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是指靠不上的,她得自救。
估摸着南司月已经睡着了,云出蹑手蹑脚地站起来,挪到床边,手臂越过南司月,去扯那件红色的霞披。
眼见着就要抓到披风的衣角了,云出正暗喜着,喉咙忽而一紧。
一只冰冷如鬼魅的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力道是那么大,下一刻,已经将她掀翻在床上,从上而下,钳子般制着她。
云出窒息得满脸通红,惊怖地看着忽然发难的南司月。
他的神色,依旧很冷,很冷,空洞的眼眸里,竟散出凛然的杀气。
他要杀她?
他也要杀她?
云出心胆俱裂,呼吸艰难喘气,脸颊红得几要渗出血来。
她今年果然命犯太岁——
这生死关头,云出突然想起,年初的时候自己心血来潮去拜庙——当然,她并不信佛,纯粹只是听说那佛像的眼珠是价值连城的宝石所嵌,所以去见识见识而已——哪知半路遇到一个疯癫道姑,拉着她的手,口声声说:你今年命犯太岁,将有大劫,将有大劫啊。
声音凄厉吓人,云出好不容易才挣脱她的手,走了几步,还回头冲着那道姑做了个鬼脸,不在意道,“我云出福星高照,万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