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黄巾贼寇又来了。”孙强叫醒项云道。
昨夜等候周仓太久,一直到黎明前项云才浅浅的睡下,闻知贼寇来袭,项云惊醒而起,大声道:“结阵迎敌。”
上千黄巾贼寇浩浩荡荡的拥簇而来,也不列阵只是隔着百步停顿下来。
黄巾贼寇中闪出一人大声道:“姓项的,听老周说你有一匹绝世良驹,不妨牵出来让我瞧瞧。”
来人正是裴元绍,身材高大足有八尺有余,头上扎着黄巾,双手两柄八角紫金锤,整张脸黑黢黢的,腮下胡子也十分蓬松,看起来乱七八槽的,一双眼睛瞪得像铜铃,还布满了红血丝。
项云大声答道:“裴统领,项某并没有什么绝世良驹,不知元福身在何处。”
裴元绍脸有不悦,怨言道:“我又不待抢夺你的,只是想见识罢了,男子汉大丈夫,你也忒小气了。我平生最好利器和战马,让我开开眼界又何妨。”
周仓从黄巾贼寇中快步而出,对着项云躬身行礼道:“多谢将军挂怀,元福并无大碍,我这兄弟平生就好良驹,还望将军成全。”
项云暗暗称奇,周仓应该知道自己根本就没有所谓的绝世良驹,可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拿战马说事,难道其中有不可告知的秘密。见周仓一脸稳重之色,并无玩笑之意。
项云示意孙强去将自己战马牵来,不断猜想周仓的意图。
裴元绍望着项云的战马,失意连连叹道:“不过一匹高大的枣红马而已,不足为奇。”
的确如裴元绍所言,整个楚军之中根本就没有什么绝世良驹,项云的枣红马不过只是体型高大,与平常驽马雄壮半分。
正在项云迟疑回话之际,李儒朗声大笑道:“乡野村夫如何识马,我家将军的这匹良驹可横跨河涧如履平地,山丘怪石来去自如。”
裴元绍闻言又走近十步,细细打量了一番,仍旧一番失望,对着李儒讥讽道:“你这儒腐太狂妄自大了,天下好马皆难逃我裴元绍的厉眼,我虽不识字断文可这相马之术却是精通无比,你这一匹马就是在平常不过,送于我我还嫌浪费粮草。”
李儒也不气怒,只是抚摸着战马的马鬃,对着马儿道:“马儿马儿,你可不要生气,这乡野村夫不是伯乐,可委屈了你这匹千里马。”
话刚落脚,突然战马前脚高抬后脚独立,高举头颅对着苍天发出一声长嘶叫声,野性突然暴起,差点连孙强都控制不住。
裴元绍脸颊一阵通红,李儒的一番话语他可是听的明白,虽然气恼不过,但毕竟是口说无凭。可如今就连战马也好像在取笑他一般,这脸面如何挂的住。
项云也是好奇,这战马也太通灵性了。可细看李儒右手上一攥马毛,便已明了。
项云此时估摸着可能是周仓想假借良驹拉裴元绍入伙,便爽朗的独自牵着战马向裴元绍而去。
“裴统领,我这战马却实稀奇平常,可是常言道:路久知马力,你不妨骑着跑上几步,试试便知,如若你喜欢我便送于你。”项云将马缰绳交在裴元绍面前。
周仓渡步而来,接过马缰绳交给裴元绍,笑道:“老裴,你试试便知,我保证你不会失望。”
裴元绍僵迟的矗立在原地,回头望了望身后的上千黄巾贼寇。
“请裴统领放心,我项云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你大可放心我不会背后做小人,况且元福也再此,他可以为证。”项云开口笑道。
周仓郑重的点了点头,满怀期望的看着裴元绍。裴元绍终归没能抵住诱惑,纵身一跃翻身上马,打着马匹四蹄迈开飞奔而去。
裴元绍打着马匹四下奔跑,越跑越快一溜烟消失不见了。
一刻钟之后,裴元绍驱马回来,翻身下马对着项云就是一记长跪,大声道:“项将军,我裴元绍就是一个粗人,大字不识几个,又不会说什么客气的话语,我愿带着手下黄巾士卒投奔于你,不知将军可愿接纳。”
项云惊的说不出话来,这也来的太直接了吧!项云亲手扶起裴元绍,欣慰自喜道:“裴统领请起,我项云何德何能让你如此,真是惭愧。”
裴元绍黝黑的老脸上闪着缕缕期待,笑道:“将军的战马我自是不敢强留,可是不知将军可愿赐给在下一副马脚上的铁器,真玩意太匪夷所思了。”
项云不足为意笑道:“今裴统领诚心与项某为伍,我项某怎会这般不识情义,我的战马从此刻起就是裴统领的,还望裴统领勿要推迟。”
裴元绍欣喜若狂的对着项云磕头行礼道:“末将裴元绍参见将军,还望将军收留。”
项云喜悦之情无可遮掩,重重的扶起裴元绍道:“快快请起,从今以后,你我便是手足,同甘共苦风雨同舟。”
周仓自是高兴的围拢过来,大声道:“老裴,我没有欺骗你吧!将军的文韬武略远不如此,等以后你学会识字了,我便将将军所著的“孙子兵法”借与你,你一定不会后悔今日的决定的。”
裴元绍打趣的大笑道:“哈哈!老周我们以后又可以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