来,王婆拉着颜天佑的手就说道。
一旁的敏儿插不上嘴,乖乖坐着,她对佑哥哥一家的事儿也挺好奇的,于是,瞪着可爱的两只杏眼,眼睛不停的眨呀眨呀眨,看着颜天佑和王阿婆。
方才去关门的汉子也走了进来,也不言语,发现没有了坐的地方,静静地拿了个小马扎坐下,同样看着两位陌生人。
接着,颜天佑就把他们一家南下扬州,怎么立业怎么生活,除了关于他师傅李玉海的事,其他的事,事无巨细,全都一股脑慢慢讲给王阿婆他们听。
听完颜天佑的家事,王阿婆一边抹泪一边感慨道:“婉儿过得好就好,婉儿我可怜的孩子!”
李老爹:“天佑,这么多年了你娘怎么也没让人稍封信回来,让我们怪担心她的。”话音里带着略微不满。
颜天佑也不知道他母亲有没有给两位老人送过信,那时他还小天天嗜睡,打着哈哈,编话道:“你们没有收到我娘的信么?我娘曾经让船行的人稍过信。要是没有收到信的话,那可能就是在途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