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风烈烈,战马啸啸,一杆血色大旗正迎风猎猎飘扬。
项云雷霆暴怒而起,只见李汉泌所部的五十解忧兵被死死困在贼寇之中,被上千贼寇前赴后继的层层围杀。
“元福随我冲杀”
项云怒声吼道,提刀打马直入贼寇阵型。
周仓哪里还敢迟疑半分,轮着九尺大刀飞奔入阵,大刀阔斧四下冲杀。
两千楚军一股流的扑入敌阵,这群贼寇一开始还能勉强抵抗,可随着周仓的来回冲杀,如一面杀神无一人抵挡的住,贼寇慢慢的远远的退缩开来,再也没有人愿意送死。
楚军占据了上风,开始掩杀开来,这个时候装备的精良加上训练的有素,让楚军如鱼得水,直杀的贼寇望风而逃。
项云满脸血渍的靠拢李汉泌等人,见五十解忧兵折损了二十来骑,心中伤感不已,顿时将满腔怒火发泄在逃窜的贼寇身上,不断收割着落荒而逃的贼寇,一连追出好几里路才收拢部卒停下脚步。
贼寇死伤一大片,每个人的头上都裹着一条黄巾,衣袖破烂面色饥黄。
周仓看着满地狼藉,挑起一条黄巾叹道:“黄巾终归是一群乌合之众。”
项云回过身来,宽慰道:“元福不必伤感,世事无常早晚必有乾坤之道。”
这一战楚军完胜而出,以不足百人的伤亡击溃了一千贼寇,斩首四百多人。
周仓望着逃入树林的贼寇,不解的道:“将军,我刚刚看见老裴的身影了,估计这伙黄巾就是裴元绍的。”
“裴元绍?”
项云惊问道。
周仓如有所思道:“正是利城的裴元绍,将军可还记得。”
项云哪里会不记得,当初自己以君子欺其方,谋得周仓的效忠,放跑了裴元绍。
项云叹道:“真是峰回路转,这才两月功夫就又相遇了,裴元绍武力不及你,谋略更不如你,但是仍是一个铁铮铮的汉子,可惜了一直落草为寇,早晚必会死于贪恋之下。”
项云这话即是故意说给周仓听的,也是自己回顾历史感叹。历史上裴元绍就死在了今年,因盗取关羽的赤兔马被一刀劈成两段,死的稀里糊涂。
如今踏足中原,项云知道凭自己手上的这点人马,要想活着走到大漠草原,难如登天,因此他起了恻隐之心,想要借周仓与裴元绍的感情旧识去招募他。
周仓直率的道:“可惜他没有遇到明主,至上次一别之后,也不知道他如今怎样了?”
毕竟是相处多年的兄弟,周仓仍旧挂念着裴元绍。
“元福,如今到彭城不过半日的路程,弟兄们赶了两天的路也辛苦了,我打算就再此露宿休息一晚,明日再出发。元福如果牵挂老友,不妨去叙叙旧吧。”项云抬头看着前方的树林。
“谢将军,元福去去就回!”周仓脸色一喜,告罪了一声打马而去。
项云本想开口让周仓劝降裴元绍,可周仓早已远去,细想之下还是咽下了这个念头,想想自己与裴元绍并无区别,他是黄巾余孽自己是“叛军”,自己凭什么去劝降裴元绍呢!
是夜
项云围座在火堆旁,望着星空出神入定,就连李儒来到身前也全然不知。
“将军从中悟出了什么!”李儒从旁打断问道。
“漫漫星空犹如浩瀚的岁月长河,光暗不一深邃不定,人的一生正如此,不可能永久辉煌灿烂,就连月牙都有阴晴圆缺的时候。”项云随口答道。
“将军可知星宿之说,天命只有定数,苍茫大地之上万物皆有灵气,每个生命都会对应一颗星辰,星辰变化多端亦是人生的起伏不定。”李儒对着天空也陷入了无限的沉思。
项云闻听之后额头一凉,这古人真是如此牛逼嘛?难道真有观星识人的变态之举,亦或者诸葛孔明的七星续命并非传说。项云自己也分不清真假,因为自己就是一个让人匪夷所思的异类。
“先生,不知曹操的星宿在何方。”项云兴致勃勃的问道。
李儒随手一指,只见许昌方向,一颗闪耀的星芒绚丽夺目,周遭无数星芒呈拱绕之势,把整个星空的光彩都霸占了。
“曹操已经势起,星宿光芒万丈,无论如何都是遮掩不住的。”李儒雅兴致然的道。
“河北袁绍的呢?”
项云继续询问道。
李儒风雅的又是一指叹道:“河北袁绍家世显赫,祖上四世三公,福泽累积无数,星芒自然不比曹操弱小半分,只是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分享了大汉的龙运才能压过他一筹。”
项云顺着方向看去,果见河北之地,虽然星宿稀少,但是有一颗主星硕大无比,星辉耀云将大半个河北之地都笼罩起来,无形之中再与曹操的星茫分庭抗礼。
项云收住眼睑,独自偷欢道:“高处不胜寒,还是无名小卒的好,不用处处被人算计。”
李儒风趣的回笑道:“将军不想知道自己的星宿在何处?”
项云突然心头一紧,对呀!自己的星宿